第7部分(第2/4 頁)
不被打成馬蜂窩才怪哩!
身後的兩杆槍可頂在了他們腰眼上。
江、裘兩人這才死了心,乖乖地讓鎖鏈子把雙手扣上。
那名小武官冷笑著道:“再跑跑看看?火藥子兒可是沒長眼睛!不怕死,你們就再試試!押下去!”
人群裡伸出了好幾把長杆子鉤槍,分別搭在了二人肩上。
就這樣鉤著、拉著,把江、裘兩人帶走了。
過了兩堂案子,情形不太妙!
主審官是赤峰縣的總兵官孫大人——也就是主審夏侯芬的那個人。
罪名再顯著不過——傷官劫獄。
而且,另一項更大的罪名也正在蒐集之中——那就是前面所謂的“驚駕謀刺”之罪。
如果這項罪名一經認定,兩個人要想活命,只怕是難如登天。
其實就只前一項殺官劫獄的罪名已經足夠使得二人綁赴法場、人頭落地、死有餘辜了!
大概是兩個人身上的功夫太好了,又因為有了前車之鑑,這一次兩個人可得不到夏侯芬那般優待了。
孫總兵一上來就每個人照顧了一百下殺威棍,雖說是功夫好,也被打了個皮開肉裂,然後押下了地牢。
在暗淡的燈光下,兩個人面對面地蹲著,誰也不吭聲。
甚久,江浪嘆息了一聲,道:“這都是我連累了你,是我害了你!”
裘方悽然一笑,道:“說這些幹什麼!早先還是我害了你呢!要不是我那一箭惹的漏子,也不會到處像龜孫子一樣躲躲藏藏的了!”
江浪冷冷地哼道:“話雖如此,我卻是不甘心就這麼死了,我們還有很多事要做呢!”
他長長地嘆息了一聲,站了起來,沿著地牢四面走了一圈,手裡的鐐子不時地在牆上擊著。
如此敲打了一陣之後,他才完全死了心!
“有辦法沒有?”裘方眼巴巴地問。
江浪搖搖頭,頹然地靠牆根坐下來。
“這是幹什麼!”襲方道,“已經悶了好幾天了,他們打算把我們怎麼樣?”
“凶多吉少!”江浪只說了四個字,就垂下頭不再多說。
“那意思是要砍腦袋了?”
裘方一下子跳起來,像是很衝動的樣子,可是馬上又安靜了下來。
“死了就死了吧!腦袋掉了不過碗大的一個疤……”不知為什麼,裘方還有心思說兒戲話。
只見他埋著個頭哧哧不停地笑了起來,一雙肩膀像抽筋似的聳動著,繼續道:
“滑不滑稽?老大!”
他抬起臉來,笑得眼淚都淌了出來:“沒死在獨眼金睛褚天戈手裡,卻死在了牢裡,想一想叫人綁上法場,大炮三聲人頭落地……”
他說著,又嘻嘻哈哈地笑了起來。
江浪一雙眸子,含有極深情誼的看著他。
裘方雖是在笑,可是任何人卻都看得出來,這種笑實在比哭還要難受。
果然,他笑聲一頓,卻又情不自禁抽抽搐搐地哭了起來。
十多歲的大男人,哭起來實在不大好看。
他埋著頭,用手抹著臉上的淚。
江浪仍然呆呆地看著他,但是他眸子裡卻已為淚水所浸滿——那不是為自己感傷什麼,而是目睹裘方這個樣子心裡不好受。
他們之間的情誼竟是這般深!
江浪很清楚這位一向任性慣了的拜弟,無論是喜怒哀樂,他都是很直率地表露出來,較諸自己的含蓄與內在,實在大異其趣!
其實,裘方僅僅比江浪小兩歲,但是江浪卻一直像個大哥哥那樣照顧著他。
兩個人曾經出生入死,數次進出於褚天戈的“金沙塢”匪穴,殺了數不清的悍匪巨盜……
而如今,父母深仇還未報,竟然陷身囹圄,等待著“砍頭”的來臨,這番內心悲憤確實言之不盡、言之悲痛、言之遺憾!
裘方哭號了幾聲,驀地由地上躍身而起。他手腳齊施,已把身子攀在了一扇通氣的鐵柵圓窗之上,然後用力地搖晃起來。
地牢裡發出一陣子轟隆聲,像打雷似的,那扇鐵窗仍然牢牢的。
江浪嘆了一聲,道:“沒有什麼用處,下來吧!”
裘方手腳一鬆,沉重地落了下來。
他一聲不哼地走向牆角,蹲下來,再也不吭聲了。
四隻眼睛對看了一陣子,江浪苦笑道:“老二,你臉抬高些,讓我看看!”
裘方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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