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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
然後,她秋波一轉,看了江浪一眼,即騰身縱上河岸,獨自去了。
江浪兀自注視著她離去的背影,悵望著。
似乎已不是兒時的那個“小苓”了。
時間真是最無情的東西,很多美好的事物,都被它改變了,變得和現實一樣的醜陋!
現實真的很醜陋嗎?
時間是不是也曾有過把醜陋變為美好的時候?
就拿眼前這位苓姑娘來說,她已經不再是昔年流著鼻涕的小女孩子了,時間與現實已把她造就成一朵水仙花那般嬌嫩美麗了!
難道這不是化平凡為神奇、化醜陋為美好的一面嗎?
江浪的憂傷感觸,全是因為對往事迷戀得太深。在那種心情下,現實的一切,怎能盡如人意?
何況他還不能斷定,這個亭亭玉立的“小苓”就是當日流著鼻涕的那個“小苓”!
他決計要把這件事弄個清楚。
麥龍已把馬拉上岸,回身招呼道:“江爺請。”
這聲“請”字,才使江浪由夢中驚醒過來。
“啊……是是是!”
江浪縱身上岸後,發覺夏侯芬獨自在前面走。
他忙跟了上去。
夏侯芬回過臉來,微微笑道:“我的江大俠,你在想什麼呀!”
江浪道:“我沒想什麼呀?”
“我是說你剛才……”
江浪一笑道:“我是在想,這位苓姑娘很像我小時候的一個鄰居……”
“真的?”
“也許只是名字相同罷了!”
“啊!”夏侯芬顯出了很感興趣的樣子,“那個人也叫小苓?”
“嗯。”江浪一笑道,“不過天下同名同姓的人多得是,請問這位苓姑娘姓什麼?”
“不知道。”夏侯芬道,“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她離開家人的時候,才四歲,還不大懂事……你說的那位苓小姐姓什麼?”
“姓郭。”
夏侯芬忽然站住道:“這麼說,你也是那批墾荒的人了?”
“不是……”江浪苦笑道,“我說的是在老家魯東時候的鄰居,後來聽說那些鄰居都外出墾荒去了!”
夏侯芬道:“莫非真的是她?”
江浪道:“我認識的那個小苓,她是膠州人,她父親叫郭松明,姑娘不妨問一下那位苓姑娘!”
夏侯芬一笑,偏過頭來道:“人家都說小苓長得很美,你說江浪微微一笑,不予置評。
夏侯芬道:“你怎麼不說話呢?她長得到底美不美?”
江浪道:“天太黑,看不太清楚……”
“恐怕不盡然吧!”
江浪道:“姑娘以為一個女孩子美,是從外表就可以看出來嗎?”
“那麼應該怎樣看?”
江浪一笑道:“依我看來,姑娘秀外慧中,才是女孩子真正的美!”
夏侯芬笑了笑,低下頭道:“你真會說話……你若心口如一就好了!”
江浪心裡怦然一動!他忽然發覺到,對女孩子說話要非常小心——無論是褒是貶,都不宜輕易出口,因為言者無心,聽者有意,後果往往影響深遠,不可不慎!
前方火把晃動。
丁老七老遠地嚷道:“是大小姐和江爺吧!”
這時,白天劫法場的那幫子好漢來到了面前。一見面,不免與江浪寒暄一番。
丁老七大著噪門兒道:
“可把我們給找苦了,要是大小姐再不回來,我們還打算再闖一趟衙門,看看是不是又被那一群兔蛋給困住了!”
一夥子人簇擁著二人返回到馬場內。
江浪注意到,馬場設有很高很大的圍牆,足足有二三十畝大小,沿著圍牆四周設有馬舍,不時傳來牲口嘶叫之聲。
在每一座馬舍門前,都懸著一盞燈。遠遠看過去,像是一大串明亮的天星,少說也有百十盞之多。一個馬舍就算只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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