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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了,她可以為了肚子假拜堂,但可不想真失身,再說,她可是“貨真價實”的冒牌貨,新婚之夜若真被揭穿,不被打死才怪,說不定還誣她殺人……
想起參天松樹下……她打了個寒顫。
算了,不干她的事,還是想想待會要打包什麼東西閃人要緊。
自己身上這件手工精巧、價值不菲的鳳麟嫁裳是一定得帶的,因為就是這件嫁衣讓她陰錯陽差的進了這值錢洞房的……至於梳妝檯上的幾件新娘首飾,也是一定得打包的,窗欞前的那隻小巧檀香玉爐似乎挺值錢的,還有牆邊的骨董花瓶……太大了……帶不走,咦,床頭的百年好合玉,大小塞進懷裡正適合……
正盤算著,砰的一聲,門突然開了,她嘴裡還塞著油滋滋的雞腿,赫然看見來人,油雞腿由嘴裡掉落地上。“你……你你……”
來人眉頭一擰,瞪著坐姿像猴子、一臉油嘴的新嫁娘,俊眉再挑,冷漠疏離慣了的臉龐出現訝異的神色,他走錯房了嗎?
登時兩雙眼睛互對,一雙詫異、一雙賊溜,各有心思,最後她大眼珠子一溜,瞪著他身上月牙白的衫子,衣服不對,這人應該不是今兒個的新郎倌,她趕緊抹抹油嘴,堆出甜膩的笑聲。“呃……你別誤會,我是餓昏了,等新郎……夫君回房,我就會收拾好一切,這兒沒你的事了,你可以下去了。”她只當他是府裡某個小廝,尷尬的急急趕人。
“你叫我下去?”居然有人敢叫他下去?
“是啊,這兒不需要你,所以你趕快離開!”她火速的說,哪來的冒失小子可別在這壞事啊!
“不需要我?”洞房裡不需要新郎倌?這可有趣了。他沒有惱,反而首次覺得事情有些趣味,終於正眼的睇向她。見她油嘴擦拭乾淨後臉蛋清秀可人,雖非絕色,但白裡透紅的好肌膚猶如出水芙蓉,襯得她容貌細膩秀麗,只是她這粗野的行為……實在稱不上秀麗兩字,這人真是他的新娘?
“沒錯,所以別來鬧場!”既然他不是主人,就少來囉唆,差點沒嚇掉她一條小命。
他忍不住攏了攏眉頭,聲調微厲道:“我鬧場?”這丫頭簡直放肆到極點!他臉色一變,寒氣逼人。
她微驚,這人怎麼說變臉就變臉?“我的意思是,今晚是我的洞房花燭夜,我等的是我家夫君,請你別來鬧……湊熱鬧,我不興鬧洞房這回事。”她乾笑,這人到底是誰啊?
“不會有人敢來鬧洞房的。”他直直看著她,眸子發著冷光,看得她心虛起來。
“你怎麼知道?”
“世子爺,您交代的東西給您送來了。”李文領了一票僕役,抱著被褥繡枕候在門外。
世子爺……?
陰森的眸子斂了一點寒氣,看了她一眼後才說:“進來。”
得令,李文迅速入內,瞧見新娘子的表情錯愕,喜桌上更是如蝗蟲過境,杯盤狼藉,他微微吃驚,但畢竟訓練有素,馬上若無其事的將帶來的被褥繡枕直接鋪在床旁的長榻上。
“喂,你們在做什麼?”毛威龍好奇不已的問。
“回稟世子妃,奴才們在鋪您的床。”李文恭敬的回答。
“鋪我的床?”她怪叫起來。
“是的,奴才是奉了世子爺的命來鋪床的。”李文看向整個氣質冷到不可思議的主子。
“他、他是你們的世子爺?”咦?那不就是王爺的兒子嗎?“糟了,那他該不會是今晚的新郎倌吧?”她指著裘償謙,不由得低嚷起來。
“咦?世子妃不知道主於是誰?”李文更詫異了。
“呃……知道,知道。”嚇,差點露餡。“我是說,這個……你們怎麼這麼快就出現,外頭不是還正熱鬧著嗎?”管他是世子還是王爺,不妙的是,她東西都還沒打包妥當,怎麼新郎倌就入洞房了?這男人想女人,未免也太猴急了點吧?
“世子爺不喜吵鬧,這才提早回房──”
“多嘴!”一聲清澄卻冷淡的嗓音斥責道。
“是,奴才該死。”李文馬上誠惶誠恐的低下頭來,暗惱自己多言。
“鋪好床就出去吧。”裘償謙冷聲說。
李文立即小心的領著一干奴僕退下,順道緊緊扣上了房門。
這會,閒雜人等退去,兩雙眼又兜住對上了,她尷尬的死命盯著對方,哇,這人生得貴氣逼人,一派的俊雅傲人,只不過那張臉似乎過於冷寒了吧?濃眉下的鷹眼凌厲,跋扈緊抿的嘴唇像是不曾笑過,這氣質一瞧就知道是個絕情種,爹說過,像這種人,十之八九陰晴不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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