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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原本緊繃的神情鬆了下來,嘴角也帶著淺淺的笑意。
那晚,當他旋迴自己的房間,打算不理會那女人什麼“求靜宣言”,繼續他的好事時,隔壁也再度傳來擾人的音樂,只是這回不是那像殺雞般的女高音,而是——
風在吼!馬在叫!黃河在咆哮!黃河在咆哮……
譁!那像是有一百人在一壁之外齊聲大合唱,氣勢磅礴,震得他差點從床上摔下來,而他放在櫃子上的酒瓶和水晶杯更是格格作響……活像發生地震,即使那時他多有“心”想繼續下去,氣氛也已經徹底被破壞了,原本意氣風發的分身更是嚇得早已低頭,懶得“再來一次”,更別提這音樂徹底的提醒他一件事——
那就是他現在的所作所為,都會讓某個人知道,聽得一清二楚……這種被“偷窺”的感覺,令他興致全失,噁心至極。
這是多麼痛的領悟,照理他可以不在意,但她讓他無法不在意,從搬進這裡快兩個月,他自己也很清楚,隔在他們之間這道牆壁是有多麼的薄。
無視這位從PUB釣回來的“床伴”臭臉,草草打發了對方離開;說也好笑,那女的前腳一走,像是講好了一般,隔壁的音樂也停了,頓時——一切復歸平靜。
在自個房間磨蹭了半天,最後終因氣不過,拉開門,去敲那三二一的門。
門開啟後,露出陳宛秦那平凡無奇的臉。
“有事?”
“你毀了我的週末夜。”他冷冷地說道,通常他愈生氣,他的聲音就愈顯不出溫度。
孰料——“彼此、彼此。”她客氣得令人想……把她掐死,滿肚子想問候她媽的話幾乎要破口而出。
他冷冷瞪著她,頭一回,正式地打量他的“芳鄰”——用帶點挑剔的目光。
她和他以往會交往的女人比起來,實在平凡,屬於會被歸類為品嚐起來如飲白開水那型的;可與她眼對眼互瞪許久後,一種怪異感卻升起,令他微微錯愕,那張臉……突然感覺不平凡起來,尤其是那雙坦然直視他的眼睛,從來沒有人以如此認真的神情望著他,讓他覺得他好像、好像是……
他不願正視那怪異感為何?硬板起了臉,試圖突破此刻的僵局。
“你到底想怎樣?”他冷冷地問道。
“你安靜,我就安靜!”簡單、不羅嗦。
他瞪著她一會兒,她的冷靜自持讓他刺目,揚起嘴角,帶著惡意挑釁的表情靠近她。“陳小姐,我相——你對‘性’這碼子的事不太清楚吧!”
聽到一聲倒抽氣,他滿意極了,她瞪著他,雖板著臉,可仍掩不去頰上的嫣紅,除非他心理作祟,要不他是不是聽到了磨牙聲?
過了半天,她才開口。“清楚又怎樣,不清楚又怎樣?”
刻意地,他讓視線梭巡她全身——只為了激怒她。
“如果你有足夠的‘常識’就會知道,在做‘性’這碼事時,若不叫出來,會容易內傷的,這在古代的醫經上都有記載的。”他懶洋洋地說道。
她微愣片刻,隨即沈下臉,冷冷看了他一會兒,倏地,她露出笑容,而那笑容讓他片刻失神。
“我、管、你、去、死!”說完後,她就當著他的面把門甩上。
他咬牙切齒瞪著門板半晌。好!她要宣戰,他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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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他拎著兩份早餐去敲她的門。
她只露出一張臉,充滿防備地瞪著他。“有事?”
“遠親不如近鄰嘛!為了昨晚的事,特地來向你賠罪。”他笑容可掬地說道。幹保險的都知道,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寧願多個朋友,也不要樹立一個敵人。
她露出驚訝的表情,似乎沒料到他會這樣做,他保持笑容,繼續說道:“我思考了一整夜,我的確忽略了隔在我們兩人之間的牆壁太薄了,造成你的困擾,實在是我不對,對不起。”
這三個字一出,她反而變得侷促不安起來。“呃!沒……沒關係,我……也不好。”她低下頭。“我反應……可能……也太過度了。”
賓果!古訓說的好,伸手不打笑臉人,退一步,海闊天空,看來她也不是個性太古怪、難纏的人,應該不會太難應付,突然間,他覺得多了幾分自信。
他按捺下得意之情,繼續以他那打遍天下無敵手“誠摯無害”的笑容說道:“別這麼說……對了!這早餐都快涼掉了,你趕快拿去吧!”
沒有馬上接過去,她瞪著他手中之物好一會兒。“這怎麼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