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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家中所剩的藥膳已經為數不多,得補充一點才行。
林凌的很清楚他上一世的病情之所以會加重到無藥可醫的地步,完全是錯過了最好的治療期。上一世,他在病重住院期間聽說過一個傳聞,據說他這樣的病,如果得到合理的調養與營養攝入,未必不能從控制轉變為治癒。
他目前的病情穩定,由於攝入營養餐的關係,體質也要比一般人稍微強韌一些,不容易受風寒侵襲,就算是動刀也未必沒有支撐到手術結束的可能。
到達天文市市立第一醫院時,離林凌約好的門診還有半小時。他想到今天下午和大名鼎鼎的showgirl瀲灩紫有約,便繞到位於醫院背面的市一康健俱樂部故地重遊一番。
幾年前,當林父林母還在天文市工作的時候,林凌是市一康健的讀書俱樂部志願者,每一次來看病的時候都會帶一本書到讀書俱樂部裡,給那些視力退化或失明的病人讀書念報,聊聊電視裡的東西,給予他們精神慰籍。
後來讀書俱樂部被精神科的讀書會取代,朗讀者規定為成年人,林凌因此成為了市一康健的掛名志願者,大概有一年多的時間沒有踏入過市一康健的門檻。
故地重遊總是別有一番滋味。
望著那些因天災或者**而失去肢體,靠著新裝的機械義肢在市一康健健身房裡揮灑汗水的康復者們,林凌由衷地感到欽佩。異地相處,他可能只會像怨婦一樣躺在床上喋喋不休的抱怨不停。他記得自己在瀕臨死亡時,竟然覺得自己的一生平淡無奇,竟然在死到臨頭還渴望擁有一副健康的體魄,而不是去想他到底做過什麼值得講給子孫後代們聽的事情,而不是去想自己是否已經達到了曾經的夢想。
在林凌這個年代,當一個職業玩家並不丟人。
丟人的是,當一個沒有夢想的職業玩家。
他深吸一口氣,搖搖頭,甩掉了你腦袋裡那些雜亂的思緒,信步走進閱覽室。
閱覽室內,坐著許多上了年紀的老者慢騰騰地翻著報紙。
林凌看了看時間,還有的多。他隨手抄起一份今天的天文早報翻了翻,早報頭版便是對最近要召開的第一屆線下挑戰賽的長篇報道,撰寫這篇報道的記者在文章的結尾寫道:“一百多年前,當職業玩家還是玩物喪志的代名詞時、當打遊戲還被視為不務正業的時、當打金者和職業玩家只能以自由職業者的身份繳納社保時,誰會想到,同樣的土地,同樣的國度,一百多年後的他們,卻成為了媒體的寵兒,成為了社會的焦點……”
“這是一個最好的時代,也是一個最壞的時代。”
文章最後用狄更斯《雙城記》的開場白收尾。
林凌聳了聳肩,他把報紙放回原位,正要離開,突然看見一個戴著墨鏡的老者,用手摸著專為盲人發行的天文時事。
報紙的下面缺了一角,不知道被誰撕了。
老者遺憾地嘆出口氣,意猶未盡地摺好報紙,打算放回原位。
“天文時事,第12版,關於颱風卡特琳娜的預防。”林凌好心地抽出一份天文時事,壓低聲音,為老人念出了全篇的內容。他讀得很慢,很仔細,為了照顧老者的聽力,他還在有些不容易分辨的詞上著重了語氣。
“就是這些了。”林凌唸完後平靜地看著老者。
“這篇新聞還不錯。”老者點了點頭,沒有感謝林凌,彷彿他為自己念報是理所應當一般。
林凌做好事也不是為了得到回報,可也不願意用熱臉去貼冷屁股。他把報紙放回原位,對老者說道:“抱歉,我時間到了,有機會的話再給你念其他的吧。再見。”
說完,他就離開閱覽室。
林凌剛走,一個身穿訓練服,右臂裝有機械義肢的年輕女子一邊用毛巾擦著溼漉漉的頭髮,一邊走入閱覽室。
“爺爺。”年輕女子走到那個神態淡然的老者身邊,摘取他的墨鏡,看著那雙閃爍著精芒,一點都沒有老態的眼睛,沒好氣地問道,“又讀天文時報了吧?您要看天文時報,找正常版本的看不行嗎?為什麼要讀給盲人讀得……”
“陳婧,你不懂,這是指法的練習,我們習武之人……”老者說到一半,突然住了嘴。他看了眼孫女的右臂,心疼地揪起眉毛。良久,才嘆出口氣道,“報紙缺了一角,剛才有個小夥子給我念了一段新聞,這個社會還是有好男人的。”
“爺爺,我不嫁人。”陳婧發出聲冷哼。如果林凌在這,一定會認出她就是花骨朵,曾經的厄運之槌職業玩家,目前以泯然於眾人的普通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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