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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人擦肩而過的時候,她終於看清楚了石階上行走之人的面容,他們的臉一個一個全都長得一模一樣,慘白的面容彷彿帶著一張白色的面具,千篇一律神情詭異,觀之令人不寒而慄。
沒有一個人跟薛菡菱說話,他們每個人見到她的反應都是畢恭畢敬的停下腳步,深深彎下腰,躬身行禮。
薛菡菱有些莫名其妙,若不是耳邊的聲音不住地催促,她真的很想駐足問問,雲夢山到底是什麼地方。
但是,她已經失去了對自己身體的控制權,就恍若一抹遊魂,飄蕩在石階之上……一節一節的往上爬,她彷彿不知疲倦,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她感覺自己正在像行屍走肉一樣移動。
然後,她終於到達山頂。
山頂之上,只有一片空曠的平臺,風很大,四周靜悄悄的,空無一人。
薛菡菱手足無措地茫然四顧,雖然手腳的力量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掌控之中,但那股神秘牽引之力的引導強度卻愈發明晰,就連她的耳邊的那個聲音,語氣都從魅惑的**口吻,轉變成不容質疑的壓迫感,帶著雷霆萬鈞般的氣勢,命令著她——
“開啟禁制”!
然後,薛菡菱睜大眼睛,看到了令她匪夷所思的一幕!
她看見自己的手指嫻熟地虛空勾畫出繁複的線條,那些線條彷彿被注入了某種能量,就那麼浮現在虛空之上,隨著她手指輕彈,綻放出一陣炫目的光耀,令薛菡菱的視線有半晌的失神。
當她好不容易重新恢復視力,這才吃驚的發現,在她的面前憑空浮現著一個卷軸!
薛菡菱本能的睜大眼睛看向書封,剛看清“鴻濛術書”的四字篆書,眼前便爆發出一道更加奪目的閃光,她的視野範圍內一片燦爛,腦海中卻像彷彿被針刺穿透,痛苦難耐地暈厥過去。
當薛菡菱被一股粗暴的蠻力推搡在地,手肘處嚴重的挫傷痛感恢復了她手腳的知覺,她茫然的爬起身來,卻發現自己正被一群窮兇極惡的面具人圍著。
這些原本在山崖石階上看到她時,連頭都不敢抬的面具人,居然不容分說,蠻橫地將她捆綁起來,押到一座氣勢恢宏的大殿之中。
莊嚴肅穆的大殿正中,明晃晃地供奉著無數牌位,滿室燭火通明,檀香嫋嫋。
這些牌位之下,已經靜穆地跪拜了一群人,遍地黑壓壓的人頭,卻鴉雀無聲。
薛菡菱被束縛的極為難受,她用求助的眼神放眼望去,似乎想尋求某種幫助,但結果卻令她毛骨悚然,不止是因為這些人無不例外全都帶著同樣的慘白麵具,而是他們的目光。
冰冷無情的眼神,冷漠地望著她,不帶絲毫憐憫。薛菡菱不由自主地停止了掙扎,從她的心底深處突然升起了某種寒徹心扉的冰冷之感。
大殿之中唯一站立的老者,帶著與眾不同的面具。
黑色的面具透著至高無上的冰冷威儀,老者冷酷地宣告,“茲有晏氏門徒菡萏……偷盜本族聖物,其心不正,罪大惡極……特此散其幻術功法,囚於魂塔底層三年……以儆效尤!”
薛菡菱正在困惑這個“晏氏菡萏”的身份,就被人再次粗暴地拖起,綁在刑柱之上,她這才驚恐萬分的發現,這些面具人正打算施刑的物件,居然就是她本人!
偷盜聖物?明明是晏氏菡萏的罪責,為什麼行刑的物件會是她?!
薛菡菱著急地大聲分辨,奮力掙扎,“不是我……不要過來!”
但事實上,她用盡全力的吶喊,卻只是徒勞的張大口型,莫名地根本發不出半點聲響。
薛菡菱雖然不明白散去幻術功法的懲罰,究竟是什麼意思,但是莫名的屈辱感,跟絕望的悲哀情緒深深籠罩著她,已經無法用言語能形容她此時此刻的心情。
當幾個手持奇特輪盤狀物件的白衣人,圍著她口中唸唸有詞地舉著手裡閃爍著詭異紅光的輪盤,對準她的身體之際——
薛菡菱能明顯得感覺到,她體內某種不知名的氣流似乎被那幾個輪盤狀的東西吸走了,**雖無太大的痛苦,但她卻像失去了某種支撐著她生命力量的重要東西一樣,全身的氣勁都彷彿被抽離了軀殼,了無生趣的絕望襲來,痛不欲生之念油然而生。
萬念俱灰的痛苦之下,求救無門的無助之中,薛菡菱終於想起了伍舒的那個催眠警示,她顫抖地翹起了自己的右手食指!
……
當薛菡菱未經自己的引導,就主動從中度催眠進入深度催眠狀態之後,伍舒就準備好了一切可能的應對措施,密切地關注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