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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心又道:“孩子的娘有奶,你讓她先給孩子喂幾個月,小孩子還是吃孃的奶最好。”
白琉璃擰起兩道眉毛:“你是想偷懶嗎?我要怎麼樣,就怎麼樣!我說了算,你說了不算。你要聽我的,我不聽你的!”
說完這話,他伸腿下床,穿了靴子就往外走。無心回頭看他,只見他出門騎上大白馬,在草地上迅速的顛沒影了。
當天傍晚,太陽要落不落的時候,白琉璃回來了。
他像隻手足無措的大猴子,縮手縮腳的踉蹌下馬,兩隻腳還未站穩,就一疊聲的喊起了無心。無心快步跑到他的面前,就見他從懷裡捧出了一個紅赤赤的小嬰兒。小嬰兒還閉著眼睛,小身體柔嫩的將要半透明。白琉璃滿臉都是笑,笑著看看嬰兒,又笑著看看無心:“給你,給你。是個男孩子!”
無心倒是伺候過小孩子,所以接過嬰兒之後,立刻就把嬰兒抱舒服了。嬰兒咧開薄薄的小嘴唇,低低的“耶?”了一聲。而白琉璃從口袋裡又掏出一隻鐵殼水壺。水壺上面綁著帶子,他把帶子套到了無心的脖子上:“這是羊奶。”
無心晃著腦袋一躲,沒躲開:“哎?怎麼著?真把我當奶媽使喚了?”
白琉璃翻身上了大白馬,一抖韁繩又跑了。
當一輪明月升上天空時,白琉璃一手牽著大白馬,一手牽著一隻髒兮兮的胖母羊,慢慢的從遠方走回了家。母羊的肚腹下垂著鼓脹的大奶,是他給兒子預備的糧倉。
母羊走得很不專心,時不時的低頭啃草,搞得白琉璃總得用力拽它。距離家門越來越近了,門窗之中射出明黃|色的溫暖光芒;房門開著,白琉璃放眼望去,快樂的看到了無心。
無心坐在門檻上,雙手抱著小小的嬰兒,水壺放在腳旁地上。在溫暖光明的背景中,他彎腰低頭,是個委委屈屈的黑影子。
137 番外—……無心和白琉璃(四)
無心讓白琉璃去弄個膠皮嘴的玻璃奶瓶回來,白琉璃外出四處找了一圈,然而一無所獲。
白琉璃的兒子已經睜開了眼睛,眼珠子是深沉的藍黑色,有點老謀深算的意思。無心從早到晚的用小勺子舀了羊奶喂他,喂得不勝其煩。單手把嬰兒託到母羊肚子底下,無心捏了羊**往他的嘴裡送。母羊的奶水太充足了,無心的手指輕輕一捏,雪白的羊奶便噴射了嬰兒一頭一臉。嬰兒呱呱的嚎哭起來,搖頭擺尾張牙舞爪。
白琉璃在房內聽見了,隔著大開的窗戶向無心怒吼:“你在幹什麼?”無心跪在地上,扭頭對著他正要回答,不料白琉璃怒不可遏的又叫道:“不要欺負我的兒子!”無心把嬰兒從羊肚子下面抱了出來,沒好氣的反駁道:“我是想要找個餵奶的新辦法!”白琉璃氣勢洶洶的伸手一指他:“你喂!就要你喂!”
無心微微張著嘴看他,胸膛裡像是藏了一座火山。岩漿憋在嗓子眼裡,隨時能噴白琉璃一臉。“你媽的。”他喃喃的罵道,抱著嬰兒往遠走,想要避開白琉璃的監視。白琉璃終日袖著雙手,什麼也不幹,專門盯著他。嬰兒略有哭鬧,白琉璃便要痛心疾首的對他大呼小叫。
嬰兒一到傍晚就哭,餵飽了也哭,哭得抽抽搭搭委委屈屈。無心抱著嬰兒坐在門外的大石頭上,手足無措的把臂彎晃成了搖籃。白琉璃困惑而又心痛的湊過來了,用手指逗弄著兒子的嫩下巴。嬰兒哭得很賣力氣,面紅耳赤大汗淋漓。白琉璃急了,指尖輕輕去碰兒子的小嘴:“無心,他為什麼一直哭?”無心也是摸不清頭腦:“你去找個養過孩子的女人問一問。”
話音落下,嬰兒忽然安靜了,小嘴吮住白琉璃的指尖,他彷彿得了某種安慰似的,一吮一吮的閉了眼睛,偶爾抽一口氣。無心恍然大悟:“哦,他要娘呢!孩子天生就離不得娘嘛!”
白琉璃抽出了手指——他的手不乾淨,不敢讓兒子肆意的又吸又舔。一雙藍眼睛望向了無心,他腦筋一轉,忽然有了高招。一挺身站起來,他快步進房擰了一把溼毛巾,隨即回到無心面前,不由分說的扒開了無心的袍襟。手掌裹著溼毛巾胡亂擦拭了無心的胸膛,他奪過兒子就往對方胸前送。
無心目瞪口呆的愣在大石頭上,就見白琉璃準確利落的把嬰兒小嘴貼上了自己的一側**。而嬰兒彷彿出自天性一般,竟然一口就把他叼住了。
“哎,白琉璃!”無心怕傷了孩子,所以姑且沒有躲閃:“你過分了啊!”白琉璃很專注的盯著兒子:“雖然小了一點,不過小孩子也不懂,能夠騙他不哭就好。”無心後仰著躲了一下,沒躲開:“你沒有嗎?你自己騙去!”白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