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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心亮投入地跟著鼓掌叫好,喝過啤酒的兩頰紅撲撲的,眼神興奮閃亮,渾然不覺時間流逝。
紫堂夏鐵青著俊臉看著玻璃帷幕外的東京夜晚,室內一干人等全都噤聲無語,每個人大氣也不敢喘一聲,覷著主子鐵青的臉色,生怕倒楣地掃到颱風尾。
“還是找不到人嗎?”紫堂夏冷著聲音,兩片薄唇抿得死緊。
山崎真治回道:“已經派人找遍市內,依然遍尋不獲心採小姐的身影,從調出的飯店大廳錄影帶時間看來,心採小姐是四點鐘的時候離開飯店的。”
現在的時間是東京時間的晚上十點,也就是說,裴心採已經失蹤了五個小時。
“手機呢?”紫堂夏的聲音益加森冷。
“沒有人接。”在這種嚴肅的時刻,山崎真治也收起了他平時的隨興作風,變得正經八百。
紫堂夏轉過身,銳利的黑眸掃過眼前一排低垂著頭顱的下屬。“一個活生生的人從正門走出去,居然沒有人知道?”
那排頭顱依然低垂,沒有人敢講話,因為這件事確實是他們的疏忽。
可是這也不能怪他們啊,誰會料到應該在飯店裡或休息、或梳妝的未來社長夫人會擅自跑出去,還錯過了重要晚宴的時間,無怪乎他們向來喜怒不形於色的社長會大發雷霆了。
凝滯的氣息繼續凍結在室內,就在那排頭顱以為自己終身要在這間總統套房罰站到死之際,一個得救的聲音傳來:
“社長!心採小姐回來了!”
紫堂夏的助理秘書持田健一疾步進入房中,後面,正是大夥盼了一整晚的俏麗人兒,他們終於可以鬆口氣了。
聽聞持田健一傳來的訊息,紫堂夏的濃眉總算稍微鬆開,可是在見到未婚妻之後,那兩道鬆開的眉宇又緊緊蹙了起來。
“嗨!”
心亮醉意陶陶地走進室內,後頭跟著誠惶誠恐的飯店經理,看見房裡如此大的陣仗,她一雙眼睛眨啊眨的,渾然不知大禍快降臨了。
看見未婚妻以這副德行回來,紫堂夏俊挺的五官霎時蒙上一層霜氣。“她是怎麼回來的?”
問的是飯店經理,飯店經理瑟縮了一下,那兩道銳利的眸光好嚇人。
“是一名計程車司機送裴小姐回來,他在銀座一間歌舞伎座門口載到裴小姐。”飯店經理據實以告。
“歌舞伎座?”紫堂夏的劍眉再度攏聚,還打了好幾個結。
荒唐!身為紫堂家未來的女主人,她居然一個人跑去歌舞伎座?
山崎真治想笑又不敢笑,這位看似溫文的未來紫堂少奶奶真是出人意表哪。
那天撞見她在紫堂宅邸的櫻樹下跳怪舞,今天又丟下重要的宴會不管,一個人跑到銀座去看歌舞伎表演,真是服了她。
“你們為什麼都在這裡?”心亮有禮地露出甜美的笑容,但卻細細地打了個呵欠,她想睡覺了。
紫堂夏瞪視著她,她的樣子像是隨時都會倒下來睡上數十小時。
“全部出去。”他沉聲命令,目光冷凝。
“是!”得到恍如赦免令的四個字,他們爭先恐後的離開,因為他們都知道,房裡將會有一場恐怖的暴風雨,他們還是聰明的避開暴風中心為妙。
所有人一退下,心亮就即刻走到睡房,軟綿綿地倒在華麗舒軟的大床上,鴕鳥地把頭埋進枕頭裡,準備來個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好累哦!喉嚨喊得又幹又啞,她不知道喝了多少啤酒,只覺得渾身燥熱,她想好好睡一覺。
紫堂夏跟著進房,黑眸深處凝著炙熱怒火。“你今天的行為讓我非常生氣,為什麼你要這麼做?回答我!”
因為她,他取消了晚上的重要宴會,一整晚他都擔心她的安危,而她,居然只是跑出去玩樂?
“呃……我們可以明天再談嗎?”她打了個酒嗝,試圖以目前不清醒的神智混過去。
她也知道自己太過分了,玩過了頭,等她一出歌舞伎座,已經九點多了,她慌忙叫了計程車回來,但她也知道這樣只不過是亡羊補牢,他一定氣炸了。
都怪歌舞伎座裡的氣氛太迷人,那麼多人一起拍手叫好,很難不融入在其中,所以她才會忘了時間,也沒有聽到手機響,她絕對不是存心這麼做,況且她現在真的好想睡哦,放過她吧,她明天會好好地向他道歉的……
“不行!”
他還沒說完,卻見她眼兒慢慢閉上,似乎已經陷入了夢中。
她漫不在乎的樣子令他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