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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他俯□來吻我,用溫柔地動作不容置疑地堵住了我的話,“我想你知道,也許有的解夢者能用
他們的能力看穿你的夢象徵了什麼,給你一些提示,但終究不能為你指明方向。誰也無法替代你去生活,而你現在正是
在生活中。”
“我知道,”我用舌尖描繪了一圈他口腔的輪廓,然後退出來,“我只是想把一些問題考慮地周全些,畢竟我不想大家
受到傷害。但我願意以生命和信念去追隨的始終就只有你。”
然後我翻身下床,穿好衣服出去。他坐在床上以熱忱的眼神望著我,蔥白的精瘦手臂露出半截,線條優美。他的微笑很
淺,我卻知其中隆重的深情。於是我趁踏出門的瞬間回頭朝他笑了笑,旋即離開了他的視線。
自從與雷格勒斯表明彼此心意而“結婚”後,儘管我並沒有已婚人士的概念,但浮雲城堡和丹佛一族祖先留下的各種力
量似乎都積極而樂意地接納了我。理論上說,整個北歐都是丹佛一族的勢力範圍,而在哥本哈根這樣的小範圍內,是沒
有任何一種力量能夠與丹佛族長對抗的,所以我也就能放心地四處遊蕩。雨不那麼磅礴的時候,我就可以在城區裡和他
自由地逛過所有鋪成紅磚的街道,呼吸帶有深刻海洋血統的空氣。
不過今天我並不能在外面晃太久,因為我只不過是來選購點日用品罷了。
在安琪琳娜的蒞臨指導下,我居然也就很快熟悉了一些常見食物的做法,因此雷格勒斯毫不客氣地把日常操持的工作交
給了我。有時候我很難以置信,十九歲去西藏,在野外獨立生存幾個月的他寧願風餐露宿,也怎麼都學不會給自己做一
頓像樣的午餐。
不過我對丹麥的食物瞭解並不多,也不會燒傳統的曲奇,因此只是買了些時令蔬菜,黃油和牛肉等,準備按安琪琳娜曾
經教過的方法做義大利麵。
然後回去的路上我能遙遙望見現今丹麥王室居住的王宮阿馬林堡,鴿子從蔚藍的穹頂上飛起,排成一列自由的曲線,繞
了一圈,又回到他們在浩瀚天空裡落腳的礁石。列隊經過計程車兵胸前交叉的白色佩帶光耀斐然,腳步聲整齊地靠近又遠
去。
在哥本哈根這樣的大港口英文報紙隨處可見,我將硬幣放在一個圍亞麻圍裙的金髮老夫人手中,她的手滿是龜裂與皺紋
。
接過她的報紙,我隨手翻了幾個大標題,均是關於巴爾幹戰爭的訊息。南方古老的奧匈帝國在巴爾幹同盟與土耳其之間
的邊境上陳兵,西伯利亞的北極熊也張開了血盆大口,英國與德國在他們身後注視著歐洲柔軟的下腹部,等待這片古老
大陸從中央被撕開,鮮血再度沾上鈴蘭潔白低垂的細小花序。
在歐洲,五百年來有政治的地方必定有薔薇教團。我知道父親也是為了此事才要去土耳其,並且衷心為他祈禱,希望他
能平安,我們能儘早團聚。
“辛苦你了,”當天晚些時候,我最終將做好的雞汁蘑菇湯放在他面前,他才終於輕輕地合上了書,抬起頭看我,眼中
滿是笑意,“抱歉,因為現在是特殊時期,我不放心讓別人隨便進來。”
“還很燙,”我一如既往地坐到他身邊,“你先休息了吧,那本書我能不能借來看?”
“當然可以。”他把書遞給我,盛起一勺乳白色的均勻湯汁,“我現在心服口服,安琪琳娜確實是個了不起的女人。”
“你要取笑我也換個直接點的方式啊。”我以他慣用的姿勢把手肘頂在桌上,拿起他先前看的那本黑封面小冊子。
“我可是真誠地讚美你,”他輕吹了一口氣,湯的膜面立刻出現了一組皺紋,迅速擴散消失,“我過去還從未有幸品嚐
過凝聚了別人心血和愛情的湯呢。”
“謝謝,”我一手握著自己的勺柄,另一手翻開了薄薄的書頁,“新《埃達》?你果然心情不錯。”
“不要小看這些邊緣的神話體系啊,”他轉向我這邊的同時將一小片蘑菇放進口中,“那之中有很多資訊,至今也沒有
辦法解讀出來。例如我就一直認為,十字薔薇的設計與魯納符文有關。”
“那不是失傳已久了?”慚愧的是我在魔法方面的才能大多來源於天賦,因為從來無心於這些事,所以也不曾在上面花
多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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