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第4/4 頁)
有人在身後盤算著如何要我們的命,我們仍在學校裡掛著歷代名人肖像的長長走廊上
,開著玩笑並肩踏過流金歲月
“好了,現在該回歸主題了。”我強迫自己鎮靜下來,不然他更不可能鎮靜,“告訴我,你是怎麼逃出來的?”
“當然不是最近才逃出來。”加拉哈德的表情瞬間沉下來,以往他從來都是最有精神的人,這樣的改變讓我心痛,“那
根本不可能。薔薇教團推行高壓政策,現在誰都不可能再逃出來。”
“那麼你……”
“我早在九月的時候就離開了。”我的問題似乎讓他想起了不愉快的經歷。我注意了一下週圍的結界,我的魔法已經恢
復,沒有再出現突然停滯的情況,“那時候我只想著逃出那個鬼地方,也根本沒想過要去哪裡。但是歐洲都是教團的勢
力範圍,所以我直接乘船到了加拿大,在那裡一直躲到最近。”
“你為什麼又要回來,還出現在這裡呢?”我的預感不好,但還是努力保持常態,不顯得過於急迫。
“因為事情比我能想的還要糟啊。”他仰面躺在身後椅子的靠背上,“本來我也考慮過就此在加拿大定居下來,但是兩
星期前弗蘭特給我寫了一封信,讓我實在沒法明哲保身下去了。”
“他給你寫信?”這件事忽然引起了我的警覺,“他怎麼會知道你在哪?”
“我想不是他知道,是他們都知道,一直知道。”他不無憂慮地說,我很不喜歡在他臉上看到這樣的表情,但是也無心
去想這些了,“只是我跟你不同,對他們而言無關緊要罷了。我想他們沒把我的行蹤告訴我父親,不然他可坐不住。至
於弗蘭特,我也不清楚他是怎麼搞到的。”
“那麼他跟你說了什麼?”
“比你能想象到還要糟的事,”他忽然停頓下來,深吸了一口氣,彷彿他即將要說出的,是一個對所有人都極端慘痛的
事實,“希斯維爾,你真的不知道喬治亞娜那件事麼?”
“在這裡我一點訊息渠道也沒有。”我不安的預感更強烈了,剛才散開的那片陰霾又重新聚攏起來,下午的燦爛陽光隨
之黯然失色,“她怎麼了?”
加拉哈德再次吸了一口氣,把一張慘白的信紙放進我手裡。那張紙似乎被強力揉過,皺得很厲害,中間還破了一道。
“她…被教團的新法令強制終止學業,帶回家來。二月末的時候…她在自己家的房間裡用她自己的魔法自盡了。”
過了很久,我才拾起落在地上的信紙。我的手麻木了,或者說是頭腦麻木了,感覺不到它的存在。
這怎麼可能呢。從來都是最溫和優雅的名門淑女,擁有美好夢想的喬治亞娜,怎麼可能突然就不存在了呢,怎麼可能突
然就再也無法和我們打趣聊天了呢。我們這群人剛剛走出校門不到一年,怎麼就會出現永遠無法彌合的空洞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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