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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不顧血流不止的斷臂,用另一隻手艱難的抓起地上的紅纓長槍,徑直的朝林宇刺去。
林宇此時就像是一頭憤怒的獅子,拂袖一揮,一掌就把他給打飛了數十丈之遠,還未摔下來,就已經徹底斷氣了。
接下來的半夜裡,林宇一直都在往周興的體內輸入真氣,希望能夠有奇蹟發生,讓他的兄弟給活下來,可是雞鳴三聲之後,周興卻依舊靜靜的躺著。
齊飛揚見此情景,急忙上前勸道:“林兄,周興兄弟已經仙去了,人死不能復生,你要節哀,保重身體要緊。”
林宇含著淚推開了他的手,有些發瘋的叫道:“走開,周興他沒有死,他不會死的,不會死的。”
見到林宇這般情景,柳紫夢心中就像是被萬劍刺中了一樣痛,她輕輕的低下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那如蔥白一樣嫩滑的手指,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裡,沒有再說一句話。
直至天大亮的時候,林宇這才抱著周興的屍體,和齊飛揚柳紫夢一起返回到伏牛鎮。一路上三人無語,誰也沒有說一句話。
因為周興的死,林宇並沒有去天牛客棧,只是把兩顆七日斷魂散的解藥交給了齊飛揚,讓他交給齊老莊主,給他的兩位公子服下。
以前周興就和林宇一起來過一次這伏牛鎮,兩個人還在翠湖之畔痛飲了三百杯,至今猶記當年周興醉酒之後,拍著自己的胳膊,醉意微醺的說道:“林宇兄弟,我周興這輩子最開心的一件事情,就是認識了你這樣的一位朋友,以後我們兄弟二人,一起仗劍闖蕩江湖,一起大碗喝酒,豈不痛快?”
此時是炎炎烈日,就連樹上的知了都因為火辣辣的太陽而不再鳴叫,街頭上的大黃狗也是無精打采的趴在樹蔭下,哈拉拉的喘著粗氣。
林宇原本打算將周興送回飛劍門安葬的,是此地距離飛劍門少說也有近兩千里路,就算是用快馬,也得要三五天的時間,天氣炎熱,屍體很容易腐爛,而且現在神刀大會即將召開,沉重的擔子猶如泰山壓頂一樣,壓得他喘不過氣來,更別說離開三五日了。
想了許久,林宇便打算將周興安葬在有山有水風景秀麗的翠湖之畔,這裡曾經留下他們的回憶,周興葬在這裡,也算是迴歸自然了。
埋葬周興時,林宇並沒有告訴任何人,從酒鋪裡買了兩罈燒刀子酒之後,林宇就揹著周興的屍體,徑直的朝翠湖之畔走去。
連一口棺材都沒有置辦,不過這倒不是因為林宇傷心過頭而忘了,而是他至今還清楚的記得自己的大哥是一個嚮往自由的人,棺材的空間太小,會讓他在下面憋得喘不過氣來的。
土是林宇用手一點一點的挖的,從中午一直挖到了黃昏時分,這才算挖好。將周興放進去之前,林宇還專門躺進去試了一下,緊接著便又爬了出來,嘴角之上掛著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道:“周大哥,我給你試了一下,挺舒服的,你就好好地在裡面睡一覺。周大哥,你放心,飛劍門的滅門之仇,就是我林宇的家仇,用不了多久,我就會用那些人的血來祭奠飛劍門死去的兄弟。還有就是君不悔那個狗賊的人頭,我拿來給你當酒壺好不好?”
說到這裡,林宇的眼睛已經微微的溼潤了,隨即便又自言自語的搖了搖頭,道:“這個狗東西的人頭用來當夜壺還差不多,當酒壺不好,酒的味道都被他給汙染了,不好,不好,周大哥,你說我的對不對,對不對?”
話音還在空蕩的原野上回響,林宇也已經泣不成聲了,趴在周興的屍體上哭了一會。便抹了抹眼淚,道:“周大哥,今天我專門還帶來了兩壇酒,都是你最喜歡喝的燒刀子。
我記得你曾經說過,燒刀子酒雖然味道沒有江南的女兒紅,杏花春醇厚,可是勁頭大,明顯帶有中原大漢的粗狂豪放。
說到這裡時,林宇在周興面前灑了半壇酒,隨即自己便仰起脖子將剩下的半壇酒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
按照林宇的酒量,沒有十壇八壇酒根本就不可能灌醉他,可是今天他僅僅只是喝了半壇酒,卻有一種醉了的感覺,淚水不知何時已經奪眶而出,劃過臉頰,混著酒水的味道啪啪的滴落了下來。
最後一罈酒和飛天劍則被林宇放在了周興的旁邊,喃喃自語道:“周大哥,我知道你一生只鍾愛兩種東西,一種是劍,一種是酒,現在我把這兩種東西都給你帶來了,有了飛天劍,黃泉路上就不會有小鬼來欺負你了。有了酒,你也就不會走的寂寞了……”
林宇不知道自己說了多少話,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把周興埋葬的。他只知道自己在用手一捧一捧的捧土,自己的眼淚也在一點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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