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斂著,眼角的光芒沉沉的,樣子十分陌生。
我試圖回憶白天用那塊表質問他時得到的資訊,可這種時候我難以理性,越想腦子越亂。
況且我每次對他有懷疑時,他的回答都沒什麼問題。如果這個人真的如果所想,有我不瞭解的另一面,應該也不至於想殺我,那要是強我或者騙我錢都已經得逞了……
我也就分析到這裡,下面就失去理智了。
後來繁盛照例幫我洗頭髮,盡職盡責地幫我吹乾。我在暖暖的微風裡想,如果是我神經過敏,直接說出來不免傷感情。而欺騙偽裝這種辛苦活都伴隨著目的,是不是真的有問題,得等我出了差,回來發現失去了什麼。
晚上躺下,我照例摟著他睡,閉著眼睛躺了一會兒,聽到他問:“你不困麼?”
我睜開眼睛,看著他無害的臉,問:“你不是累了?”
“真不習慣。”他關了燈,靠了過來,笑著問:“你怎麼突然這麼溫柔?”
我抱緊了他,沒說話。
我們相處的時間的確很短,關係也不過是僱主。但我還是更希望自己只是草木皆兵。我喜歡現在的狀態,覺得受到了安慰。
他頓了頓,又問:“需要我幫你按摩嗎?”
“你會啊?”真是多才多藝喲。
“亂按按是可以的。”
“不用了,睡吧,你累了,明天給你買塊腰子補補。”我摟緊他,低聲說:“博士。”
“嗯?”
“你真溫柔。”
他默了默,輕聲問:“你前任不溫柔嗎?”
“不溫柔,他常常對我大吼大叫,還打過我。”
“你沒報警?”
“沒有,覺得自己傷得不重,怕一報警他就走了。”
他沒吭聲,摟得我緊了些,讓人有點透不過氣。
我問:“你在安慰我啊?”
“不算是。”他柔聲說:“只是覺得你和我看到的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
“居然沒有報警也沒有打回去。”
“換個人我會想盡辦法讓他進監獄。”我解釋說:“可當時太想要他,心裡只想著怕他走,哪敢報復?反而拼命地對他好,覺得這樣他就會重新對我好了。”
這世上什麼都有天敵,人也是一樣。沒有人是絕對強悍的,即便是我這樣要面子的人,也曾低頭捱打,蠢到沒資格接受同情。
如果我在挨耳光的那一刻及時止損離開,就不會失去更多。
血的教訓,終生銘記在骨頭裡。
“相信我,”他拍了拍我的後背,這樣的動作很像我哥哥,我哥哥就是個很溫和有風度的人,“他會有報應。”
21會飛的人(2)
“他已經有了。”我在報復的那一刻,真的有復仇的快感,但最近開始空虛感傷。報復得再爽,傷最重得始終是一開始被傷害的人,“他劈腿找了我當時最好的閨蜜,跟她結婚。我就嫁給了她爸爸,他們每個星期必須從我手裡領零花錢,買什麼東西都要透過我。我經常不給他們還賬單導致他們信譽下降。”
他鬆了手,在小夜燈的光芒下瞪圓了眼睛。
“我還把他搶回來了,因為bauer先生要我幫忙處理他的遺產,我告訴他那些錢都是我的。”我笑著說:“所以葬禮之後,他們一無所有,我前任進了監獄,現在還要賠償我的精神損失費,不過還沒到賬。”
“你嫁給bauer先生多久?”
“兩年。”
“這算什麼報復?”他露出鄙視。
“那我怎麼辦?”
“祈禱撒旦,讓他下地獄。”他的表情陰險到逼真,就差頭上長兩隻犄角。
我一個沒忍住,笑場了。
繁盛也笑了,揉了揉我的頭,重新摟住了我,笑著說:“所以你快睡吧,現在已經一點了,我都好睏了。”
他一說我也困了。
“那晚安。”我捧著他的小腦袋親了親,說:“謝謝你陪我聊天。”
“陪聊加錢。”
“範思哲頂了。”
這天晚上我太累了,一覺天亮。沒有聽到鬧鐘,是被小博士吻醒的。
他一湊上來我就發現他了,果斷地拖到被窩裡撓他癢癢。
他悲慘地笑了一會兒,說:“快去吃早餐,否則來不及了。”
“乖寶寶。”
醒來就有飯的感覺簡直不要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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