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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這番改動之後,一套高難度的霓裳羽衣舞被花瀅刪減的極為簡單了,反倒有些不倫不類了。只是花瀅滿不在乎,她只是自娛自樂而已,又不是拿出去表演什麼的,自然也就沒有那麼多講究了。
只是身後突然想起的腳步聲,讓她有些慌神。她正準備停下來去瞧來人,卻被那來人一句“娘子”雷的外焦裡嫩了。
這會兒花瀅已經僵直了手上的動作,因為那來人緊接著說了一句,“娘子,你霓裳羽衣舞怎麼看起來有點走樣啊?”
花瀅吐,她所跳的這版霓裳羽衣舞確實是大為走樣了。她收回了手中的動作,回望一眼來人,但見那人頭簪一根紫金簪子,著一身荀白色繡青竹直襟長袍,腰束騰雲祥紋棉布腰帶,腰帶上系一碧玉色花紋玉佩,蹬一雙墨色朝靴,這周身的打扮,已知來人並非等閒。他來人款步而來,手中一柄摺扇隨之搖動,劍眉入鬢,神采飛揚,端得是一佳公子。只是見那人跟玩家服飾髮飾皆有區別,便知這人乃NPC。這會兒花瀅已是納了悶,進這惡人谷之時,那谷外一塊破爛木牌警示玩家說這惡人谷有惡人出沒。下到這谷底,她也只見過這少年而已。見他溫潤如玉,雖是腦子有些糊塗,卻決計跟惡人扯不上半毛錢的關係。可是這人瞧起來似乎腦子不太靈光。
心中雖做這番腹誹,花瀅面上卻還保持著靦腆的笑容,畢竟頭一次被人錯叫娘子,讓花瀅這還沒談過戀愛的人真是羞了個大紅臉。“這位大哥,我不是你娘子啊,你認錯人了。”
正欲召喚坐騎到別處去,卻想起顧千落的叮囑要在這兒等他,於是便作罷。乾脆到那不遠處的涼亭裡歇息去了。
哪兒知那人也跟著過去,此時他面色嚴肅,厲聲道:“自己的娘子怎麼會認不出,分明就是我的娘子呀,還狡辯。”
見這溫潤如玉的公子有些發怒,花瀅開始有些不安,這人這般纏著自己究竟是有什麼事兒呢?花瀅站起身來,“公子真是認錯了,我在這遊戲裡面還沒結過婚呢。”雖說這遊戲裡面是有這結婚系統,但花瀅卻從沒想過自己在遊戲裡面找個遊戲老公。如今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問題少年,居然一見面就娘子娘子地喊,她一身雞皮疙瘩那個冒啊。
那人臉色依舊僵著,欺身一步上前,端花瀅一眼,“我娘子就長這樣子的,而且這霓裳羽衣舞是我娘子所創,本沒外傳,你既會這舞,還說不是?”
花瀅一聽那男子說這霓裳羽衣舞乃他娘子所創就好像大笑,歷史書上不是寫有霓裳羽衣舞乃唐玄宗所創麼,如此說來,唐玄宗便是他失散的妻子,這不是一個大笑話麼?如是那唐玄宗知道千百年後有個遊戲裡的NPC堅持他是他妻子,估計會吐血而亡的。花瀅嘴角抽了抽,“誰說霓裳羽衣舞只有你娘子會,但凡進《江湖》的女玩家人手一冊好不好!”除非她們把它給銷燬了,像她,這樣子將它壓箱底也是大有人在的,因為此前她沒見過有哪位玩家跳過這舞。
那少年卻一臉懵懂,花瀅忍不住扼腕,想不到這谷底訊息這般閉塞,連《江湖》裡面的常識都不知道,還跑來做NPC,真真是丟他們NPC的臉了。驚歎之餘,花瀅又不禁問起,“你娘子真是我這般模樣的?”
提起這個,那少年激動起來,“自然是的,莫非天底下還有跟你長的一模一樣的人?”見那人神色越發激動,花瀅被他嚇得後退一步,哪知他還欺身上前。手腕被他捏在手中,一陣發麻,花瀅叫痛,那人卻不鬆手,又仔細端詳了花瀅,厲聲道:“分明就是我娘子!”
見那少年發起狂來,花瀅有幾分害怕,想著這惡人谷底毫無人煙,就算她喊破嗓子也是沒人來救她的,再說那顧千落這會兒不知道跑哪裡去採藥去了,遠水解不了近渴。想著這一切都是那霓裳羽衣舞惹的禍,花瀅這會兒腸子都悔青了。若是自己安分的等著顧千落,是不是就不會惹出這般的禍事了呢?花瀅吃疼,眼淚水已是不爭氣地掉下來,那少年見花瀅紅了個大眼圈兒,愣愣地撒了手,後知後覺道:“娘子,我弄疼你了。”
花瀅卻不理他,作嚎啕大哭,心道這少年雖然勁兒大,卻還知道疼惜他娘子,這這會兒就這般耍潑大哭,他肯定不會再為難她,等顧千落回來之後便好了。只是花瀅算盤打得響,眼裡除了剛擠出來的那幾滴淚之外,哪裡還尋得其他眼淚。花瀅那個叫苦,若是遙知不是雪的絕技她能習得一半,這會子也該哭得泣不成聲了。只是自己天生就是實打實的人,做不得那些狡詐。花瀅乾脆重新坐回涼亭裡的石凳子上,抱著自己的雙膝假哭了起來。
這廂那少年早已是六神無主,“娘子,為夫錯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