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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撒上了一些油，食物一放上去發出“嗤嗤”的響聲。程芳芳心滿意足地笑了笑，一臉饞樣，“待會兒就有烤肉吃了。”

楊雪瞪她一眼，將幾串肉圓子放進已經燒的滾燙的湯水裡面，這才冷冷道：“出息！”

程芳芳懶得理她。嘻嘻笑開，“好啊，待會兒熟了某人可不要吃哦！”

楊雪嘴角抽了抽，“不吃就不吃，誰稀罕啊！”然後又舀幾串切好的豆皮放進鍋裡面，“我們放進鍋裡面的你也別動。”

程芳芳癟癟嘴。幽幽說來：“你不知道我不吃素的麼？”

這話一畢。三個小妞都笑開了。花瀅夾了兩塊剛熟的新鮮肉片放程序芳芳碗裡，隨後又撈起幾塊肉片各自放進楊雪和秦可的碗裡，嘴裡兀自說著：“好，咱不吃素。”

於是大家你一筷子我一筷子的吃開。雖然他們要的是微辣，但還是辣的很，花瀅本想去要幾瓶飲料。卻被他們三一把拉住，“都成年人了，喝什麼水呀。要喝喝這個！”程芳芳將一瓶開啟了的啤酒遞了過來。

花瀅往裡面望了望，一些白色的細碎泡沫從瓶口冒了出來。程芳芳任由那些泡沫落在她的手背上，面色不改。“哎喲，彆扭什麼！”程芳芳淬她一句，將手中另一隻酒瓶舀到唇邊，咕嚕咕嚕喝起來。程芳芳一小家碧玉，喝起酒來確實架勢十足。花瀅也不哆嗦了，將程芳芳手裡捏著的酒瓶接了過來。小口抿了幾口。花瀅在花爸爸花媽媽的精心教導下，從小就是乖娃娃，從來沒喝過酒，更沒進過酒吧。自己現在快要二十了，卻一次酒也沒喝過，說來也會笑掉人家大牙。冰冷的酒隨著嘴的輪廓滑進嘴裡，帶著一股難聞的味道，味道說不上難喝，但也確實不好喝，小小抿了幾口之後，她才將酒瓶子慢吞吞地放下來，一股說不清的味道在嘴巴里蔓延。花瀅手疾眼快夾起一箸熱氣騰騰的菜塞進嘴巴了。張口就能呼吸到的沖鼻子蒜味撲鼻而來，花瀅一個晃神，被嗆個正著，現在正一陣陣地咳嗽起來。

程芳芳笑她，“吃那麼急做什麼，這不過是啤酒，什麼時候該讓你見識見識白酒。”

花瀅脆弱的小心肝被嚇得一抖，白酒，她一聽見這名字腦袋就有些發昏，這妞就不能放過她的呀，啤酒就已經夠嗆的了。

那一晚大家吃了很多東西，這鍋裡的東西才下，他們又起身端盤子去舀菜了，結果嬌滴滴的四隻妞硬是吃了十多盤菜，撐得他們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在一旁吃飯的那些人目瞪口呆地瞧著他們，看著她們桌上堆砌的小山慢慢被消化了個乾淨，目瞪口呆轉而變成了頂禮膜拜。而花瀅幾人渾然不覺周遭的吃客們對他們的吃功已經佩服地五體投地，仍舊舀了東西來吃，周遭的客人都換過幾輪了，他們才意猶未盡了收了筷子，摸了摸自己圓滾滾的肚子，慢吞吞對著店臺那邊正在忙活著寫字的老闆喊了一句：“掌櫃，結賬！”

“喲，你以為你在上游戲呢，還掌櫃！”秦可舀手敲了敲程芳芳腦袋，一臉調笑。

程芳芳打掉她的手，疑惑地問著：“你有在遊戲裡面吃過飯麼？我這明明是淘寶逛出來的，親。”

出了餐廳，天空已經暗沉下來，路上的街燈也一排排亮起，這會兒正是人潮攢動的時候，對於那些長期活動在夜裡的聲色之人來講，黑夜或許還沒開始。這裡離學校並不遠，幾個人相互扶持，慢吞吞朝學校大門走去。學校的大門還大開著，隔壁一間小屋子裡面滿室溫華，幾個著制服的大叔正圍坐在一起打打小牌。見是幾個學生模樣的人進來，面無表情地轉過頭，繼續打牌去了。學校裡經常有學生出去吃飯喝酒到晚上一兩點的，所以這樣的場景也是司空見慣的事兒，並沒有什麼起眼之處。

“幸好我今天穿了條休閒褲，要是穿著牛仔褲的話，估計連拉鍊都拉不攏了。”程芳芳一邊摸著肚子一邊嘆息，“好久都沒吃這麼飽了，我現在覺得我肚子裡面就像是裝了一頭牛。”程芳芳走路有些東串西串，看來是有點醉了。

花瀅一把扶住她，叮囑她說：“你小心點，前面有碎石子。”說完便一腳踢開了那擋道的石子。

“是哪個不長眼的，居然把石子亂踢，太沒素質了！！兮兮姐，你沒事兒吧？”略顯平靜的路燈下面憑空冒出女子殺豬似的說話聲，讓這幾個喝得都有點醉的妞們全身戰慄了一下子。

花瀅回頭，見一個穿著格子裙的女生在後面嘰嘰喳喳，梳著兩個小尾辮，本來看起來倒是很清爽蘿莉的，只是那聲音確實讓人不敢恭維。

“沒事兒，他們也是無心的，別跟她們一番計較了。”另一說話的聲音柔柔弱弱，說話聲音宛若出谷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