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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戲子這時似乎也已感覺到自己臉上火燒火燎地痛,火氣更大,狠狠踢了郭鐮一腳:
“是好漢子站起來,別裝死狗。”
若在乎時,這一腳能踢得郭鐮將小戲子罵上三天三夜。可這會兒,郭鐮一點聲息也沒有。
小戲子更怒,又撲上去,騎在他身上,啪啪兩個耳光打過,揪起郭鐮的衣領,正欲喝罵卻突然呆住了。
他這時才想起來,原來郭鐮是個重傷未愈的傷號,而郭鐮的傷卻是由於救他引起的。
“天哪!”小戲子低聲驚呼:“我都幹了些什麼呀!”
他哆嗦著伸手摸摸郭鐮的鼻孔,發現郭鐮已經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
小戲子又是一呆,旋即狠狠給了自己兩個耳光,大哭道:
“我真該死,真該死!”
他猛地跳起來,滿地亂翻,想找治傷的藥。可剛才這一架已打得洞裡一塌糊塗,一時半會又哪裡找得到。
找了一圈沒找到,小戲子只好又回到郭鐮身邊,又是掐人中輸內力,又是推宮活血的,折騰了好一會兒,還是一點效果也沒有。郭鐮的脈息已越來越微弱,臉色也漸漸發青發灰,眼瞅著就要沒救了。
小戲了咬著嘴唇,遲疑了一下,馬上俯到他身上,嘴對嘴進行人工呼吸。
這一招果然管用,不多會兒工夫,郭鐮便已悠悠醒轉,緩緩睜開了眼睛。
小戲子一下軟倒在他懷裡,又哭又笑的:“謝天謝地,菩薩保佑,太上老君顯靈,你總算醒了……”
郭鐮眨眨眼睛,困難地笑了一下,喃喃罵道:“他媽的,這像什麼樣子,我看你小子實在有點不正常。”
“是我不好,嗚嗚……是我不好,你要不高興,打我兩下子好了。”
小戲子閉上眼睛,把臉湊了上去,梨花帶雨般的臉兒簡直就要觸到郭鐮嘴唇上了。
“幹什麼幹什麼?”郭鐮殺豬般大叫起來,中氣十足:“剛才還沒親夠?還想我親你?”
小戲子猛地一顫,一下睜開了眼睛:“你……你是裝死?”
“那是小意思囉!”郭鐮笑得開心極了:“只是沒想到你真的肯親我。嘖嘖,味道不錯,嘴唇還香噴噴的。”
說著又似模似樣地長嘆一聲,無限惋惜地道:“可惜你是男人。”
小戲子嗷地尖叫起來,坐起來,兩手如風,連抽了郭鐮十八個耳光。直到把郭鐮打成了豬八戒,才躍起身哭罵道:“你不得好死!我要再理你,我不是人!”
說著又飛起一腳,將郭鐮踢得滿地亂滾,一扭身,捂著臉就衝了出去。
黃昏時分,郭鐮才緩過勁兒來,支撐著爬起身,踉蹌了幾步才站穩了,咳嗽一聲,吐出滿嘴血沫,苦笑道:“玩笑開得太大了,小狗日的受不了啦。媽的,手真狠,還真打啊!”
搖搖晃晃走到水缸邊,自起一瓢,澆在頭上,抖了抖滿頭滿臉的水珠,才又舀一瓢正欲往嘴裡倒,卻聽到洞外小戲子的一聲厲叫,嚇得手一抖,瓢都扔了。
小戲子跌跌撞撞地衝了進來,就往郭鐮背後躲:
“爛鐮刀,不好了,潘枝……來了……”
郭鐮抬頭一看,潘枝已立在洞內,黑乎乎的看不清面容。
“你又來幹什麼?我們這裡沒有女人!”
潘枝沉默。
郭鐮怒氣勃發,一衝而上,劈面就是一拳。
潘枝不閃不躲,一聲未吭地仰天倒下了。
郭鐮一招得手,馬上後躍,護在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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