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線,目光在他身上游走了一遭。
意外的年輕,一米八以上的身高,穿著不是時下年輕人會選擇的黑色中山裝,更顯得筆挺,衣服上藍黑色的紐扣,一絲不苟地扣著,精緻而漂亮,黑色的褲子包裹著兩條腿,修長筆直。胸前的口袋裡,別了一支銀色鋼筆,除此之外,身上再無其他的飾品。
乾淨而矜貴。
這男人,意外地適合中山裝,就像唐溯適合風衣一樣。
烏黑的頭髮一絲不苟地梳著,露出飽滿的額頭,濃而漂亮的劍眉,五官硬朗卻又不失優雅,深棕色的眼睛,高挺的鼻樑……看著有些眼熟。
可是,這麼有記憶點的男人,如果見過,她不可能會忘記的。
“冒昧將許女士請過來,還望見諒。”
他的聲音很醇厚,不會難聽,相反的卻是很好聽,像一架大提琴一樣。
這句話字面上理解,應該是道歉的意思。之所以說是應該,是因為這話給許箻聽起來的感覺,沒有道歉的味道在裡面,反而是有種:本大爺肯見你一面,那是你的榮幸。
這是個高傲慣了的傢伙。
“我還要上課,有什麼話就直說吧。”許箻懶得跟他打啞謎,看得出來對方對她並無惡意。
他的手指在陽臺上的鐵扶杆上,輕輕的扣動著,許箻這才注意到,那生了繡的貼扶竿上,還撲了一條白色的手帕。
“那我們就來談談你那位同屋的住客。”
唐溯?
許箻一怔,心裡的弦兒繃緊了一些,看向他的目光裡也多了幾分警惕。
“哦,你別誤會。”他看出了她的防備,漂亮的臉上漾起了一抹淺淺的微笑:“我只是想關心一下他的近況而已。”
“他很好。”
許箻可不信他這套說辭,如果是關心,那直接去找唐溯就行,何必還繞了這麼一圈來從她這邊入手。
“女士,請別對我有敵意。”他如是說著,可那語氣分明就是絲毫也沒將許箻的防備與敵意看在眼裡:“我的一切出發點,都是因為愛。”
這答案太出乎意料了。
許箻倏地就瞪大了眼睛:“愛?”
雖然說她覺得愛這個字,從眼前這個男人嘴裡說出來,有些天方夜譚;也覺得,愛這個字,放在唐溯身上,有點如夢似幻。但看他說得那麼的認真誠懇而自然,頓時讓她的小心臟有些不受控制地抽了一下。
“是的。一切都是因為愛!”他淺笑著,又說了一遍:“看來許女士還不知道,你的那位同屋住客是個什麼樣子的人?”
唐溯是什麼樣的人?
聰明,倨傲,人際關係差,喜歡吃魚,討厭貓……
他沉沉一笑:“那可是一隻危險而迷人的小怪物。”
“唐溯不是怪物。”許箻想都不想地斥回他的說法:“你別這樣說他。”
許箻的駁斥讓他深棕色的眼裡注入了一絲玩味:“那是因為你不懂他。”
許箻眉頭擰了起來,不知是對他那種一切盡在掌握中的口氣不太舒服,還是被他釋放出來的那種對唐溯一切瞭如指掌的感覺個膈應到了,口氣也有些衝了起來:“說得好像就你懂他一樣。”
“當然,全世界找不到第二個比我更懂他的人了。”他毫不遲疑地接話:“我懂他,就如他懂我一樣。”
好狂妄的口氣!
“是嗎。”許箻挑了下眉梢:“那你的世界可能有點小。”
他沒有因為許箻的冒犯而不悅,相反,噙在嘴角上的笑意又濃了幾分:“許女士呢,跟他又是屬於什麼關係?”
許箻:“怎麼?這算是詢問還是質問。”
“哦,我只是有點疑問。”他擺出一副有些困惑的臉:“就我所認識的唐二,可不是個好的同屋住客人選。”
“那隻能說明你對他的認識度還不夠。”許箻想學學對方那種裝逼作勢的笑來給自己撐撐氣勢,學到一半發現自己不是那種料,作罷。
“所以說……”他說:“也就只是普通的同屋住客麼。”
這說話的口氣,怎麼聽怎麼讓人不太爽。
許箻:“除此之外,我們還是朋友。”
“朋友?!”他有些譏諷地笑了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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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3∠)_
更新送上!不知道要被稽核多久!
你們覺得,這個中山裝男人是who。
嗷嗷嗷——這隻大凶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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