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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叉子並不適合用來吃米飯,所以又添了勺子,很奇怪的組合餐具,可在他手中,使用得理所當然,好像本來飯就應該是這樣子吃的。
唐溯也覺得奇怪,為什麼許箻可以將那兩根小木棍使用得那麼靈巧。他覺得自己的手指靈活度不亞於她,但對於那兩根小木棍就是沒轍,如果讓他用筷子吃魚,那結果只會把整條魚戳得爛兮兮,一口也吃不到嘴裡。
對於這種糟蹋魚的行徑,唐溯是絕對不允許的。
吃過午飯,許箻留在廚房收拾了下,出去後見唐溯已經窩回到躺椅裡,攤開報紙,悠閒地看著。
唐溯定了很多報紙,許箻懷疑這傢伙是不是把濱城所有能定的報紙全部都定全了,反正她每天都能從外邊的報箱裡取回一大堆。
喂完貓後,許箻也扯了份報紙窩進沙發裡,楊菲的死亡,成為了今日社會版的頭條。
許箻想到早上楊菲的驗屍結果,死者久未進食,只靠著水維持生命,那幾處關節脫臼,全都是外力作用下導致的。
究竟是什麼樣的變態,才會那樣把好端端的一個人那樣折騰?
卸下幾大關節的原因是什麼?
人的關節如果要用外力作用來卸的話,不是徒手就能做到的,尤其是像膝蓋這種地方。
又為什麼要把死者的頭髮跟眉毛剔除?
還有,為什麼是楊菲?是針對型的犯罪,還是隨機型的犯罪?
一大堆問題繞在許箻腦海纏來繞去,像一團糾在一起的毛線。
傳統刑偵調查的方法,就是綜合現場調查,目擊者的口供,受害者人脈分析,還有死者屍檢的結果,三者綜合進行調查,找出動機,鎖定犯罪嫌疑人,再進一步地梳理分析,調查審問,最後確認犯罪嫌疑人。
濱城刑偵組的領頭莫聰很惆悵,都兩天過去了,所有的調查分析都做過了,案子還是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進展,這種案子最讓人頭疼。
“依我看估計是哪個變態精神病,突然犯病了把人擄走,然後虐待。”
“真要是這樣,那蛋都碎了。”
連著兩天奔忙,結果還是一無所獲,讓組裡的警員們有些喪氣。刑偵圈裡關於刑案有這麼一說:不怕你謀財害命,就怕遇著了個神經病。
若是謀財害命那定是有機可循,有據可查;可真碰上了個神經病,殺人只為了滿足他心理扭曲變態的想法,人海茫茫,怎麼去找?
莫聰把檔案一合,捏了捏發酸的鼻樑,收拾了下本案相關的檔案起身往外走。
“莫叔,你去哪。”
“去找救星。”
莫聰頭也不回地出了警局,留下一行下屬面面相覷。
救星?
*
許箻來開門,看到門口站著帥大叔,怔了下。
“莫叔,你怎麼過來了?”
“小箻,你怎麼在這裡?”
莫聰也錯愕,沒想到門後的人會是許箻。
莫聰當年是許爸爸的部下,許箻小時候沒少從他那裡得到小零嘴。幾年前跟妻子離婚後,申請調離江城,沒想到是轉到濱城來了。
許箻側了側身子,讓莫聰進屋。
聽莫叔剛那意外的口氣,顯然並不是來找她的,這屋裡就住倆人,不是找她那就是找他了。
沒想到莫叔也認識唐溯,還真是巧。
正想著,樓梯處傳來了下樓的腳步聲。
許箻跟莫聰齊齊回頭看過去。
唐溯一身休閒裝扮,菸灰色的毛衣陪黑色的長褲,腳下踩著的是一雙不管許箻看過幾遍,還是覺得很滑稽的……加菲貓室內棉拖。
很難想象,像唐溯這麼個矜貴的人會穿著一雙那麼孩子氣的拖鞋,簡直無法理解。她曾近就此問題問過他,他只是輕描淡寫地表示有人送的。
但許箻覺得自己從那輕描淡寫裡聽出了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
唐溯手插在口袋裡,儘管腳上的拖鞋跟整個畫風有些不不搭,但他依舊能走出貴公子的味道,渾然天成不帶一絲突兀。
對顏控主義者來說,每天身邊都有這麼一張美顏養眼,會讓人覺得生活處處都美好的。
“老規矩一杯咖啡,謝謝。”
清醇的聲音打碎了這副美好的畫面。
許箻:“……唐溯,我說過我不是你的管家。”請不要吩咐得那麼順口好麼,媽蛋。
“小箻,也給我來一杯,謝謝。”莫聰拿起帶過來的檔案,跟著唐溯一起向書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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