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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法醫之後,痕檢人員也成為了唐教授口中的腦殘患者。
許箻被噎了下,無法反駁。
雖然說痕檢的工作人員也是有疏忽,但主責任還是在法醫這塊。法醫對死者的屍檢認定,直接影響到現場重建,也使得痕檢人員不能從正確的地方入手去尋找痕跡。
所以,法醫在刑偵工作裡是十分關鍵的。
許箻還想繼續談,對於唐溯看案子的切入點很有興趣,尤其是他現場重建的語氣,篤定得好像他親眼所見一樣。
可唐溯已經站起身來朝樓梯走去,順帶留下了一句:“這種完全不用動腦的案子,我沒興趣再談,晚安,許女士。”
許箻:“……”
這傢伙有時候真是讓人牙癢。
*
第二天,週四下午,許箻在醫大的第二堂課依舊爆滿,她就近取材,用了沈夢的事做了例子展開今天的教學。
“……做法政工作的,最忌諱的就是先入為主,工作不謹慎,不細緻。”許箻強調:“身為法醫,絕對不能主觀地去臆想,主觀地去排除其他可能性,有理有據,如果有疑問那就必須查個清楚,還逝者一個清白,這是對逝者的尊重。
要知道,你們的一句話,或是一個疏忽,就有可能導致冤案,錯案的發生。
你可能是無心之失,可有人卻會因為你的這一個無心之失而付出慘痛的代價,甚至是以命為抵,這種事在法醫史上不是沒發生過。1992年,在美國加利福尼亞州就有這麼一起案子……”
許箻連著舉了幾個法醫工作不當造成的疏忽所致的嚴重後果。
在許箻看來,技術方面上的不足可以透過勤來彌補,可如果是醫德上的缺失那帶來的將是致命的災難。
帶她的老師對她說過一句話,她至今謹記:
“失了醫德的醫生,比連環殺手更可怕。”
法醫,也是醫。
所以,在她的授課過程中,她並不急於去教授這些小盆友們關於技術層面的東西,而是更注重對他們醫德素養的教育,這幾堂課的重點都是放在法醫的品德之上。
“早在唐朝時期,著名醫學家孫思邈就在《大醫精誠》中,對醫生提出了‘精’與‘誠’的要求……”
“小許,不好意思。打斷你一下。”課上得正酣的時候,一行人匆匆到訪,打斷了許箻的授課:“趙琳在不在,二年三班楊菲的室友趙玲在不?”
一個女生神色惶惶地站了起來:“我、我在。”
“出來一下。”
教室裡一片譁然,看著系主任後兩個穿著制服的同志。
“出什麼事了?”
“怎麼警察都來了。”
“說起來好些天都沒看到楊菲了。”
“不是聽說剛交了個凱子麼,之前天天看她在朋友圈裡炫著。”
第十五章 楊菲的死亡
對從江城警局出來的許箻來說,這種協助調查的問話的情形並不陌生,以前她也沒少做這類事情。
畢竟這裡是濱城,不是江城,許箻也不好多過問什麼。
“ok!我們繼續上課。”許箻擊了擊掌,讓大家的注意力回到課堂上。
翌日一大早,許箻就接到了李老的電話。
“小許,這裡有個案子,你要過來看看嗎。”
李達明現在是濱城法醫協會的副會長,如果只是尋常的命案,他不會叫上自己的,一定是有什麼特別之處,所以許箻二話不說地答應下來。
“在哪裡?我馬上過去。”
許箻迅速地梳洗一番,隨便吃了點早餐,出了醫大,攔了部計程車,往濱城警局趕去。
“這麼一大早就去警局,出什麼事了?”
司機師傅同情地看了她一眼,有些八卦地探究。
許箻虛應了聲,並沒與他多談,司機見她不願意深談,也就噤了聲,開啟車載廣播。
醫大位於濱城的大學城區,這個時間點街上的沒什麼車輛,許箻手託著下巴支在車窗上,看著清晨安靜的街景,腦海裡想著的是剛剛跟李達明通話,他在電話裡透露的資訊,李大明的意思是希望由她來接手這個案子。
李達明是身經百戰的老法醫,在法醫界裡有舉足輕重的地位,能讓他這麼看重,許箻當然很高興。只是高興歸高興,她還沒昏了頭忘記這裡是濱城,而她是隸屬江城的,如果把手伸太長,怕是會引人不舒服吧。
同行相忌這個詞,雖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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