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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皇子沉聲問道：“大局，什麼叫做大局？”

赫無忌一怔，隨即脫口道：“殿下身為皇子，地位貴重，就是大局。清河水城內，這一萬多名士兵，幾千平民，也是大局。再遠一點看，整個北疆的安危，更是大局。和大局相比，這幾千平民的性命……殿下，無論如何，不可以因小失大啊。”

十四皇子深深吸一口氣，凝聲道：“我是大昊子民，他們也是大昊子民。彼此身份相同，又怎分得出誰是大局，誰是小局？我們這支軍隊之所以奮戰到現在，還不是為了北疆的老百姓嗎。現在這些老百姓就在面前，卻要見死不救？那麼，我們究竟還有什麼存在意義？”

燕伏龍大聲讚道：“殿下說得好。什麼大局小局，簡直胡說八道。人命就是人命，難道一萬人的命，就要比八千人重要？那麼為了十萬人，百萬人，是不是也可以把一萬人的性命隨便犧牲掉？這樣算下去的話，結果就太荒謬了。”

“燕兄，你這就根本屬於外行說話。”

赫無忌不敢反駁十四皇子，但對於燕伏龍，當然不用顧忌。他大聲反駁道：“戰場之上，士兵可以殺人，平民只能被人殺。多一名士兵，就多殺一名敵人，便能多救一名平民。所以，士兵當然比平民更有價值。

一味婦人之仁，到最後便誰也救不了，反而賠上自己性命。現在咱們看那些平民很可憐，但假如咱們也都死了，又有誰來可憐咱們？”

赫無忌句句成理，燕伏龍無法反駁。他忍不住緊握拳頭，狠狠在城垛上捶了一拳，叫道：“那麼……難道我們就眼睜睜地，看著這幾千名平民去死？”

“不錯，現在我們能夠做得到的，就只有這樣了。”赫無忌向城外的猛古蠻子狠狠盯了一眼，咬牙切齒道：“輕舉妄動，實屬下策。頂多，等以後猛古蠻子再攻城的時候，咱們下死力多殺幾名蠻子，替這些死難者報仇吧。”

“不。不能等以後。”

十四皇子斷然道：“本王身為大昊皇子，更受朝廷聖旨，來北疆驅蠻子，保百姓。既然看見有百姓在本王面前受苦，又怎能無動於衷，作壁上觀？所以，本王要救人。”

赫無忌大吃一驚，急急勸諫道：“殿下，萬萬不可！猛古蠻子卑鄙無恥，從來不守信諾。即使咱們開城投降，猛古蠻子也絕不會放過這些老百姓的。根本就是白白送死，毫無價值啊。”

城頭之上，爭執未定。城下的雄武嗥日，又大聲狂笑道：“怎麼樣，究竟想好了沒有？大昊皇子，你再不開城投降，這裡幾千名老百姓，可統統要人頭落地啦。”

357：斬殺三玄

十四皇子雙眸精光一閃，喝道：“雄武嗥日，你想要本王出來嗎？好，如你所願！”

喝聲未落，十四皇子雙足猛然發力，在地下一蹬。“武裝色波紋極限疾走——薙！”

彈指剎那，電光乍閃，身影橫空，破風飛躍，動若雷霆。鋒芒所指，雄武嗥日。射人射馬，擒賊擒王。殺！

快快快！快得捕風捉影，快得肉眼難追。白駒過隙之際，雄武嗥日早感覺到一股森森殺氣如刀如劍，鋒芒直指自己。一剎那，他被這股殺氣所刺激，渾身如墮冰窟，寒入骨髓。不假思索，脫口驚叫道：“三玄長老，救我！”

話聲未落，隨行在雄武嗥日身邊的親兵之中，陡然有三人嘿聲冷哼，同時翻手抓住自己衣襟，，用力向下一扯。“嗤～”裂帛聲起，三人同時脫去偽裝，恢復真容，縱身飛躍，排列成“品”字陣形，向十四皇子發動聯手夾擊。

雖說今天之前，雄武嗥日並不知道十四皇子的身份。但昨日一戰，他已經見識過十四皇子的本領，知道單打獨鬥，自己無論如何也不是敵手。同時，他也沒真正指望過，自己把幾千名老百姓押上來當做人質，就能逼得對方自願投降送死。所以他全部所作所為，只為了一個目的：誘敵深入。

只要能夠激得十四皇子出城，那麼雄武嗥日絕對相信，跟隨自己出來的三玄長老，肯定可以擊殺十四皇子。只要這位皇子一死，城內守軍失了主心骨，士無鬥志。要攻下這座彈丸小城，哪裡還有半點難度？

為什麼雄武嗥日對於三玄長老，有這樣充足的信心？因為三玄長老就是猛古國的三位鎮國老古董。數十年前，他們本來也是十大軍護之一。後來為了修煉武道，突破更高境界，於是主動卸除軍職，閉關苦修三十年，修為得以突飛猛進。

單打獨鬥的話，三玄長老當中任何一人，實力也不在北疆五大世家的家主之下。換而言之，他們都是半步先天。三位半步先天聯手，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