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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溼婆之舞,具有無與倫比的威力。每當宇宙經過“一劫”的漫長時間之後,溼婆就會婆娑起舞,毀滅整個世界。這時候毗溼奴便會甦醒。然後梵天再創造世界,毗溼奴又接著沉睡,如此不斷迴圈。
此時此刻,大殿內只有一個人。他穿橙杏色的寬闊長袍,頭扎重紗。正跪在神像之前,雙手抱拳,閉目垂首,不斷喃喃祈禱。他說的是天竺方言,故此聲音雖然不算小,但步進殿堂之中的蕭昇,卻也聽不明白他究竟在說什麼。
蕭昇抬起頭來,向殿堂上供奉的三大主神分別看了幾眼。隨之微微一笑,邁步上前,雙手雙掌,向三大主神各自拜了兩拜。當然,蕭昇並不信仰婆羅門教。但俗語說得好。入屋叫人,入廟拜神。既然進入了婆羅門教的神廟,那麼向這神廟裡的主人家打兩聲招呼,也是一種必不可少的禮數。
蕭昇渾身鋒芒凌厲,整個人本身便宛若一口絕世神劍。再加上又沒有刻意收斂,反而任憑劍氣外放。故此他才剛剛走進大殿,跪在蒲團上喃喃祈禱的那個人,立刻就感覺到了。他挺直了腰桿,回首向蕭昇看了一眼。用生澀的漢語說道:“原來是……司馬劍君?想不到,你也信仰……婆羅門?”
蕭昇笑道:“怎麼可能?生為婆羅門,永世婆羅門。生為剎帝利,永生剎帝利。這種教義,除去你們天竺人自己之外,根本沒有其他民族會去信仰的。”
那人皺眉道:“既然是這樣,那麼……你來這裡……幹什麼?”
蕭昇笑道:“我來找人。找一個外號叫做‘宇宙天尊’的人。”
那人面色一沉,搖頭道:“這裡……沒有……這個人。你……找錯地方……了。”
蕭昇笑道:“哦,是這樣嗎?那就算了。不過……我很想請教一下。在你們婆羅門教的教義裡面,對於‘撒謊’這種行為,究竟是怎麼規定的呢?是持鼓勵的態度,抑或反對?”
那人默然半晌,開口道:“你要找宇宙天尊,究竟是為了什麼事?”
蕭昇淡淡道:“其實呢,也不是我自己要找他。我也不過受人所託罷了。”
那人凝聲道:“受人所託……什麼人?託你找宇宙天尊幹什麼?”
蕭昇一幅漫不經心的模樣,隨意道:“其實也沒什麼。那人只不過委託我找到宇宙天尊,然後……砍掉他的頸上人頭罷了。那麼,摩訶新葉摩訶兄,你可以告訴我,宇宙天尊在哪裡嗎?”
招賢大會八大種子高手之一,天竺摩訶釋達道傳人的摩訶新葉,陡然雙眼一翻,厲聲斷喝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只不過,當你看見本尊的時候,便已經註定,你立刻又要看見另一位存在了。”
蕭昇雙手揹負身後,笑問道:“哦,究竟是誰?”
摩訶新葉喝道:“閻摩羅闍,也就是你們漢人所稱的——閻羅王!”
800:宇宙天尊
喝聲落,奇變生!整座大殿方圓百餘步的廣闊範圍,所有事物盡數消失。取而代之者,便是無邊無際的深邃黑暗,以及無窮無量的閃爍繁星。
如此奇特境界,直教人宛若陷身於浩瀚宇宙當中一樣,全身失重,載浮載沉,卻根本無從發力,更加不能自主。更有某種奇特的壓力,同時從上下左右四面八方,持續不斷地對蕭昇進行著瘋狂而致命的壓迫。
渾身上下,每寸面板,每塊肌肉,每根骨頭,甚至每段血管,都處於這種奇特力量的籠罩之下,絕對無從逃避。若然承受不住這種壓力,那麼即使鋼鐵之軀,也會當場被壓得粉身碎骨。
又或者,在壓力瀕臨極限之極,這種壓力陡然改變方向,由擠壓變成拉扯的話。那麼只需要眨眼工夫,世上任何血肉之軀,便全都會在一張一弛之際,被狠狠撕裂得寸寸粉碎。
無比瘋狂,無比可怕。然而,單憑這不可思議境界,便想把蕭昇置於死地的話,顯然還遠遠不夠。故此電光石火之際,浩瀚星空間,忽然出現了一點黑影。
黑影速度快如流星,不過眨眼工夫,他和蕭昇之間的距離,已經越拉越近。但與此同時,這黑影的體型,也變得越來越大。當彼此相距只剩咫尺之遙的時候,那黑影赫然已經變成頂天立地,眼似日月,口似血盤的一尊巨人。但這巨人的相貌,卻赫然就是摩訶新葉。
“摩訶”,在天竺語言之中,原本就是“大”的意思。但世間又有誰能夠想象得到,摩訶新葉竟然當真有如此本事,可以變化成如此一尊巍峨如高山的巨人了?
不可思議,實在太不可思議!完全違背常理,匪夷所思的情景,卻活生生顯現眼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