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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假思索，立刻大叫一聲，就地打滾。雖然狼狽萬分，卻勝在實用，總算有驚無險。

妙音尼得勢不饒人，立刻乘勝追擊。劍法飄忽，攻勢益發刁鑽莫測。程富貴吼聲如雷，身體賴在地下，“咕嚕嚕～”來回打滾，從東滾到西，從南滾到北，把整座擂臺都滾了個遍，妙音尼居然始終追之不上。

這般情景，著實滑稽得可以。擂臺下那近千江湖群豪看了，禁不住紛紛哈哈大笑起來。眾人指指點點，對著程富貴冷嘲熱諷，什麼怪話都有人說，極盡戲謔之能事。

擂臺之上，程富貴面皮厚過城牆，對這些諷刺的說話，全然聽而不聞。他腦筋雖然不算十分靈活，卻也不是傻瓜。過了這麼些時候，早已搞清楚，自己究竟出了什麼問題。

程富貴之所以手腳遲緩，其實並非當真力不從心。卻是妙音尼的驚鴻劍之上，源源不斷地釋放出徹骨寒氣。這寒氣對四周環境的改變並不明顯，所以擂臺下觀戰的江湖群豪，都察覺不到。但只要彼此兵器相交，寒氣就會透過金銀雙斧傳入程富貴體內，在不知不覺之間，凝血凍髓，讓他四肢麻木，有力難施。

想通其中關鍵，自然就有破解方法了。說時遲那時快，程富貴忽然拗腰抱膝，渾身蜷曲成球，頭下腳上，屁股朝天。

妙音尼不明所以，但見機會難得，當下不假思索，縱步搶上，挺劍急刺。她畢竟是出家人，嚴守戒律，並不殺人。這一劍所指，是程富貴後背的陽關穴。

妙音尼劍上造詣，早已到達由利反鈍的至高境界。劍尖點穴，卻並不傷人，甚至不會見血。程富貴中劍之後，頂多全身癱軟一陣。只要稍加休息，等到氣血重新執行開來，自然就行動如常了。當然，到那個時候，即使想不認輸，也不可得了。

可是電光石火之際，竟有怪異變化橫生。程富貴牛吼一聲，屁股肌肉明顯繃緊。緊接著，立刻就是“缽～～～～”一下巨響，猛然爆炸。緊接著，中人慾嘔的惡臭氣息四散瀰漫，不但籠罩了整座擂臺，甚至連距離擂臺足有十幾步遠的觀戰群豪，也登時被燻得頭腦發暈，胸口一陣陣噁心，五臟六腑，更活像翻江倒海般難受。不少人當場就張口彎腰，大嘔大吐起來。

擂臺比武，竟然當面放屁！而且還放得這麼驚天動地。古往今來，程富貴這番表現，也算得上空前絕後，獨一份了。

754：馭劍驚鴻

臭屁熏天，惡臭瀰漫。妙音尼首當其衝，簡直被嚇得花容失色。那原本勢在必得的一劍，立刻便再也刺不下去了，反而忙不迭地抽身向後，飛快倒退。

當然，妙音尼還記得，不管被對手打下去，抑或自己主動躍下，總之只要離開擂臺，按規則算，就是輸了。所以妙音尼只敢避到擂臺邊緣，揮手在自己身前猛撥，期望儘快把這股臭味吹走。至於其它的，哪裡還顧得到那麼許多？

擂臺之下，混跡人群當中，號稱天下第一博聞強記的龍崑崙，眉宇間流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他伸手緊緊捏著自己的鼻子，以此防止臭屁侵襲。同時嗡聲嗡氣地叫道：“果然沒錯！這個程富貴，果然就是程咬金的後人，貨真價實，如假包換啊。”

旁邊有人心生好奇，同樣捏著鼻子問道：“喂，龍崑崙，何以見得啊？”

龍崑崙大聲道：“根據記載，當年的程咬金，在歸順大唐天子李世民之前，曾經是瓦崗寨寨主，外號混世魔王。他出身貧苦，從小缺衣少食。七歲的時候，因為戰亂緣故，程咬金家破人亡，被迫逃進一處荒涼山谷。

那處荒涼山谷深處，並沒有什麼食物，唯有一種不結果實的怪樹。程咬金飢不擇食，於是撕下樹皮，用石頭搗爛成糊，吸食糊汁，以解飢渴。沒想到這麼吃樹皮過了幾個月，程咬金居然變得力大無窮。

原來，那種怪樹叫做降龍木，是一種能夠固本培元，壯氣旺神的珍貴藥材。練武之人長期服用，可以大大增強體質。藉助藥力輔助修煉內功，更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不過，有利自然又有弊。降龍木藥性特異，容易令人積蓄腸氣，消化不良。再加上程咬金不是把藥材煉製之後再服下。就那樣子生吃，症狀自然更變本加厲。

所以典冊中明文記載，雖然，程咬金後來被瓦崗寨老寨主翟讓收為弟子，傳授武功。練成一身好本事。但他每次摧谷發力，都一定會放屁。

程咬金在山谷裡住了好幾年，幾乎把滿谷的樹皮都吃光了。降龍木生長不易，再要長回來，至少要等上一百幾十年。所以程咬金的兒子孫子，甚至曾孫，都沒這個福分再享用降龍木。但是現在嘛……可以肯定，程富貴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