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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單純的不作為,如此心性,怎能正道?”
這一番話說道出來,跟林浩宇的強詞奪理比較,道門深邃的思想讓林浩宇差點把頭埋到桌子底下。
在經過了孟老的傳承和玉佩的點醒之後,林浩宇就對那“中庸”之道頗為推崇,是以專心研究了一番,怎想到,沒有名師指點,卻是走錯了路數,世上路或許都對,只不過每個人理解不同,就走了彎路。
林浩宇深吸了一口氣,將頭抬了起來,仔細地看了看棋盤,卻發現對面的黑棋已然是鋒芒畢露,將自己白棋生生包圍住了。自己這白棋雖然守得可以說滴水不漏,但已然沒有了太多的發展空間。
“不偏之為中,不易之為庸,中庸,就是不偏不倚。堅持本心而已。”張進機又道,“天命之謂性。率性之謂道,修道之謂教。此乃是中庸之本意也。”
張進機見林浩宇沉默不語:“道也者。不可須臾離也,可離非道也。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懼乎其所不聞。莫見乎隱,莫顯乎微。故君子慎其獨也。”
中庸,是自我約束和自我管理,正因為人能夠節制,故而才能夠不偏不倚。
林浩宇似乎明白了什麼,又似乎沒有沒明白,他的眼中迷迷糊糊。並不得解。
“何為道?”張進機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手中一子落下,卻將自己的整個進攻都變得和緩了不少。不過林浩宇可不敢認為這是張進機大發慈悲,所以也顧不得他的問題,開始思考對策,知道張進機再次發問,這才從思考中回過神來。
可就是這一句,將林浩宇當場問住了,張了幾次嘴。也沒說出個一二三來,只得乾巴巴地說道:“道可道,非常道。”
張進機搖搖頭,繼續說道:“我沒讓你背誦經典。我讓你說,什麼是天道的道。”
這次林浩宇沒有想太多,直截了當地說道:“萬物之理也。”…
張進機點點頭。又問道:“那麼,何為道人之道?”
林浩宇很乾脆地將手中的棋子放回棋盒之中。流利地回答道:“明道理、悟天道,這邊是道人的道。”
張進機搖搖頭:“雖中。卻是殘缺。道人之道固然有明理、悟法之意,卻也通‘盜’,盜賊的‘盜’。”
林浩宇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異色,沒有想到張進機身為道人,還會說出如此言語。
看著林浩宇滿臉的不解,張進機笑道:“竊鉤者誅,竊國者諸侯,我等修道之人竊了天機,自然升了仙界,悟了天道。”
這一句話話音剛落,林浩宇便覺得腦中靈光一閃,當即拿起一粒白子放在棋盤之上,讓他那被困得密不透風的陣勢有了些許喘息的餘地。
張進機見狀,點點頭,一臉的孺子可教,林浩宇卻只能報以苦笑,因為張進機的下一步,已然封住了他突圍而出的可能。
“你說,我現在怎麼將你這一大片吃掉,耗費最小?”看見林浩宇做出一個認輸的手勢,張進機突然開口問道。
林浩宇仔細地盯著棋盤,卻也找不出什麼門道,再強攻幾手,耗費幾顆黑棋,就能將他這一大片徹底拿下,但怎麼降低損失,以他林浩宇的棋力還看不出來。
張進機笑了笑,示意林浩宇將棋子拿起,而後再度發動了進攻。結果愣是在十步之後,將林浩宇的大半棋子吃下,而自身毫無損失。
“你從入魔之時,就在模仿那杜傲天,而你現在又在模仿個誰?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這句話,你必須要記住,太過刻意,就是你現在這個下場。”張進機指了指棋盤,“記住,在修道的路途上,如果多走幾步就能降低損失,就千萬不要忘掉這幾步,因為他們很重要,甚至可以抵消掉你的三災九劫!”
張進機幾句話說得沒頭沒腦,卻讓林浩宇再度陷入了沉思。
是啊,在進入了魔教之後,他便憧憬杜傲天,而在現在,他又是刻意追求這所謂中庸,卻因而失了這真正的群眾用。
張進機最後這幾句話宛若暮鼓晨鐘一般,在他的腦海之中轟然炸響,給他指明瞭一條更加光輝的大路。如果是別人給了林浩宇修煉的具體方法,那麼這張進機便給了他新的思考方式,而新的思考方式往往會讓他少走不少的彎路,少吃不少的苦頭。
眼見著林浩宇陷入了沉思,張進機微微一笑,伸手將棋盤收起,一指頭點在林浩宇的頭上,低聲唱道:
“俱言菩提在心間,菩提何人見真顏?鏡裡尋花終是夢,徒喚菩提皆妄言。明理本為悠然事,卻喻苦海渡孤船。休說澄心可悟道,澄心也須循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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