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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莫生氣,從聖子鐵口直斷,剛才看他表情,也是沒有料到,應不是故意阻礙我等,先安葬明雪她們罷,回頭再找他問個清楚。”
過了好一陣子,爛柯道人才緩過來,揮手掀起一堆泥土,蓋住了林浩宇等人的屍首,便看開始吩咐剛剛感到的靜雲派和神廚派的弟子收拾明雪一行人的殘屍。
……
暴雨傾盆而下,黑夜,泥濘中,閃電映照之下,一隻佈滿血跡的手突然從地下伸了出來。
隨著手臂的不斷揮動,地上的缺口越來越大,漸漸露出一個人頭來,夾雜著泥濘和雨水,不斷的喘氣和咳嗽著。
這正是剛剛醒來的林浩宇,萬幸之中,在油燈的庇護下,硬生生躲過了一劫。
“命不絕我!”
從昏迷之中醒來,林浩宇大口的呼吸著,又推開了壓在自己身上的屍首和泥土,艱難的爬到了風波渡的一處淺灘,吃下了一顆丹藥,強打精神坐了下來,這丹藥雖然之後會讓他透支,可現在卻暫時能夠止住他體內的內傷,讓他暫時有些力氣逃命。
“也不知我這是昏迷了多久,還好沒有被南唐士兵發現,這次回去,定當早日突破到破障期,這次的遭遇肯定有利於突破。”得以逃出生天,林浩宇此時也是慶幸不已,他立刻盤腿坐下,便準備要恢復一點氣力,再迅速的逃回北燕。
可剛剛坐下,林浩宇的臉色頓時就大變“我的真炁呢?!我的外脈呢?!”
林浩宇外面之中的真炁已經全部爆開,連同林浩宇的整個外脈都已經被沖垮,此時他除了自己在內脈之中的一點點的真炁,這外脈留存的魔炁,此刻已經是全消了,換句話說,他肉體破敗不堪,修為盡廢,恐怕比普通人好不了多少,甚至更差……
林浩宇的臉色頓時就變得鐵青,連從爛柯道人手上生還下來的喜悅都已經全無,他的外脈不僅僅是廢掉了,更是將他的肉身衝得七七八八,這一旦破功,便是幾無再重修的可能了!
對林浩宇而言。他寧可死,也不想讓自己變成一個廢人!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得到了力量。就會沉醉與力量,現在失去了所有的力量,林浩宇如同被抽掉了脊椎骨,剛剛鼓舞起來的鬥志瞬間消失。
莫名的,那中年儒生的話語再度在他的腦海中響起:“這一個‘安’字,雖然是安全、安頓、安心之安,但是公子寫來,卻不是本來面目,帶著一股子至殺至寂的味道。至殺至寂,何以為安?不求也罷。”
仔細想來,這安字拆開,上為寶,下為女,自己恰恰又遇到了林可茹和明雪,因為這兩個女人惹出了爛柯道人,真是想求心安,卻不知道。去了這個女字,自己引動了爛柯道人的怒火,安不再是安,變成了災。
命運好生蹊蹺。當日如果不在盛京城掠林可茹,說不定兩個人都沒有這個劫難,真是道家說的因緣際會啊。
再一句“公子寫來。卻不是本來面目”,林浩宇不由得露出一絲苦笑。想那儒生早就識破自己身份,自己卻茫然不知。以至於走到這個境地,怪不得別人。
突然,他想起了中年儒生那句話“隨心所欲,莫問前程。”如同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如今他也只能祈禱那中年儒生的說法是對的,自己能夠大難不死罷,至於那後福,他是想都不敢去想了。
“對了……天王!天王一定有辦法能夠幫我!”
杜傲天也是修煉的強者,如果是他的話,定然能夠幫得到自己!
正當這個時候,林浩宇忽然便看到了一艘不大的客船從遠處過來,正停泊在渡口之上,林浩宇擦了擦身上的血跡和汙穢,便朝著這客船而去。
那客船的水手剛剛放下兩名客商,便看到林浩宇冒著雨從外邊趕來,身上又是泥濘不堪,天黑了看不清血跡,以為是落難的客商,便向林浩宇打招呼:“兄臺可是遭了賊禍?我等是前往泉州的客船,可上船換洗一下衣衫。”
泉州在南方,聽到這水手的話,林浩宇便停了下來:“大哥高義,小弟正是遭了過路的山賊洗劫,前面不是在打仗嗎,你們怎麼過來的?”
這水手咧著嘴:“唉,還不就是這突然打過來的北燕麼,咱們本來昨個就到了,但北燕和咱大唐打了起來,把河道都封了。幸而這忽然天降大雨,他們打不下去了,咱穿上找那些軍爺一頓疏通,這才過來的。”
杜傲天已經到了,林浩宇此時雖然身體不暢,但臉上卻露出了一絲激動的紅暈。
“唉,是啊,這北面的也是矯情,剛剛打了過來,今個便要撤回去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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