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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呢,為了防止你是個面慈心毒、心機深沉之輩,貧道也不能告訴你貧道的名字,免得你在外面打著貧道的旗號招搖撞騙。自古多少拜師之後,圖個名聲,出去招搖撞騙的啊,天底下最難分辨的事物,莫過於人心吶……”
說罷,他輕輕地嘆了口氣,緩緩地坐在地上,擺了一個五心朝天的姿勢,臉上帶著一股超脫世間的淡然之色,只是一股黑紅色的氣息慢慢地將他籠罩,他的肉身在這股火毒之中緩緩化作一團灰燼,只有骨骼未受影響,反而散發著一股瑩瑩如玉的寶光,他的右手則掐著法決,左手則緊緊扣住那枚玉佩。
林浩宇只感覺周身的空氣一陣波動,他的眼前一陣模糊,那影像已然消失無蹤。他努力地搖搖頭,將那些直接作用在神魂之中的影像資訊消化,看了看面前這位為了一方黎民不顧自身安危的道士遺骸,恭恭敬敬地跪了下去,照著拜先生的禮節大禮參拜之後,緩緩說道:“弟子林浩宇,卻是個沒見過師父、沒有過道名的道門居士。進過真神宗,也入過魔教,還和那幫道貌岸然的和尚幹過,弟子不會自詡好人一個,也不會自貶心性不好,只以本心行事。”
林浩宇的聲音中帶著苦澀,他繼續說道:“浩宇雖不知師父是誰,但也不可能做一個叛師之人,所以只能以先生之禮待道長了。我自問做不到道長這般,為了一方黎民舍了自身的性命,但那巨蛇傷人無數,又害了我的恩師,便是沒有道長這番話,我也要去將其斬殺。”
林浩宇說罷,那不知名的道人屍骨突然震顫了一番,似乎是整個失去了支撐,化作一地的骨灰,再無半點痕跡,那名被他握在手中的玉佩,也骨碌碌掉在地上,滾到了林浩宇的腳邊。
林浩宇伸手將那枚玉佩撿起,輕輕地撫摸,玉佩的手感和孟老給自己的玉簡倒也有些相似,不過玉佩看起來有些殘破,黯淡無光。林浩宇並未因此輕視,玉佩能被道人如此珍惜的放在手上,絕不是什麼普通的配飾。
他取出一塊布,準備將玉佩收好。
只是看著玉佩,林浩宇腦中卻忽的想起了油燈之中出現的那首歌,他下意識地張開嘴,緩緩地唱了起來:
“一味道,一味禪,佛道韻味歸自然;茶色青,耳聽泉,雲霞色彩戀青山。秋樹傷落葉,秋月恨秋蟬,秋花終究謝,秋雨有茫然,聞到在何方,走巡山野間,痕跡有時沒,歸留尋炊煙,道友茅庵中,傳承此中連,我在道門修,君修為得仙,何處是正道,問心問經卷,法門千萬種,這般與那般,肆意踏秋草,行得路無邊。”
林浩宇唱罷,只感覺自己一身的清爽,自己的整個身體都彷彿輕快了三分,此時更有一股暖流從自己心頭的那油燈之中緩緩流出,逐漸形成了一股火焰,順著他的經脈開始遊走!
林浩宇不敢遲疑,也不顧周圍的熔岩,他此時立刻坐下入定,同時不停地搬運著體內的真炁,經脈之中那股混沌狀的屍氣被這火焰一陣鍛鍊,緩緩化作一股精純的能量,隨著林浩宇那庚金屬性的真炁運轉,幾個周天之後,便徹底被林浩宇所掌握,成為了他能夠自由自在控制的真炁。
好處還不僅如此,在屍氣逐漸被轉換的過程中,林浩宇體內的血肉也在被鍛造和改變,肉身的強度開始接近破障期的程度!
林浩宇也不知道自己的這一次入定持續了多久,不過從入定之中醒來的時候,他的第一感覺便是餓與渴,幸好上山的時候,他準備了不少乾糧和水,一頓狼吞虎嚥之後,林浩宇將自己攜帶的食物全都吃了,但體內的那股飢餓感依然沒有消退。
當下他也顧不得太過,立刻取出了辟穀丹,接二連三地服下之後才算有了一絲飽足感。
稍微緩解了一下飢渴,林浩宇才感覺有些肉痛,辟穀丹雖然是最基礎的丹藥,但對現在的林浩宇而言,也非常重要,消耗一粒就是少了一粒,在沒有達到化液之前,是沒有辦法辟穀的,只能依靠辟穀丹行事,若自己要閉關什麼的,光吃凡俗的食糧,也不方便。
不過接下來,林浩宇就驚喜的發現,在自己體內那原本應該不多的真炁,此時增加了百倍有餘,經脈之中雖然屍氣依存,但他的真炁的量已經達到了築基初期的水準,若是再加上林浩宇的身體素質,只要是煉體期以下,都不是林浩宇的對手!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古人誠不欺我,祖師爺也誠不欺我啊!”
失了外脈,又連番遭遇劫難,現在卻因禍得福,將原本的內脈開啟……
他一陣唏噓。(未完待續)
115。貧嘴玉佩始登場,試問哪個敢嘴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