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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的麻煩了,小小一個臥虎莊,不用修真界動手,官府加上一些地痞**,就強拆個乾淨了。
事實上,她和師弟來此,也是因為聽得訊息,魔教那邊有人前來省親,怕惹出事端,故而派人坐鎮建寧府,她們聽聞這青霞觀風光甚佳,又是香火大旺,於是便往山上來了。
這坤道正思索著,突然間,已經離開的林浩宇又在那堵牆上冒了頭,對著林可茹比劃了一個惡狠狠的手勢,說道:“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從那處據點中逃出來的,小爺也沒興趣知道這個了,但是小爺想要告訴你,我和你、連同你身後的門派飆上了!遲早有一天,小爺要把你再擄回去,那時候小爺也算是一方豪強,你就安安心心地給小爺做個壓寨夫人罷!記得洗乾淨了等著小爺!”
說罷,也不管林可茹的面色狂變,也不管林可茹那位師兄的眼神轉冷,他縱起輕功,幾個起落便向著道觀的後方奔去。如今的他,對於這座寄託了曾經修仙了道夢想的道觀,是徹徹底底地死了心。
當年那觀瀾道人有一句話沒說錯,那就是道教在宣傳上,有著天然的劣勢,就是因為道教的“清靜無為”、“無為無不為”,一心念著酒香不怕巷子深的道理,卻不知道那些將自己擱在高牆大院中的想法,讓道教在世人眼中只剩下風水、卦象、陰陽等等皮毛了。
為什麼道士沒有和尚有錢?這個當初剛剛入道觀的想法再度浮上心頭,當年是對著面前的窩窩頭稀粥小鹹菜想著佛寺中精緻的素齋發感慨;如今是對著已然快失了道門本分、久貧乍富之下的青霞觀發感慨,亂花漸欲迷人眼,這驟富之下,青霞觀的人不迷失才奇怪了。
貧困的時候往往能堅守節操,等到有了錢財或者多了門路,反而亂了心思,搖頭嘆息著,林浩宇很快來到了後山的那一片樹林,當年因為觀瀾道人與鬼物鬥法造成的破壞,早已經恢復的七七八八,不過那些被毀掉的合抱之木變成了一株株小樹苗,也使得林浩宇可以從中多少還能想起往事。
夕陽之下,林浩宇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著眼前已被染成一片殷紅的景色,慢慢地回憶起當時的情形。
那名道士長得可以說很是平庸,但是他給林浩宇留下的印象卻是敦厚、慈悲、平和,那是當時大多數青霞觀普通道眾所擁有的本質,他們或許有著這樣那樣的不是,在當時的環境下本質是卻不會受到改變的,如今利慾薰心的青霞觀道眾之中,是不是也有當初堅定道心的人忘記了初衷而**在內呢?肯定有,否則青霞觀也不會到這個境地。
“為什麼……為什麼你一心慈悲,卻是終遭了不測?飛來橫禍啊……”林浩宇嘴裡咕噥著,神情轉瞬間有些恍惚,“天心最慈?為什麼我就感覺天道無常、大道無情,是不是因為我出來混得少,見得騙子卻多?”
他掏出一壺酒,就在那樹林中開始喝了起來,嘴裡慢慢地嘀咕著:“常言道,好人有好報,惡人自有惡人磨。可那空色和尚,不也安安全全地蹲在大上覺寺‘面壁思過’麼?四叔信封正道,不也曾經在九幽地獄中險些喪命麼?魔教之中,燒殺搶掠之人不在少數,但卻個個得了‘心志堅定’的評價,有了身居高位的資本麼?”
一仰頭,灌下那一壺酒液,林浩宇搖搖晃晃地站起身,向著記憶中那老道交給自己乾柴枯草的位置,躬身施禮:“善也好,惡也罷,追求本心方為真。當年,你心懷慈悲,連草木都不忍傷害,卻落得魂飛魄散的下場;如今,我便坦蕩自在,無法無天,打破樊籬,正式入魔,看看這賊老天能奈我何!”
他這一禮,可以算得上魔教的最高禮節了,除了獨一真魔爾丹,魔教禁止、最起碼是紙面上的明令禁止叩拜任何人,這個時候,林浩宇那依舊有一絲清明的內心卻知道,暗地裡不少人在盯著自己,有正有邪,如果自己此刻做出逾禮、逾規矩的事,馬上就會有人挑出來找麻煩!
緩緩地,一層黑氣在他的臉上一閃而逝,他體內的《歸元戮天訣》為之一滯,隨後以更加快的速度運轉起來,原本深灰色、肅殺無比的真炁,在此刻變得更加的詭異,似乎擁有了吞噬一切的異能。
一陣古琴的錚鳴從山下傳來,伴著一個雖然蒼老、但卻清越悠揚的歌聲:“白雲黃鶴道人家,一琴一劍一杯茶。羽衣常帶煙霞色,不染人間桃李花。常事人間笑哈哈,周遊四海你為啥?苦終受盡修正道,不染人間桃李花。常事人間笑哈哈,爭名奪利你為啥?不如回頭悟大道,無憂無慮神仙家。清靜無為是吾家,不染凡塵道根扎,訪求名師修正道,蟠桃會上赴龍華……”
林浩宇聽了這歌,臉上頓時閃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