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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光鮮,實則……”
這中年儒生長嘆一聲,便不再言語,林浩宇聽得心煩意亂,不由得怒喝道:“你這算命先生好生無趣,只是算對了一半,料想也是胡蒙亂猜罷?小爺乃是仙緣深厚之人,得了道門前輩點化出來拜師,卻說前途不順,真真是豈有此理!”
說罷,扔下半吊錢向著一家酒樓大步走去。卻聽背後的中年儒生問道:“得了點化出來拜師?那想必已經決定了拜誰為師。敢問尊師上下?”
“上下?什麼上下?你這算命先生好生古怪的問題!我確實是想著拜師,人家收不收還兩說呢,你沒要再糾纏小爺,竟敢誹謗仙長,動我道心,小心小爺把你告上衙門,定你一個蠱惑民心之罪!”林浩宇沒好氣地叫道,頭也不回地便欲離去。
那中年儒生搖搖頭,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古怪的問題?我就問問你師父姓字名誰,就叫古怪?又是一個愚夫,還是個註定要散盡浮財的愚夫。但關我什麼事呢?不才送你一首道歌,希望有朝一日你能知道箇中真味。”
說罷吟唱到:
“來人問,道何憑,我有感,頌來聽:人隨人後便為從,人跪人下便為令;人在谷底易流俗,人在山上仙道逢;三人眾口可毀金,為人偽字誰不曾?人在吏前聽使喚,人前也言他人聽;人嘗他食必償還,人財一多侈字成;人有擔當方為大,人有本心體悟中;紅塵有道千秋在,低頭便入此門中。”
再說那林浩宇聽也不聽,氣哼哼地走進了酒樓,在小二的引導下上了二樓,尋了個靠窗的位置坐定,點了幾樣小菜一壺酒,自斟自飲起來。
“哼哼,那算命先生,好生的無理,簡直敗壞了我的興致,那半吊大錢是不是給多了?”林浩宇氣哼哼地想著,“想自己也是,去尋什麼晦氣?買好了拜師的程儀,直奔那處,豈不是萬事如意?”
有些鬱悶地喝了口酒,卻感覺一股火熱直下丹田,好不舒爽。一時間靈感如泉湧:“噫,這就不錯,就用這酒送上山罷!萬事如意,萬事如意……那評書之中,所說的道門高人不都有一柄如意麼?就送一柄上好的玉如意罷,價值不菲,卻也不落俗套。”
想到這裡,他伸手招來小二:“這個醉仙釀,多少錢一罈?”
小二一聽要買酒,連忙點頭哈藥地過來,連聲應道:“那得看您要的是那個年份的。新出的是一貫銅錢一罈,五年的陳釀,十貫一罈,十年的那就是五十貫一罈。”
林浩宇想了想,點點頭:“給我來一百壇新酒,二十壇五年的,再來兩壇十年的。”
說著,從袖子裡摸出一張五百貫的票據:“再給我僱一輛馬車,把酒都裝到車上,等會兒我回來告訴你們要送到哪。”
小二“噯”了一聲,喜滋滋地拿了銀票下樓。這麼一大筆單子,他得的分紅也不會少於十貫。
他剛走到樓梯口,就聽林浩宇的聲音從身後響起:“小二,稍等一下。”
小二以為林浩宇要反悔,臉色便有些不自然,走回來不情願地問道:“公子還有什麼吩咐?”
林浩宇笑了笑,說道:“剩下的錢,你去幫我買些青色的細布,就是做道袍的那種,也裝在車上。順便問一下,這建寧府的玉器古玩哪家好一些?”
小二一聽這個,不由得鬆了一口氣,恭恭敬敬地回答:“當然是城北的松石齋,那可是建寧府最大的店面,品種齊全。”
林浩宇點點頭,揮手讓小二退下,慢慢地吃完了飯,轉身向著城北的松石齋走去。這拜師的程儀中最重要的部分,可是馬虎不得的。
一番忙碌,轉眼已到了下午,林浩宇看了看天色,嘆了口氣,一面給車伕許下許多好處,一面吩咐車伕將一車的貨物送到自己租住的客棧,只等第二天天亮,便去青霞峪青霞觀尋自己的仙緣。
夜裡,林浩宇抱著那盞油燈,興奮的睡不著覺,心願達成之前的忐忑、激動、興奮,夾雜成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讓他只感覺心癢難耐。
轉眼,夜已深了。打更的更夫在窗外輕聲呼喚著“天乾物燥,小心火燭”,已經不知走過了多少次。林浩宇終於經不住睏倦,倒頭沉沉睡去……
夢裡的他還是那個林家的嫡子,受盡萬般寵愛的嫡子,被臥虎莊內那幾個有名的地痞點頭哈腰地恭維著的林浩宇。
他可以肆無忌憚地指使莊內任何一個非林家嫡系的子弟,也可以肆無忌憚地在臥虎莊逞著威風。
大體而言,那是一段無憂無慮的年月……直到林家決定將他的婚事作為家族大事來辦為止。
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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