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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浩宇的母親林王氏默默地走進屋中,看了看躺在床上、無意識傻笑的林浩宇,輕輕地嘆了口氣,吩咐心腹丫鬟去熬上一鍋燕窩粥,自己便往書房去了。
“宇兒如何了?”看到王氏過來,林承博便趕緊問道。
“身子骨是沒事,就不知道為何,總在傻笑。”王氏說完,便抹了抹眼淚,這打在兒子身上,卻是痛在孃的心裡。
“唉,”林承博嘆息了一聲,“先讓他靜一靜吧。”
此事的因果有一部分在那林福身上,但站在林浩宇的角度,這事情和他也脫不了干係。林承博只希望自己的兒子別鑽牛角尖就好,但家族會如何處置林浩宇,卻不得而知了……
林王氏低低地應了一聲,轉身出去。沒過多久,丫鬟小心翼翼地敲開房門,拿著一封書信低聲說道:“照四爺完成大陣,就回天符宗了,臨走的時候給您留了一封信。”
林承博霍然而立,一個箭步衝到丫鬟身邊,伸手奪下信件,二話不說撕開了信封,丫鬟見狀,不敢久待,轉身出去了。林承博顫抖著拆開信封,發現其中只有一瓶丹藥、一封只有幾句話的信:
二哥見字如吾:
二伯已去,還望二哥節哀,承照師門另有要事,不得盡孝於靈前,望二哥好生料理二伯後事,莫寒林家子弟之心,莫墮林家意氣膽魄。瓶中有丹藥二枚,其一助你突破煉體中期,其二助浩宇拓其經脈為用,以便萬難之時留全性命。
泣別,勿念。
四弟照敬上。
看著這一封簡短的書信,林承博的淚水終於再也抑制不住,淚水噴湧而出,整個人跪倒在書房的門口,雙手捂住了那張堅毅的臉龐。淚如泉湧,透過指縫滴落到地上,在那張薄薄的信紙上留下一個個圓形的印跡……
……
雖然已是年節,但臥虎莊卻沒有半分年節的氣氛。
震天的哀樂在臥虎莊的上空緩緩飄散,林家二房老太爺、先天境界強者林偉義的停屍下葬之日終於過去了,披麻戴孝的林家,給整個臥虎莊填上了一層抹不去的陰霾。
結束了忙碌的林家諸人稍稍安歇了,但林家的上層卻仍舊忙得焦頭爛額。
首先,就是徹查所有非林氏血脈成員,林偉義的死,實在是讓林家方寸大亂,這林福本也有自己的計劃,早已經安插了不少自己人在這林家之中,若非出現了那個大和尚,改變了林福的謀劃,等過些時日,這林福說不得便會猝然發難。
其次則是林家二房之事,作為林家之中僅次於長房的龐然大物,應林偉義老爺子的遺言,閉門思過十年。不過林承博已然無心爭奪家住之位,所以家族權利對於他而言可有可無,而二房家的那位“林浩宇少爺”,也被傳為了是罪魁禍首,在這臥虎莊之中,他的名聲已是臭不可聞。
而事實上,有關林浩宇的處置,在這些大事處理完了之後,也該開始了。林浩宇之事並非是他個人的事情,還牽扯到了王家和張家,事關重大。
此刻,林浩宇五心朝天地端坐在二房後院的中央,在他的身後,林承博面色肅然,就在日晷的指標指向午時牌的瞬間,他以最快的速度為林浩宇服下一粒靈丹,然後雙手分別抵在林浩宇的後腦與背心。
一股澎湃的真炁從林浩宇的頭頂灌入,在雙手十指、中指與中丹田之間反覆穿梭;與此同時,一股更加澎湃的藥力從林浩宇的腹中湧起,開始配合著那股真炁的引導,試圖在佈滿屍氣的經脈中留下一絲縫隙。
林承博的想法很簡單,就是要藉助藥力,配合著自己的真炁,為林浩宇的經脈拓寬那麼一點點,使得真炁得以流通;只要在屍氣與經脈之間開出一條微不足道的縫隙,就能使真元透過,讓林偉義為孫子留下的保命招數得以發揮。
在看過林承照的信件之後,林承博便知道林浩宇會面臨什麼,根據這林家的家規,林浩宇這事,恐怕很懸。
林承博的腦門上很快流出汗水;那汗水從一開始的幾滴,慢慢匯成了小溪一般;顯然,林浩宇體內的屍氣之難纏,已然遠遠超出了林承博、甚至是林承照的預料,那足以助林承博突破到煉體中期的藥力,甚至無法在屍氣之中翻出太大的浪花!
就在林承博即將無力為繼的時候,一隻溫熱的右掌貼到了他的後心,一股同源同質的內力順著他的後心湧入,在經過丹田轉化,進入林浩宇的體內。
林承博只感覺渾身為之一鬆,臉色也漸漸紅潤了起來,直到這時,他才分心轉過頭,正看見林承恆咬牙切齒地看著他。他微微一愣,有些侷促地說著:“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