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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藥離開了封存之物後,若不及時服下,藥力會逐漸消散,最終變成一團廢渣。因此,林浩宇不敢久拖,當即拿起藥物,一口吞下,隨後默運玄功,開始準備消化這藥中蘊含的藥力。
不同於普通魔門丹藥的霸道,那丹藥一入腹中,頓時化作一個熱力源泉,彷彿太陽一般,讓林浩宇的身體全部沉浸在溫暖之中。林浩宇努力運轉外脈中的《血殺魔決》,一點點地將這藥力引匯出來,在外脈之中開始迴圈。
溫和,溫暖,林浩宇整個人就彷彿進入一個溫暖的母體之中,浸泡在溫泉之內。足足過了兩個時辰,他才緩緩從入定之中醒來,長長地撥出一口濁氣。
“這丹藥的效果果然逆天,不僅僅恢復了我幾近全失的真炁,還使我的外脈得到了一次強化。想必是因為我功力不足,無法消耗全部藥力和無法全部吸收慧空精血的緣故吧?嘿嘿,怪不得,怪不得杜傲天給我這個丹藥的時候,滿臉的肉痛之象。”
林浩宇想著,隨手抓過一粒辟穀丹服下,再次閉上雙眼,努力催動體內的真炁,在外脈中奔騰不息,爭取將那些無法消化、融入體內的藥力徹底煉化。
修道者,講的是神與炁和、天人合一,皮囊上的功夫卻是不甚重視。只要溝通了天地,便可以一分真炁引導數倍、數十倍的天地元炁,釋放出攻擊力驚人的法術。
修魔的,講究的是吞天噬地、自成一體,皮囊上的功夫那是必須好好磨練的。只要近身了,便可以透過肉體爆發出無窮的量,以點對點的方式將對手徹底擊殺。
因此,林浩宇很是用心地打磨這自己的這一團血肉。漸漸地,真炁開始引導那些藥力反哺肉體,他的一根根經脈、一塊塊血肉,在藥力的滋養下散發出瑩瑩寶光。
良久,林浩宇停止了運功。或許那丹藥的藥力仍有一部分潛藏在身體內,但已經不是現在的他所能發現、調動的了。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掐指算計了一番時辰,發覺已然到了巳時。
站起身,好生地盥洗了一番之後,林浩宇換上一身潔白的儒衫,將那枚令牌、那本一貫大錢買來、燒不得丟不得的《修仙許可證》貼肉藏好,這才施施然向著杜傲天的房間趕去。
杜傲天的房間雖然是稍顯明快的紫色作為主調,但仍舊顯得很陰森,並不是那種漆黑如墨的陰森,而是一種發於氣質、作用於內心的陰森。也不知這種感覺是有杜傲天本身的氣質決定,還是在房間裡擺放了某些魔教法器的結果。
杜傲天看著林浩宇,轉過身指了指牆上的一幅畫,輕聲問道:“你來看這幅畫。”
林浩宇走到近前,仔細觀看。可目光剛剛落入畫中,靈魂便彷彿被這幅畫所攝,臉上慢慢呆滯。
這是一幅潑墨山水畫,畫上條山脈蜿蜒,卻又一座主峰拔地而起,顯得格外的顯眼。那山峰猶如一把擎天的巨劍,直指蒼穹。僅僅是透過這幅畫,林浩宇就似乎感覺到一股不屈、不撓、狂暴的氣息撲面而來。而山脈上空,這是一團濃得化不開的陰霾。
“這幅畫,描繪的便是我魔門的根本之地,遠居西域的天誅峰。天,是這上天的天,誅,是這誅殺的誅。”杜傲天的有些自豪的聲音響起,“正道眾人皆敬天、畏天,為我魔門之人,不敬天地,逆天而行,反求天誅,為的就是自身的生存,就是人應有的霸氣!”
林浩宇聞言,不由得一陣嚮往。天誅,號稱要被天誅的山峰。修道之人無論正邪,均能夠感悟天地。但修魔者,卻逆勢而為,直至上蒼,這又是何等的霸氣?
“修道,無論修的是感悟天地、順應天道的道教,還是違逆天道、逆天而行的魔教,還是那些講求因果、脫離輪迴的佛教,還是寄託信仰、等待救贖的真神宗,還是以身為媒,引靈入體的萬靈宗,還是那些諸法皆修、稀奇古怪的巫,還是養浩然之氣、為民請命的酸儒,都是逆天而行。
唯我魔門,向來直來直去,少有那些陰謀詭計。既然已是逆天,又何須敬畏這天?我們求的,便是要讓這天再不能遮住我們的眼,讓這地,再不能葬我們的身!所以,我們的總壇號曰天誅,卻是與天齊壽,無人能奈何得了!”
杜傲天囂張、霸道、邪性的話語在林浩宇的耳邊炸響,彷彿將他的靈魂都吹動了。就這一言一語只見,林浩宇的心不由得隨著杜傲天的訴說,而慢慢動搖起來。
只聽杜傲天的聲音繼續響起,“你雖然對著我魔門令牌行過禮,但卻絕不算是真正的魔門中人。今天,本座且問你,你,可願與我魔門上下,一起逆天而行,與這賊老天干上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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