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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溜回席上,依舊陪著李承乾喝酒。
李承乾只要有他在身邊,就似開心已極,越發不管不顧。
照理,李淺墨本不該流連如此之久,可今夜,不知為什麼,可能為了這東宮之地關連了他的太多往事,所以他一時竟不想走,加上杜荷又一直拖著他,也就一直陪著李承乾歡飲下去。
這一個夏夜很長,酒飲到後來,其實彼此都沒什麼話了。李承乾忽叫人來要點爆竹醒酒。不年不節的,如此深夜行樂,傳到皇帝面前已經不妥,何況還要點爆竹。
但他的手下不敢阻攔他,一時便去準備。稱心卻有些急了,連忙勸道:“又放什麼爆竹!圈在宮裡宴樂也就罷了,反正沒人知道。又點爆竹,是不是生怕外人不知曉?你的名聲本來已經不好,這下傳出去卻又如何?”
可爆竹聲已響,李承乾自顧自在那裡拍手大樂,稱心卻承受不住爆竹的味道,一俯身,捂著嘴,卻再不及從筵席上閃開,當場就吐了。
眼看他吐了,李承乾似才醒過神來,竟親手與他捶背。
有一刻止了吐,只聽稱心道:“如此行樂,恐難長久……”
李承乾卻道:“共此一夕,何須長久?”
稱心張了張口,話猶未說,就在這時,李淺墨卻從酒筵中猛然驚醒。
只見他一挺身,全然恢復了他一個羽門弟子應有的警覺之態。他雖未說話,旁邊人卻只覺得他的背脊如劍一般的豎了起來,那種酒意酣然中猛然拔起的鋒利,卻也讓人大吃一驚。
杜荷不由一驚,連忙去扯李承乾的袖子。
李承乾全部心思本正放在稱心身上,不意有人打擾,正要惱怒,一回頭,卻看見是杜荷。
他知杜荷如此,必有緣故,便望向杜荷的眼。
卻見杜荷眼中似只有一句:“來了。”
李承乾中酒之後,一時不解,直到杜荷一再與他眨眼,他似才終於明白過來,不由在口裡喃喃了一句:“終於來了。”
然後,眾人耳裡才隱約約聽到了一陣低沉的鳴響。
那聲音似有若無,如虎沉吟,如豹低嘶,可院中的那些畜口,無論是馬、狗,鷹、鷂,一時都受驚而起,可轉瞬間。只見得它們瑟瑟發抖。有的犬馬,竟至嚇得渾身篩糠,屎尿遺滿一地。
——這卻是什麼?竟有人夜闖東宮?
李淺墨心中一驚,太子與杜荷,一意邀他今夜歡飲,原來並非無由,想來就是為了這個!
那獅鳴虎嘯之聲雖若有若無,尋常僕傭疲憊之下。簡直感覺不到,只覺得像在悶熱的天正面臨著突來的暴雨前的沉悶,李淺墨卻已分明斷定:有人來襲。
——來者不是常人,必屬絕世高手!
他一手入袖,按住了吟者劍,眼角餘光卻瞟向了杜荷,目光中若有憤怒,也若有疑問。
杜荷已不敢輕易去接他的目光。
李淺墨心中惱怒:李承乾今夜有敵,邀他來助他不惱。惱的是這般被人欺騙。
可這時,卻見稱心病酒之後。卻把一雙眼睛巴巴地望著自己,眼神中全是哀求之意。他似不是在替自己,而是在替他的太子哀求。
李淺墨只覺得:今晚入筵以來,這稱哥兒一直就對自己格外小心,雖不敢親狎,可小心中那種樸實之味,卻已令他心領。——原來所有謀劃他都知道,才會如此哀求自己,現在想來,都不過是為了這個。
他最開始本極厭煩這個稱心,可不知為了什麼,也許是為了他方才送與宗令白的那一床“明珠七寶九華帳”,李淺墨不由對他多了幾分好感。他本不是慣於刁難作色的人,在稱哥兒那哀求的目光下,心氣不由慢慢平和,終於忍不住點了點頭。
——無論李承乾日後如何,那畢竟還是日後。今日,只要他還無大惡。有敵來犯,可能還是魏王派來的,他就不能任他在自己面前枉死。
見他終於點頭。那稱心才算舒了口氣。只見他目光怔怔地望著院牆外面,好似,那來人,就是他約來的一般。他的目光中有期待,有厭倦,有喜也有憂,讓李淺墨都猜不到今晚之局。究竟是為何了。
(責任編輯:廖翼穎)
廖翼穎·下集預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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