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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孩子就是孩子,別人家的孩子就是根草嗎?如果有人像韓越對付我一樣去對韓越,您還能坐在這裡要求韓越再給那人一個機會嗎?”
韓老司令一個語塞,楚慈聲音尖刻起來:“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就不要隨便要求別人!韓越如今是很難過,不錯,但是我曾經比他難過百倍千倍,而且那痛苦和絕望全是韓家強加到我身上的,我又能上哪裡去哭訴呢?”
“你……”
“現在韓越傷心了,難受了,於是您就跳出來要求別人了。但是韓司令您有沒有想過,韓強在外邊胡作非為草菅人命的時候他靠的是您的面子,當韓越在我家堵我用手銬銬我的時候他靠的也是韓二少這個金光閃閃的頭銜!他們兩人落到今天這個境地,歸根結底原因在你身上,是你數十年來對他們的縱容才造成了今天的一切!”
韓老司令久久的坐在那裡,就像是僵住了一樣,但是按在桌沿上的手卻緊緊握在一起,蒼老鬆弛的面板下青筋暴起,看上去頗為可怕。
楚慈冷冷的盯著他,洶湧而上的恨意把眼前都染紅了,耳朵裡嗡嗡直響,那是血液快速衝擊耳膜所造成的。
如果韓老司令再說什麼韓強是無罪的那種話,也許楚慈腦海中那根理智的弦當即就要繃斷了,也許他會立刻跳起來殺人也說不定。
不過讓人心悸的沉默持續很久之後,韓老司令緩緩的開了口,聲音出乎意料的衰老和低沉:“……如果你有這樣的兒子,就算知道他乾的事情不對,你也會不由自主的袒護他,哪怕你心裡明知道那事很缺德……”
楚慈低聲重複了一句:“不由自主,……”他忍不住冷笑起來:“真是不由自主啊!”
話已至此也沒什麼能說的了,韓老司令嘆了口氣,這段時間以來他老了不少,這一口氣又讓他顯得格外頹唐和無奈。
“不管怎麼說,韓越的事情我必須要代他道歉。”韓老司令站起身,對楚慈深深的鞠了一躬。
楚慈一動不動的坐著,硬生生受了這個禮。
“再有就是過兩天,是我的六十二歲壽辰。”韓老司令直起身來,目光一片坦然的看著楚慈,道:“你想必也知道因為我大兒子韓強的事情……今年的壽辰是不能像往年一樣大辦了。但是完全不辦又不行,所以只邀請了一些親戚和重要的故交。聽說你最近要離開北京了,我希望你在臨走前,能再來吃頓飯,也好最後跟韓越道個別。”
楚慈剛要說話,韓老司令望著他,目光有些悲傷:“請別慌著拒絕,就當這是我這個老人對你最後的請求……請一定要答應我。”
說著他又低下頭,鞠了一躬。
楚慈這次沒有生受那一禮,而是站了起來,“……我考慮一下吧。”
雖然他沒有徹底答應,但是韓老司令心裡清楚,他八成是會來的。
就像他今天會來這西京茶社一樣,自從得知他沒有把韓越送去的水果丟進垃圾箱後,韓老司令就知道這個年輕人就像他的名字一樣,是個本性溫和寬容,不輕易拒絕別人請求的人。
韓老司令畢竟比韓越多活了幾十年,看人更加精準,眼光也更加毒辣。
他說他會考慮,但是考慮過後就不會輕易拒絕。只要請求的姿態足夠低,態度足夠委婉謙卑,他就會固守不住自己的防線,一步步逐漸順從別人的意思往下走。
韓越最大的虧也就吃在這裡。如果他更加有手段也更加耐得下心的話,或許只要稍微強勢那麼一下,就可以把楚慈的防線完全攻破了。
韓老司令臨走前又再三向楚慈道謝,感謝他今天能來西京茶社,又感謝他考慮去參加壽筵的事情。感覺態度足夠軟了,話也都說到了,才首先告辭離開。
話不能說多,態度也不能過分,否則過猶不及。
韓老司令走後楚慈在座位上坐了很久,一直望著韓老司令的背影走下茶樓,鑽進紅旗車裡,很快車就在車水馬龍的街道上開遠了。
他心情很抑鬱,感覺非常低落,控制不住內心焦躁的憤怒和殺意。半晌他才深深吸了口氣,從窗外轉回目光,正打算起身走人,突然看見自己對面的椅子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坐了一個年輕男子。
那個人長得比較引人注目,頭髮在腦後綁成一束垂落下來,一般留長髮的男人總給人一種不得體的感覺,而他看起來卻奇異的漂亮。大概那是因為他臉型輪廓非常立體和深刻,膚色略微比較深,眼睛十分明亮,下頜又很削尖,這樣看上去竟有種混淆了性別的秀麗。
乍一看上去楚慈就感覺這人很像少數民族,卻又不能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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