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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肆意嘲笑他,所以他提出了情人這一說,進可攻退可守,狡猾大大的有木有?
但我的文寫到現在斯佳麗的身份有了重大的變化,她不是寡婦而是一個待字閨中的姑娘,瑞特還會邀請斯佳麗做情人嗎?我認為他不會真心這樣提議。我是基於瑞特身上覆雜的性格分析的。表面看,瑞特痛恨南方聯邦,說它腐朽糟粕,但他正是在這樣的規矩下成長的,他叛逆,但深埋在血液骨子裡的教養卻是丟不掉的,這也正是瑞特尊敬玫蘭妮(她就是南方教育精華的代表),在明知已經失敗的時候上戰場的原因(那是他的國家,是他的過去,儘管他說去的都是傻瓜,他還是去了)。所以,瑞特不會真的要求一個好人家的小姐做情人,這個時候他這樣說,多半是逗逗斯佳麗,想看她炸毛的樣子,嘿嘿~~
☆、第二十五章 九月一日
酷暑難熬、炮火連天的八月即將結束的時候,轟擊爆炸之聲戛然而止,降臨到亞特蘭大城的寂靜反而讓人心驚肉跳。街坊鄰居們在街上相遇,彼此面面相覷,忐忑不安,不知道接著會發生什麼事情。聽了這麼多天的炮彈呼嘯,現在突然安靜了,人們緊張的神經非但沒有得到鬆弛,反而變本加厲繃得更緊。
亞特蘭大處於三面夾圍中,僅剩的一條通往南邊的鐵路也停運了,電報線也毫無動靜,據說被破壞了正在搶修,可這個時期想重鋪鐵軌談何容易。
塵土飛揚的大街上絡繹不絕的馬拉救護車和無篷牛車一路把鮮血淋漓的傷員送向醫院,精疲力竭的掩埋隊拖出一具具還有餘溫的屍體,把他們傾倒在漫無盡頭的淺坑裡。
桃樹溝,迪凱特,埃茲拉教堂,尤它溝,它們永遠也不再是令人愉快的地名了,在斯佳麗心目中它們已成了埋葬朋友們的墓地。
瑞特那天晚上過後就失去了訊息,斯佳麗常常猜想他是不是躲在哪個角落裡偷偷數金子,每當她這樣想的時候不安的心才變得好過些。
玫蘭妮的肚子不算太大,但襯著她瘦小的身形還是讓斯佳麗憂心,幸好她現在肯聽斯佳麗的話多吃點東西。斯佳麗不上街探聽訊息的時候就和玫蘭妮讀讀書,談論過去的美好時光、暢想戰爭結束後的未來。斯佳麗彈起鋼琴的時候玫蘭妮喜歡誇獎她,說從來沒有聽過如此美妙的樂曲。也只有在佩蒂姑媽的大房子裡,斯佳麗才能忽視局勢的緊張。
最後,一名從瓊斯博羅來的信使捎來了訊息,還有傑拉爾德的信。
斯佳麗竭力冷靜的拆開來信,,因為聯邦的紙張已經嚴重短缺那信是在斯佳麗以前寄回家的信紙的行間空隙裡寫的,讀起來相當吃力。
“親愛的女兒,你媽媽和兩個妹妹都得了傷寒,她們病得很厲害。你媽媽讓我寫信告訴你無論如何不能回家以免被傳染。她讓我把她的愛帶給你,並要你為她祈禱。瑞特。巴特勒先生來過這裡,給我們帶來了急需的藥品,還找到了一名醫生。我們必須希望她們會好轉,一切都會重新好起來的,你和玫蘭妮要好好保重自己。”
斯佳麗放下信,用手緊緊地按住胸口,腦子裡一下子劃過千百種不連貫的想法——媽媽還是得了傷寒——瑞特原來去了塔拉——等玫蘭妮生了孩子——我要回家。。。。。。
在塵土和悶熱中,秋天悄悄地溜了進來,使這突然沉默的城市為之窒息,使人們疲倦而焦急的心越發枯索和沉重,幾乎喘不過起來了。
九月一日早晨,斯佳麗從夢中懷著一種令人窒息的恐懼感醒來,今天應該是玫蘭妮分娩的日子,亞特蘭大也會在明後天徹底淪陷。
斯佳麗走到玫蘭妮臥室門口,把門推開一條縫,朝灑滿陽光的屋內張望。玫蘭妮穿著睡袍躺在床上,聽到門響她睜開眼睛,臉上露出親切而溫柔的微笑。
“進來,”她邀請道,一邊頗不方便的翻了個身。“天一亮我就醒了,一直在想心事。斯佳麗,我有件事要求你。”
斯佳麗走進屋,在陽光明媚的床沿坐下。
玫蘭妮伸出手來握住斯佳麗的一隻手,“親愛的,我聽到了炮聲,心裡十分愧疚,炮聲在瓊斯博羅方向,是不是?”她說著,淚光悄悄浮現。“我知道你心裡多麼焦急。要不是為了我,上星期你得知媽媽和妹妹們生病的訊息時,就該回去了。斯佳麗,你對我實在太好了,即使是親姐妹,也不可能比你更親切、更勇敢,我非常愛你。所以我心裡很不安,是我拖累了你,真是對不起。”她漸漸握緊了斯佳麗的手,睜大眼睛懇切地望著斯佳麗,“親愛的,剛才我躺在這兒想來想去,想求你幫我一個忙。如果我死了,你願意做我孩子的教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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