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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絕於門外。 「小師傅,麻煩你通報一聲,玉門獨孤鈺求見圓空大師!」 門外客有著一副冷淡但低沉悅耳的嗓音,半推開的門現出了全身,這哪是個女嬌娥?分明是個風姿神韻的翩翩佳公子! 「請施主稍候!」既然不是女客,又能報上名來,想是達摩院首座的故人,小沙彌慌忙合十為禮,請他在大殿稍候。 微一躬身目送小沙彌走入後殿,獨孤鈺整了整自己被淋溼的衣服,正欲用內力將之烘乾時,沒預警的,感覺到左後方傳來一股尖銳的氣流。 「殺氣!?」 在這佛門清修之地,那股暴戾之氣分外明顯,獨孤鈺「叮--」的一聲把凝霜劍抽出鞘,反手一架,避開了那來勢洶洶的一招,借力縱身撲出,回頭看時,卻是一個胖大的和尚,金剛似地立於他剛剛所站之地,緊握住法杖手掌只剩四根指頭,另一隻手始終藏在袈裟之中,滿臉的橫肉抖動,不像是個得道高僧,倒像是個販市屠夫。 「師伯,這位公子……」 看到縮在殿角出聲喚那老和尚、但明顯也是對這突發之變措手不及的小沙彌,獨孤鈺心下有幾分明白:這人便是自己上門求見的圓空大師了!遂躬身為禮:「晚輩獨孤鈺,見過圓空大師!」 那驟然發難的大和尚卻不給他喘息的機會,法杖往地上重重一頓,肥大的身子全賃單手支撐住,竟是以法杖做支柱,人做武器,兩隻著僧鞋的腳如蝶般上下翩飛,正是少林燕青腿的功夫。 被那沉重的氣勁壓迫到幾近不能呼吸,獨孤鈺無法可思,只好振起精神,沉著應戰。 小沙彌只見得一團黃影逐著白光在殿內遊走,所到之處便是一片燭光黯淡,也不知道他們此番誰佔了上風。 「大……」避閃中,獨孤鈺幾次三翻想開口,但卻被他一陣緊似一陣的追迫阻斷,數次過後,手上的凝霜劍挽起朵朵劍花,劍方一出就帶起森冷寒氣,所到之處,燭光為之熄滅。 「嘩啦--」一聲霹靂驚雷,殿外劃過的閃電襯得大殿上的金剛像青面獠牙,分外可怖,圓空卻已經趁獨孤鈺因為正面向大門,因過分耀眼的閃電而致使心神微分之際突下重手,只見他兩手高摯那玄鐵禪杖,如羅漢降龍般向佇立當地的獨孤鈺壓來。 「撤手!」 這一下臨急生變,獨孤鈺清叱一聲,反手虛晃一劍,竟是不避開那泰山壓頂般傾軋而下的禪杖,卻沿著那杖身順勢反撩上去,眼見得圓空不撤手立時便要將自己藏於袍袖中中的左手傷於劍下。 「哈哈哈!十六年前,你師傅以此招蠃了我,今天看我如何破你這一招『凝霜勾月式』!」那進殿後一言不發的大和尚此時才說了第一句話,只聽得他聲如洪鐘,震得獨孤鈺耳鼓嗡嗡作響。 眼見得那僧人對就要傷及自己肢體的一招不避不閃,竟像是抱了兩敗俱傷的決心,獨孤鈺大驚失色,但此時收勢卻也來不及了。 只聽得「嗤嗤--」輕響聲不斷,圓空的袍袖從中而斷--難道他一條左臂竟已被這削鐵如泥的凝霜劍無聲無息地卸下來了不成? 獨報鈺忙著撤回那儔成大錯的劍式,還來不及細看他傷勢如何,已被那蛟龍出海般的禪杖正撞在胸口,適才只掛念著若自己傷了這老禪師,勢必師門與之恩怨愈治癒深,借《易筋經》為李槿療傷之事便成泡影,驚疑不定下沒有運功護體,這一撞力道非同小可,頓時覺得喉頭一甜,一口鮮血直勒出去,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不省人事。 【第八章】 「哎喲!」 本來是平躺在楊上的九王爺像是隻被踩著了尾巴的貓般跳了起來,一臉痛苦之色捂著自己的肚子,惡狠狠地瞪著那個順著牆根就想開溜的小鍋子。「你豬腦袋啊!從來沒見過這麼粗暴幫人家揉肚子的,以前阿鈺在的時候都沒下過重手,你你你……」 一口氣嗆岔了,咳喘連連,那個愛做怪的肚子也跑來湊熱鬧,讓小鍋子趕緊搶上前一頓揉搓才好了些。 「獨孤大人就算用腳踩你都不會說他踩得重的!」看著神情狠狠的主子,小鍋子也一肚子委屈--明明不是他方法有問題,而是以前獨孤大人在的時候,主子那種見色即昏的脾性,一看到他的臉痛就自動少了一半,長得沒獨孤大人好看,這總不能怪他吧? 「哼!」好一陣子才緩過勁來,李槿悶悶不樂地把擺到面前的膳食一推--自從一道就算不敢褻玩也可以天天養眼的風景消失後,他的胃口也每況愈下。 「王爺,前兒個太后還說叫您後天到馬球場和其它幾位王爺一塊玩玩,這幾天你都不肯吃飯,身子又不好,到時候連馬都騎不上去會被人笑話的……」 --他實在不想做那麼沒面子的奴才啊!尤其是那個死要漂亮的王爺還會不怕摔斷脖子地擺姿勢…… 「對哦……」提起這個,李槿倒是想起一個人來,「備馬,我打算出門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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