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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一個少女的聲音格格笑道:“可笑啊可笑!大理段家
號稱英雄豪傑,現今大夥兒卻想一擁而上、倚多為勝了,那
不是變成了無恥小人麼?”
眾人都是一愕,見這幾句話明明出於阿紫之口,均感大
惑不解。眼前遭逢厄難的是她父親,她又非不知,卻如何會
出言譏嘲?
阮星竹怒道:“阿紫你知道甚麼?你爹爹是大理國鎮南王,
和他動手的乃是段家叛逆。這些朋友都是大理國的臣子,除
暴討逆,是人人應有之責。”她水性精熟,武功卻是平平,眼
()
見情郎迭遇兇險,如何不急,跟著叫道:“大夥兒並肩上啊,
對付兇徒叛逆,又講什麼江湖規矩?”
阿紫笑道:“媽,你的話太也好笑,全是蠻不講理的強辯。
我爹爹如是英雄好漢,我便認他。他倘是無恥之徒,打架要
靠人幫手,我認這種參爹作甚?”
這幾句清清脆跪的傳進了每個人耳裡。範驊和巴天石、華
赫艮等面面相覷,都覺上前相助固是不妥,不出手卻也不成。
段正淳為人雖然風流,於“英雄好漢”這四個字的名聲
卻甚是愛惜。他常自己解嘲,說道:“‘英雄難過美人關’,就
算過不了美人關,總還是個英雄。豈不見楚霸王有虞姬、漢
高祖有戚夫人、李世民有武則天?”卑鄙懦怯之事,那是決不
屑為的。他於劇鬥之際,聽得阿紫的說話,當即大聲說道:
“生死勝敗,又有什麼了不起?哪一個上來相助,便是跟我段
正淳過不去。”
他開口說話,內力難免不純,但段延慶並不乘機進迫,反
而退開一步,雙杖拄地,等他說好了再鬥。範驊等心下暗驚,
眼見段延慶固然風度閒雅,決不佔人便宜,但顯然也是有恃
無恐,無須佔此便宜。
段正淳微微一笑,道:“進招罷!”左袖一拂,長劍藉著
袖風遞出。
阮星竹道:“阿紫,你瞧爹爹劍法何等凌厲,他真要收拾
這個殭屍,實是綽綽有餘。只不過他是王爺身分,其實儘可
交給部屬,用不著自己出手。”阿紫道:“爹爹能收拾他,那
是再好也沒有了。我就怕媽媽嘴硬骨頭酥,嘴裡說得威風十
足,心中卻怕得要命。”這幾句話正說中了她母親的心情,阮
星竹怒目向女兒瞪了一眼,心道:“這小丫頭當真不識好歹,
說話沒輕沒重。”
只見段正淳長劍連進三下快招,段延慶鐵棒上內力再盛,
一一將敵劍逼回。段正淳第四劍“金馬騰空”橫飛而出,段
延慶左手鐵棒一招“碧雞報曉”點了過去,棒劍相交,當即
黏在一起。段延慶喉間咕咕作響,猛地裡右棒在地下一點,身
子騰空而起,左手鐵棒的棒頭仍是黏在段正淳的劍尖之上。
頃刻之間,這一個雙足站地,如淵停嶽峙,紋絲不動;那
一個全身臨空,如柳枝隨風,飄蕩無定。
旁觀眾人都是“哦”的一聲,知道兩人已至比拚內力的
要緊關頭,段正淳站在地下,雙足能夠借力,原是佔了便宜,
但段延慶居高臨下,全身重量都壓在對方長劍之上,卻也助
長了內力。
過得片刻,只見長劍漸漸彎曲,慢慢成為弧形,那細細
的鐵棒仍然其直如矢。
蕭峰見段正淳手中長劍越來越彎,再彎得一些,只怕便
要斷為兩截,心想:“兩人始終都不使最高深的‘六脈神劍’。
莫非段正淳自知這門功夫難及對方,不如藏拙不露?但瞧他
運使內力的神氣,似乎潛力垂盡,並不是尚有看家本領未使
的模樣。”
段正淳眼見手中長劍隨時都會折斷,深深吸一口氣,右
指點出,正是一陽指的手法。他指力造詣頗不及乃兄段正明,
難以及到三尺之外。棒劍相變,兩件兵刃加起來長及八尺,這
一指自是傷不到對手,是以指力並非對向段延慶,卻是射向
他的鐵棒。
蕭峰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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