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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對你有意。你想勸化她,等著捨身取義吧。”
“胡說八道。”東方微微有些臉紅。
承鐸收了笑道:“我可不是胡說,對那種女人就是不能給她一點好臉色。”
東方嘲諷道:“你混到如今也才騙到手一個,好意思裝行家麼。”他說著,伸手去端碗,手觸到碗的瞬間,那隻瓷碗應手而碎,從中間齊齊斷成兩瓣,像是被刀刃割開的一般。東方一時捏著半塊碗沿,有些愣愣的。
承鐸拾了另一塊起來,怪道:“這碗怎會斷成這樣,你使內力了?”
東方也回過神來:“沒有啊,我只是尋常地一拿。”
茶茶也就著承鐸手上看了看,“這碗剛剛還盛了湯。要是有一絲裂口,這樣的熱湯,早就燙炸了。”
然而剛才東方並未使力,即使是內力摧動,也很難將一隻厚瓷碗斷得這樣整齊。東方心中暗暗驚異,覺得徵兆不好,“也許是最近要出事。”
“出什麼事?”
“呵,不知道,我這兩天心意煩躁,這碗好好地被我一拿竟然齊齊斷為兩半,可知是凶信。”東方被這隻碗敗了興致。
承鐸道:“想多了,也許這碗早就磕了口子,你拿的時候對了力道,就裂開了。”
茶茶不吱聲。
東方勉強笑笑:“可能吧。”心裡卻知道決不可能。
茶茶給他換了碗,東方卻不怎麼吃了,只與承鐸喝酒。喝到將要熄燈時才辭了出來。帳外寒風刺骨,各寨的燈火都熄滅了,只有大營前哨衛的篝火還打著卷燃燒。東方站住仰天,看見那雪花細細碎碎地飄下來,寂靜之中彷彿能聽見墜地的聲音。
他伸出手指接住一朵,看它在手上漸漸消融,一點寒涼之氣浸入肌膚,心裡卻格外地想念起承錦來。不知她在上京怎樣了,可還是琴書寄傲,詩文遣懷。有時他會覺得承錦與那個宮廷格格不入,雖然她表面上應付熟如,心裡卻是疏離,甚至是不屑的。
東方在空地上站了一會兒,便向自己大帳去。走到一丈開外就見帳裡燒著火,有人影閃動。東方心中便十分不悅起來。當你想念一個人的時候,是討厭旁人來打擾的。
結香穿著淡青的襖子,只用一支赤金扁簪鬆鬆挽了頭髮,素顏天然,蹲在那裡添一塊柴。看見東方回來,她婷婷嫋嫋地站起來,笑道:“大人回來了。”說著,伸手去接東方的披風。
東方卻裹了披風坐到榻沿上也不看她,道:“你怎麼又來?”
“我想大人回來冷,故而升了火,燒了些熱水。大人可要喝茶?”
“天晚了,不喝了。你去吧,我要睡了。”
結香道:“那我打水給你洗臉吧。”
東方按了按額頭:“王有才還沒回來麼?讓他去就是了。”
結香卻端了盆子道:“他昨天學的一套拳法還不太熟,說再去練一練,快回來了。”她正要出門時,果然看見王有才過來。王有才見了東方,道:“先生回來了。”說著斜睨了結香一眼,一把搶過盆子,道:“我家先生要休息了,你也不必獻勤,自己回去吧。”
結香反笑道:“怎麼叫獻勤,五王爺把我給了大人,我自然該伺候著。”
王有才撇了撇嘴,自端了盆子去打水。
結香回過身來,複用茶杯倒了一杯滾水遞給東方,東方卻不接。結香只得把水杯放在了他面前的茶几上。東方輕嘆道:“五王不要你,是因為他看不上你才扔了給我,這並不表示我就看上了你。”
東方輕易也不會口出惡言,然而結香耐著不走,他也就客氣不起來了。
結香卻並不生氣,“五王的心腸是冷的,對那樣的男人就是不能給他好臉色。可大人你不一樣。”
東方想起承鐸方才也說了同樣了話,不由失笑道:“我如何不一樣?”
“大人心腸好。”結香只簡潔地說。
“那倒未必。”
“在我看來,已很好了。”
東方搖頭笑道:“正因為我自己心腸不夠好,故而喜歡心地純良的女子,即使不夠聰明也好過居心叵測。”
結香在火堆邊坐了下來,靠在東方腳邊道:“大人喜歡十三公主,在上京的時候我看出來了;不過那時你自己似乎還不知道。”
她一說承錦,東方口氣倒沒這麼硬了,“說到上京,縱使我得罪了姑娘,我的鴿子卻並沒有得罪了姑娘。姑娘似乎對它們很不仁義啊。”
結香笑笑,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在上京的時候,大人把我當作妓女,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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