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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買兩個罈子能不能帶過來,胡大爺猶豫了一下講,一個罈子算一個人來收錢。
胡大爺家只有祖孫兩個人,他唯一的兒子和趙仲山一起被抓壯丁的,當時是可以出錢的,但是胡大爺家沒有自己的土地,只有一頭驢,出不起錢只能讓兒子去當兵了。兒媳婦在兒子走的第二年就跟人跑了,目前只有一個七歲的孫子,一老一小相依為命。胡大爺家這頭驢現在也比較老了,之前農忙的時候租出去耕地,農閒的時候就靠帶村裡的女人去鎮上趕集掙錢。兩個月前已經確認胡大爺的兒子戰死沙場了,得了三兩銀子做撫卹金。這些都是周麥偶爾去村子裡的八卦集散中心,南頭的大柳樹下聽到的。
聽了胡大爺這麼說,周麥心裡清楚了,估計這老頭也是看自己在趙家地位不高,一定沒啥錢。根據自己給他的描述,一個罈子至少要算兩個人的錢啊,而且人可以擠擠,但是罈子就是比較佔地方的了。
心裡也挺可憐這祖孫倆的,周麥給胡大爺說:“大爺,你也別給我客氣,怎麼著我們家裡還有幾個壯年勞力,還有幾畝地。這樣吧,我看罈子是鎮上陶瓷鋪子每天都賣的,你趕完初十的集市,就在十一或者十二那天去鎮上幫我買兩個這麼大的罈子,然後送到周家窪我孃家。我一共給你二十文錢。”邊說邊比劃一個一摟粗的樣子,罈子的高度周麥就按照一米的樣子,現在主要先做試驗,不敢買多買大了。
胡大爺一聽周麥給那麼多,愣了一下。“趙二家的,你給的太多了,十五文錢吧,要不然我閒著也是閒著。”
周麥還是堅持給二十文,胡大爺急了,說趙二家的是不是看不起我老胡頭啊。周麥趕緊解釋:“大爺,你看你還得幫忙卸貨啊,我孃家孤兒寡母的,這個二十文裡還包括勞務費呢。”
胡大爺聽周麥說的有道理,也就不推辭了,心裡也知道她是有意幫一下自己,其實即使幫忙卸貨最多也就十六文錢,這年頭勞力很不值錢的。
和胡大爺定好後,周麥給兩天他一共一兩銀子,除了二十文是給胡大爺的,其他的用來買罈子,說好多退少補。多給了周麥也怕他懷疑。
於是,周麥就急忙抽了一個下午的時間回趟孃家。也沒有和婆婆說,吃完午飯去的,想著自己腳下加緊些速度,能回來做完飯,這段時間來她覺得自己的腳下功夫得到了很大的提高,因為無論去哪裡都只能靠兩雙腿自己去邁過去。
她趕到孃家的時候,發現難得的老孃竟然沒有下地侍弄那兩畝麥子。而周陳氏見周麥來了,急忙把她拉進屋裡,還沒待周麥站定,一頓數落已經下來了。
“你個敗家玩意兒,我給你錢是讓你平時給自己和冬兒買些衣服穿啥的,你看冬兒的衣服都補丁壓著補丁了,還有冬天要做棉衣,你怎麼就不會打算呢,你當你孃的錢是大風颳過來的啊。”
周麥一聽就知道老孃絕對會因為自己上次來送肉的事情急了,她先穩住身子,也不急著反駁。就拽著陳氏的袖子撒嬌:“娘,我大老遠的來了,你也讓我喝口水啊!”陳氏氣歸氣,心裡還是心疼女兒的,就白了周麥一眼,氣呼呼的去廚房端了碗水給周麥。
喝了半碗水,周麥覺得緩過氣來了,徐徐的對陳氏說:“娘,你看我弟都十三歲了,才那麼點高,你都不急啊,你不怕將來說不上媳婦兒啊?”
“呸呸,可不能那麼說!咱家的人都晚長,我和你爹定親的時候,你爹也這麼高,可是成親的時候也五尺高。”陳氏不以為然的說。
“娘,說是這麼說,可是我看我弟這麼瘦,還是心疼啊,所以才割點肉想給他補補身子,再說你也日夜操勞的,也需要吃點好的。”周麥做委屈狀。
陳氏聽了雖然還是怪周麥亂花錢,但是心裡已經一點氣都沒有了,閨女也是懂事孝順的,心疼老孃心疼弟弟沒什麼錯,仔細想想心裡還有絲絲的甜意。這個閨女沒白養。
陳氏習慣性的又說了周麥幾句,才想起來問她這次來幹什麼的,周麥就問家裡有沒有黃豆或者綠豆。陳氏點頭說還有十來斤黃豆,留著逢年過節換豆腐用的,又問周麥問這個幹什麼。
在自己老孃面前,也沒什麼遮著蓋著的,她肯定的說:“我要用它來生芽菜。”
陳氏聽後有些吃驚,懷疑的看著周麥:“小麥,你會嗎?那個我們底下的人很少會做的,都是去鎮上買,做不好可是浪費糧食啊。”
“娘,你相信我,我會的。我上次有機會去趟鎮上,偷聽到一個在賣豆芽菜的人講的,雖然她說的不是很清楚,但是大概的差不了多少。”雖然編的理由有點牽強,但是周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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