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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節：國企總經理（29）

陶麗對蕭天雄的親近和關切在公司裡也時常情不自禁的表露出來，有時候共同參加應酬酒宴，她會抑制不住地當眾勸阻蕭天雄過量飲酒，儼然像管束自家男人一般不容分說，常常引來眾多別樣的目光。有時候蕭天雄的皮鞋蒙些灰塵，她會拿來鞋刷當眾要求蕭天雄把皮鞋擦亮，儼然像關照自家男人一般細緻入微，常常惹得在場的人面面相視。有時候蕭天雄的衣服上染些汙漬，她會毫不猶豫地當眾用毛巾為蕭天雄擦淨，儼然像服侍自家男人一般理所當然，常常令在場的人暗暗咋舌。……久而久之，兩個人的親暱關係在公司裡漸漸變得公開化了，惹來眾多的議論，也惹來了吳明的責難。

那是一個週末的下午，公司裡的情況…切正常，與外界也沒有安排任何的應酬，是一個難得輕閒，難得安心的日子。說起來真是奇怪，忙碌慣了的人一旦空閒下來反而不知所措。蕭天雄在辦公室裡無所事事，坐立不安，不時地看看手錶，彷彿感覺時間過得太慢。他期盼著下班，期盼著再次同陶麗共同度過一個溫馨的週末。正當他百無聊賴之際，吳明推門走了進來。

蕭天雄頗感意外，這位老兄極少光顧別人的辦公室，今天大駕光臨，想必非同尋常。

吳明坐在沙發上，表情十分嚴肅，一副事關重大的神態。

〃有事麼？〃蕭天雄詫異地問。

吳明不作回答，慢慢地點燃一支菸，透過瀰漫的煙霧一雙陰冷的目光直視著蕭天雄。沉吟片刻之後，他一臉正色道：〃天雄，我今天是以黨委書記的身份，是代表組織同你談話。〃

好傢伙，…本正經，來者不善啊！不過，蕭天雄反而變得坦然起來，自己言行光明磊落，兩袖清風坦坦蕩蕩，最多也就是拿自己同陶麗的關係作些文章，悉聽尊便。儘管不是那麼名正言順，卻也是情理之中，況且都什麼年月了，還拿這種事情小題大做，你就是代表中央來談話也是從容面對。他把身子仰在轉椅的靠背上，一副無所謂的神態，冷冷地說：

〃書記同志，我洗耳恭聽。〃

吳明意外地微微一怔，原以為作賊者心虛，自己拉開架式高壓鎮唬，對方肯定低首臣服，藉此形成一種態勢，也好永固自己掌控全域性的位置。萬萬沒有想到這傢伙居然不買賬，還故意表現出這樣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他忽然感覺自己底氣不足，這種事情只有當事者羞於壓力才能借題發揮，一旦當事者無所顧忌反而難以強加於人，況且充其量不過是個人生活問題……現在都稱作個人隱私，既是〃隱私〃就意味著不能公開地過分追究。他努力放鬆僵硬的表情，語氣也變得親和友善：

〃天雄老弟，有些事情我這個當書記的不能不過問，同時也是為了你好啊。〃

蕭天雄淡淡…笑：〃我領情了，有話你就直說吧。〃

吳明說：〃最近群眾有些議論，反映你同陶麗之間的關係不正常。〃

〃有什麼不正常？〃蕭天雄挺直了身子：〃我的個人情況你是知道的，陶麗又是獨身，我們是正常交往！〃

〃不能這麼說吧？〃吳明反駁說：〃陶麗是獨身，你可是有妻室的，其碼婚姻關係還在。情理是情理，法律是法律，說你在搞婚外情不過分吧，還理直氣壯？〃

〃……〃蕭天雄語塞了。

〃天雄啊，你是公司的高層領導，一言一行都要注意群眾影響哩。〃吳明象循循善誘的長者語重心長地說，〃在改革開放的歷史時期，我們這些黨員幹部要過兩關，一是金錢關，二是女人關，千萬要經受住考驗，不能跌跟頭啊！〃

蕭天雄心中暗暗冷笑，說得多麼高屋建瓴，多麼冠冕堂皇！你呢，堂堂的黨委書記同志，且不說在經濟上貪佔已多，在女人方面更是如貓逐腥，不僅僅經常去桑拿泡小姐，同身邊的女秘書袁慧慧不也在明擁暗抱麼？別以為你是暗中的勾當無人知曉，蛛絲馬跡早已昭然若揭，只不過是無人能同你計較罷了。如此這般你不自檢已然難以服眾，還道貌岸然地指責別人，還居然像傳教士一般講述深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