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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麼事情呢?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你儘管吩咐。”田上把身體向前探去。
看到他如此認真的表情,聰美突然想戲弄他一下。
“那麼,為我殺個人吧!”
“啊?”
有個男人總是糾纏我。要想和他斷絕關係,就一定要還他錢,但是那筆錢我是無論如何都還不起的。如果不和這個人了斷,我就無法考慮結婚的事。”
“這……”不出聰美所料,男子的臉變得煞白。
聰美忍不住笑出聲來。
“開玩笑啦,我才不會想到殺人的事呢。”
田上僵硬的表情漸漸緩和下來。
“真的是開玩笑嗎?”
“是啊,我還不至於傻到那種程度。”聰美把煙掐滅在菸灰缸裡。
聰美返回公寓時,已經午夜1點多了。
和田上分別之後,她的心情變得亂糟糟的,於是一個人去喝酒。她在吧檯邊一坐。就不斷有男人上來搭訕,可是他們的衣著都透著一股窮酸氣。
她倒在床上,旁邊的衣架上掛滿各式各樣的名牌時裝,都怪它們啊,它們就是把她拉入今天這種窘境的罪魁裾首。
這時候電話鈴響了。
這麼晚了會是誰呢?她拿起話筒。
“喂,喂,是我。”聽得出是田上的聲音。
“啊 你還有什麼事?”
“嗯,那個……”田上支吾起來。
“什麼?我很困了,你有什麼事就快點說吧。”
“啊,對不起,那個,剛才你說的那件事,真的是開玩笑嗎?”
“什麼?”
“我仔細考慮了一下,如果那個男人真的讓你很煩,那就殺了他吧!”
“……你有什麼辦法?”
“如果,真想殺他的話,我有個好辦法。”
“好辦法?”
“嗯,看起來絕對是因病死亡的,即使警察認定是他殺,他們也絕對找不到任何線索。”
“真的嗎?”
“所以,如果聰美你是認真的,我一定會幫你的。”
“晚安,別耍我了。”她結束通話了電話。
2
高崎紀之大約過了五個月之後,才回到自己江東地區的家。
自從母親去世後,他還是第一次回來。即使在給母親做法事讓他回來的時候,他也藉口說大學的學習太忙而敷衍了事。對此只是高中畢業的父親絲毫沒有一句怨言。
紀之對父親邦夫恨之入骨,因為只要老婆孩子花他一分錢,他就會喋喋不休,可他自己在外面拈花惹草亂花錢卻從來不心疼。
每當妻子責備他的時候,他一定會說:“真煩人,你以為這錢都是誰賺的啊!”
邦夫一生中最大的驕傲,就是他在很小的時候就獨立經營了一家超市。
紀之覺得母親之所以死得那麼早,全是團為嫁了這麼個臭男人!連這次安葬妻子,邦夫也是儘可能地少花錢。
紀之現在把戶口落在了吉祥寺的一所大學裡,雖然離家很近,回去艱方便,但他還是一個人住在學生公離裡,因為他覺得。每天和父親見面是件很痛苦的事情。
邦夫每月給他的生活費,交了房租後就所剩無幾了,幸好這兩年多來他一直在做兼職。
既然有一個如此吝嗇的父親,那麼他這次回家來當然就不是為了要錢。他回來只是為了取幾張光碟片。
溜進大門時,他看了看手錶,剛過下午兩點。平時這個時候,父親應該不在家。
他拿鑰匙開正門的時候,鑰匙擰不動了,他試著擰門把手,門很順利地開了。他咂了下舌頭,暗想:怎麼回事?難道爸爸回來了?
下次再回來的話太麻煩,所以他還是邁步進去了。他注意傾聽周圍的動靜,想推測出父親此時在哪間屋子裡,但他什麼聲音都沒聽到。
上了樓梯,來到自己在二樓的房間,他把需要的東西都放進手邊的紙袋裡。他想,要是幸運的話,自己不用和父親見面就能順利拿走東西。
他塞好東西,悄悄下了樓。屋子裡此時不像是有人。
經過走廊時,他不經意地朝半開著門的冼手間裡望了一下。這裡是浴室的更衣室,洗衣機上面的筐裡放著些衣服,好像是邦夫的。
紀之歪了一下嘴角:白天泡澡,還真悠閒!
他沒有打招呼的意思,想就這樣悄悄離開,於是躡手躡腳地向正門走去。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