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4 頁)
獄了,因為沒有犯什麼大的罪行,給他減了三年刑。也就是說還有一年他就可以獲得自由了。”
“別人跟他說話,他聽得懂麼?”
“啊,還真是奇怪!有時候看起來好像聽懂了,有時候又好像沒聽懂。”
“嗯?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這個人很特別,我也不知道,看起來不像個盜賊。或者說,至少言行不像盜賊。我們這裡很多年前有過另外一個啞巴,那個人和他完全不同,那個人看起來就是個罪犯。但是這個人,我跟你說吧,他就一直目視前方或者看著教堂打發時間。”
“他從不要求看書或者報紙什麼的?”
“沒有,從來沒有,他也不看電視,連世界盃也不感興趣。”
啞巴走進馬爾科等著他的房間時,眼裡沒有一絲驚訝,只有冷漠。他站著,離門很近,低垂著眼睛,就那麼等著。
馬爾科示意要他坐下,但是啞巴堅持站著。
我不知道他理解了沒有,但是我覺得他明白我的意思。
“你的朋友又回去打算盜竊大教堂。這次他們製造了一起火災。所幸裹屍布毫髮未損。”
啞巴保持著他對錶情堅定的控制力,他很平靜,馬爾科的話好像沒有對他產生什麼大的影響。
“我估計待在這裡一定讓人感到絕望。你本來還有一年的監獄生活,我之所以說‘本來’,是因為我們透過調查發現您可能同幾天前發生的火災有關。一個被割掉舌頭的男人死了,跟你一樣也是個啞巴。所以呢,你還需要在監獄裡待上相當一段日子,直到我們結束調查,那麼就可能是兩年,三年或者四年,更長,我也說不準。我到這裡來,如果你能告訴我你是誰,你的朋友是誰,最好我們能達成個協議。我會盡力滿足你的條件,你將會成為受保護的證人。這意味著你會有新的身份,你的朋友永遠都不會找到你。好好考慮一下吧。”
馬爾科遞給他一張名片。
“如果想告訴我什麼,請你將這張名片給看守看,他們會給我打電話的。”
啞巴沒有伸手去接那張名片,於是馬爾科打算將名片放在房間中間的桌子上。
“你自己看著辦吧,這關係到你的命運。”
當馬爾科離開探監室的時候,他打消了回頭看看的念頭。他已經充當了一個威嚴的或者什麼的角色,又或者說已經做了些可笑的事情,因為這個啞巴也許根本就沒聽懂他說的話。當然如果正好相反,他也許已經在這個啞巴的心裡埋下了不安的種子,他也許會有所反應。但是,他到底聽懂了沒有?他聽得懂義大利語麼?誰也不知道。在某個時刻,他覺得他似乎是聽懂了的,但是也許他弄錯了。
啞巴回到囚室裡,他直挺挺地躺到床上,眼睛盯著天花板。他知道安全部門的監視是無處不在的,所以他還必須裝出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
一年,還只有一年就可以自由了,但是這個警察卻跑來對他說不能按時出去。他也許是糊弄人,但是也許他說的都是真的。
因為沒有像其他犯人一樣看電視,他始終處於外界訊息的真空中。阿達伊奧對他們說過,如果被抓,就得獨來獨往,服刑,然後想辦法回家。
現在阿達伊奧已經派出了另外的小組,他們已經試圖行動了。一場大火,一個夥伴死掉了,又一次讓警察找到了線索,真讓人不知所措啊。
在監獄裡,他有時間來考慮,結果也很明顯:他們中間有叛徒,否則不會每次行動都會出些亂子或者有人被捕。
肯定是,在隊伍裡肯定有叛徒,而且很早以前就已經有了。這是肯定的。他必須回去,要阿達伊奧好好調查一下,要他找到這個破壞了這麼多次行動的罪魁禍首。
但是他還要等待。這個警察想要和他做這筆交易,也是因為他還沒有掌握任何資料;否則,他完全可以叫他法庭見。他就是在吹牛,自己一定不能軟弱。他的意志力和他篤信的特立獨行讓他成為了啞巴。為此,他們將他訓練成了這樣,但是這兩年裡他受了多少煎熬啊,不能看書,沒有外界的任何訊息,無法同人交流。
看守和衛兵都已經完全相信這個人只不過是個可憐的人,有些怪癖,但是沒有攻擊性,對於偷盜教堂心存悔意,所以才會經常去祈禱室禱告懺悔。他知道人們對他心存同情。現在他必須繼續扮他的角色,這個角色不僅是不能說話,也聽不見,一個可憐的角色,要試圖讓人相信這些並且在他面前可以毫無顧忌地說話。
那個警察意味深長地在探監室的桌子上留下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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