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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擺平公安局的楊參謀,卻擺不平父子倆的關係。老的怎麼勸還能剋制忍耐以觀後效;小的是越勸犯事的頻率越高,把他這個人人敬畏的參謀的話就連一陣風都不如。他該怎麼幹還是怎麼幹,誰的面子都不尿,一直到不可收拾了才送到部隊為止,沒有把他這個當參謀的煩死就燒了高香了。
工作上的事不能出差錯,首長家裡的事,你也不能袖手旁觀。幸虧有一副年輕力壯的好身體,否則的話,哪一頭你都顧不住。
眼前的一幕可到好,當了一年多兵的劉曉強,怎麼沒有改變,還要和他的老子對著幹嗎?這也太不象話了。不知從哪裡來的無名之火就填滿了楊參謀的胸膛,他怒目一睜,就要上前理論。人未上前,話未出口,就看到劉曉強如夢方醒般的立正敬禮,說道:
“首長好,報告首長,二一八車隊戰士劉曉強奉命在此護理隊長,請指示?”病房裡安靜極了,劉曉強報告完了,卻沒有人回答他的“請指示”,卻都齊刷刷的舉手回敬他的軍禮。
病房裡的軍人都知道劉曉強是劉副司令的兒子,可他卻沒有叫爸爸,而是叫首長,在場的軍人都是首長,都要比劉曉強官職高歲數大。一聲首長,就涵蓋了在場的所有軍人,這也是劉曉強楞了半天想到的結果。
看到爸爸就有些激動,本想叫爸爸,又覺得不合適;這裡是部隊,自己是軍人,爸爸只能是私下裡和家裡叫,在這個場合叫爸爸,就有些不合時宜了。況且,在場的這麼多軍官,雖說沒有他爸爸的官職大,卻人人都是他的首長。
爸爸只有一個,豈能是隨便亂叫?所以,聰明的劉曉強是不會吃虧地。一聲首長好,即是對爸爸的尊重問好,也是對所有軍人的尊重問好。
站在最前面的劉副司令放下敬禮的手後,看著長高長壯,臉被紫外線曬黑的兒子,內心的湧動還是有的。剛才聽到他的話,現在看到人,變化有些太懸殊。這是分別一年多後,父子相見的第一面,況且還是在這種場合,就更有一番感受在裡頭了。他輕聲的說道:
“稍息,繼續你的工作。” “是。”劉曉強放下手伸出腳,還是筆直的站著。劉副司令走到病床前,把還在昏迷的羽隊長從頭到腳的看了一遍,他所有露在外面的部位,都擦拭的乾乾淨淨,整個病房裡都充滿著關愛。
他抬頭把病房環顧了一週,窗臺上、床頭櫃上、桌子上、還有醫療器械上,凡是能擺放鮮花地方,鮮花都在綻放著,病房裡瀰漫著濃郁的花香;更為別緻的一個用草花紮成的花環就掛在病房的牆上,各種顏色的花都有,一看勃勃生機,就知道採摘的時間不長,還能讓人想到這送花的人是費了一番心思地。
還有滿屋的各種瓜果,都散發著各自的氣味,讓人能輕易地聞到它是什麼。劉副司令看了一圈後,目光又落到兒子的身上,兒子把病房能佈置成這樣讓他感到高興。看到兒子還一本正勁的在站著,又看到身邊的醫生和參謀們,就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楊參謀。楊參謀領會後就招呼大家都出去了,病房裡就剩下他們爺倆了。
這父子倆個都一年多沒有見過面了,此時相見彼此都情緒激動,因為在這段沒見面的時間裡發生了許多的變化,把他們兩個的感情距離拉得更近了。當將軍的父親對兒子原來的所作所為傷透了心,壓根就沒指望兒子會有什麼出息,更沒有抱什麼希望的念頭。
兒子的變化有目共睹,讓他感到非常的吃驚。從到二一八車隊至今,他都不敢相信兒子能堅持下來?不要說他能在車隊裡做出多大的貢獻,就是跟上車隊能一趟趟的進去出來,這本身就是壯舉。他們所經歷的風險和苦難是常人所難以想象的,而作為他這個當將軍的父親是很瞭解地。
就在調來二一八車隊之前,也曾經有兩個車隊去過那裡,可每次都是進去出不來,損兵折將不說,光花到救援上的代價比戰爭時期都多,讓軍區領導和軍委的首長都憂心忡忡,如何去完成丈量無人區的任務,就成了每年都要考慮的事情了。
調來了二一八車隊,一開始時都不報什麼好的希望,每次車隊出發就把他這個當將軍的心都帶走了,每天都在焦慮不安中度過。等到車隊順利的回來,他恨不得跑到基地去親自迎接他們,這裡面不僅僅有對車隊的勇敢表現高興,還有對兒子的牽掛與思念在心頭。
不論怎麼說血濃於水,父子的親情是割捨不斷地。一次次的進去,一次次的回來,也把他心頭對兒子的怨恨也一次次的抹去了,剩下的都是對兒子的關愛和想念,能不讓他情緒動嗎?
而劉曉強卻有另外一種情緒在心頭,自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