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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急的那樣子,你膽子沒那麼小吧?那麼兇殘的狼群都沒有把你嚇爬下,我下個床到把你嚇的不輕。”
“你是健康人?”劉曉強好奇的說。“難道不是嗎?”羽隊長不服氣的問道。“難道是嗎?”劉曉強也是不服氣的問道:“要是的話,咱們跑到這裡來幹嘛來了?”
“幹嘛來了?”羽隊長還是針鋒相對的說:“不就是受了一點傷,到這裡來修理一下嗎?就像咱們開的汽車有了毛病,需要到修理廠去調整一下就好了唄,還能有什麼?”
“說的輕巧。”劉曉強脖子一梗,也是寸土不讓的說:“還能有什麼?你還要能有什麼?你這樣亂來不遵守紀律,也不知道你這個兵是怎麼當地?”
“哈哈——”羽隊長一聽劉曉強在訓他,就笑著說:“你小子竟敢教訓我?反了你了?你是想讓我在這病床上躺上一年半載是不是?對你有什麼好?”
“不是的。”劉曉強著急的說:“不是我教訓你,而是你要面對現實。現實是什麼?現實就是你不能下床,不能走路。而你對自己的病情熟視無睹,一意孤行,強行採取不理智的行動,讓你自己受罪,讓我擔驚受怕,難道這對治療有利嗎?”
“當然有利。” 羽隊長理直氣壯的說:“生命在於運動,一切都要靠自己去爭取,包括這治療也一樣。經過昨夜的折騰,我覺得我的全身鬆弛了許多,你看這腿上都能看到毛孔了,不像燈泡子一樣發亮了,你就沒發現?”
“我沒有發現。”劉曉強實話實說:“剛才我起床的時候還是黑燈瞎火的,你還在拉呼打雷呢,我哪有時間看哩?”
“咦——”羽隊長又驚奇的說道:“你再看看我的臉,是不是漂亮了些?還有這眼睛也似乎大了許多,看到的東西也多了,是不是呀?”
“隊長,”劉曉強一看羽隊長就像個孩童般頑皮,就無可奈何的說道:“你怎麼像個孩子一樣?漂亮不漂亮的與治傷沒關係,現在要緊的是把傷治好才行,如果治不好傷,再漂亮能頂個啥用哩?”
“唉——”羽隊長嘆了一口氣說:“我說你懂不懂生活?醜與美是生活中的兩大主題,是一生都探討不完的話題,算了,我給你說這些你也聽不懂。看你那熊樣,我這麼熱情高漲,你卻冷冰冰的,像似我欠了你多少錢似地?好了,好了,我不下床總行了吧?你是少年老成,缺乏些童心,生活中會失去許多的樂趣。”
“我知道。”劉曉強一聽羽隊長不下床了,就高興的說:“樂趣那是以後的事,現在只要你不下床,說什麼都可以,讓我幹什麼都成。來坐好,我去給你端臉盆刷牙洗臉,我知道你要幹啥?別把我看的和你似地那麼笨。”
這叫什麼話?羽隊長聽後準備反擊,可劉曉強轉身忙去了,他用眼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心裡有些甜。
刷牙對每個人來說是最普通不過的事了,可現在對羽隊長來說卻顯得很新鮮。長時間沒有刷牙他,現在手裡拿著擠好牙膏的牙刷,心裡不免就有許多的感慨;人生若夢,差點就刷不成牙了,這樣的感念在心裡轉了個圈後就溜走了,是因為現在還能刷牙呢!
漱完口後,牙刷往嘴裡一捅,一股久別了的味道刺激的他有些不適應,他把眉頭一皺看了劉曉強一眼後,又低下頭繼續刷。劉曉強看到羽隊長不自然的表情,就覺得是不是牙膏不對頭,就去把昨天才買的牙膏拿到他的眼光能看的地方,羽隊長看了一眼後是一個不熟悉的新牌子,叫什麼《鐵橋》牙膏,哪裡出產的還沒有看清楚呢,劉曉強已經又拿走了。羽隊長老用的牌子是《中華》牙膏,而這個牌子的牙膏也許是當地產的吧。
牙是刷完了,可為了洗臉,這兩個兵又爭持不下。劉曉強要給羽隊長洗,認為他現在還有些手抖沒能力洗臉;而羽隊長卻堅持自己要洗,臉是自己的臉,讓別人洗,那是在沒辦法的情況下才不得意的事。
他認為他現在好了,他有洗臉的能力,況且洗臉本身就是自己該乾的事,讓別人幹,心裡怎麼過意得去呢?
爭持不下的兩個兵,最後還是羽隊長佔了上風,關鍵的因素是臉是他的,也只能是他說了算。劉曉強無可奈何的把洗臉盆端到羽隊長的面前,看到臉盆中清澈見低波紋四濺的水,羽隊長覺得有些久別重逢的味道,他用抖動的雙手在盆中輕輕地撩了一把水後,抬手就按在了臉上,濺起得水花落在被子上打溼了一片。
手上的水順著胳膊往下淌,把病號服的袖子也弄溼了一大片,劉曉強看著眼前的一切,既有欣慰也有心酸。欣慰的是他終於能自己洗臉了,這是多少天來的第一回,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