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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的聲音在痛苦的呻吟著,撕扯著他的傷口,讓他停下來,受不了讓人疼昏迷過去的苦難。
劇烈疼痛的抗議,就是把身體的水分擠出來變成汗水在流淌著;還有更受不了的傷口,堵不住全身流向這裡的血液,就任其流淌著,沖刷著那些已經潰爛而附不住軀體的肌肉,隨著血流往下淌,抗議著主人一點也不留戀它的的離去。
腳步還在繼續,是因為有堅強的信念和毅力在驅使,近在咫尺的那道牆,就是勝利的彼岸。要想到達勝利的彼岸,不付出痛苦怎麼行?羽隊長展開著胳膊,擦著不斷擋住視線的汗水,睜著已能分辨大概物件的眼睛,痛苦的縮短著與那道牆的距離。
就要到達那道牆的跟前了,不知道是血液從傷口流走而供給不到大腦,讓他的眼睛有些模糊,頭腦也有些發暈,幻覺就出現了。他看到那道牆上有許多人在伸著雙手迎接他,更讓他驚奇的是還有媽媽的雙手在向他招喚。媽媽眼裡飽含著淚水,心疼的向他呼喊:“孩子,你受苦了,來吧,到媽媽懷裡來,讓媽媽給你捋一捋就不疼了。都怪媽媽沒有照顧好你,讓人受盡苦難,疼碎了媽媽的心。再往前些,媽媽夠不到你,不怕,有媽媽呢。”
羽隊長看見有媽媽迎接他,身上的疼痛似乎讓媽媽的出現給嚇跑了似的,全剩下激動了。看見媽媽傷心的淚水,他就裝出一副男子漢的豪情,對媽媽說:“媽媽你別哭,我沒事。這點傷不算什麼,我是你的兒子,是不會爬下地。咦——媽媽,你怎麼到這裡來了?爹爹呢?哥哥呢?還有弟弟妹妹們呢?他們怎麼不來看我?”
媽媽正要回答呢,卻讓湧上來的其他人擠到別處看不到了。不見了媽媽,心裡能不著急嗎?他正準備大聲的呼喊,可又一個人出現了,同樣伸著雙手,一臉嬌豔的說道:“噯——我在這兒吶。你從高原回來也給我不打個招呼,是不是把我忘了?聽說你負傷了,快把我都急死了。別怕,有我在,你的傷就不會那麼疼,我會給你治好的。再往前些,我還是夠不到你。”
羽隊長一看是夢茹,就動情的伸著雙手遞給她,還沒有抓住她的手,黑子領著一群戰友們就氣勢洶洶的湧上來,把夢茹擠到一邊去了。
羽隊長一看黑子把心上人給擠的不見了,就想找他的的麻煩,還沒有張嘴呢,黑子卻嘻皮笑臉的的罵道:“別那麼重色輕友,看你走路的那費勁樣子,有那麼脆弱嗎?照你現在的這個樣子,我看你輸給我的酒是沒希望喝了。”
羽隊長一看到黑子就來了精神,把其別的事都拋在了腦後。聽到黑子的話裡頭還有些挑釁的味道,就張口對罵道:“閉上你的烏鴉嘴,我重什麼色?輕哪個友了?這樣的話怎麼可以亂說?再說了,我什麼時間輸給你酒了?你和我打賭,你永遠都是賊娃子打官司,除了輸還是輸,這一輩子你娃就別想贏我了。想喝酒得找個別的理由,這一招不靈。我不在,你可別欺負新兵,小心我把你滅掉,”
羽隊長說著就舉手打了過去,可一掌打在了牆上。打在牆上的那隻手有些發麻,也把他從幻覺中打醒過來了,他不可思議的用手摸了摸牆,又回頭看了看他睡過的病床,思維又恢復了正常,他覺得剛才像是做了個夢似地,一切都活靈活現,清清楚楚的留在腦海浮現在眼前。
他用手拍了拍牆,調整好思維後,才知道剛才就是幻覺,這病房裡除了熟睡的劉曉強,再沒有任何人了。他抬眼從窗戶裡看了看外面的燈光,又回過頭來看那扇衛生間的門,就在他不遠的地方,靜靜地等待著他的開啟。
扶住牆走,可比不扶牆要容易安全的多了,他很滿意自己的表現。要是沒有上山到山下火海的決心,就這幾步路是走不過來的;現在走過來了,即沒有摔倒,也沒有昏過去,只是出現了些幻覺,這就是勝利,他正想為自己的勝利怎麼慶祝一下呢,可肚子裡的那根棍子憋的難,容不得他有時間磨蹭,就雙手扶著牆向衛生間挪去。
兩隻手在牆上不斷地交替著往前挪,兩腿也隨著身體的前移在機械的往前挪著,傷口的疼比剛才減輕了些,可還是在疼著,紗布裡往外流出的血,順著小腿骨經腳後跟印的了地上。
一寸一寸的步伐,就形成了一條連在一起的血路,有粗有細,粗的是落腳的地方,細的的是往前挪腳路線,一直在延伸著…… 。。
第二十六節 山貨
第二十六節 山貨
就要到達衛生間門口的時候,羽隊長的手裡卻摸到了一根細細的燈繩子,他心裡一喜,想到這一定是電燈開關的繩子,但不知道是衛生間的燈開關繩子還是病房裡的燈開關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