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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吃驚的打了一個趔趄說:“你又不是去打仗?憑啥不活著回來?你胡說啥哩?嚇人搗怪地。”
“好,好,好,我活著回來行了吧?”姑娘還想說些什麼,卻被羽隊長連推帶搡的往門外面讓。
走到門口的時候,委屈的姑娘突然轉過頭對著他的耳朵悄悄的說:“我給你織了條毛褲,就壓在枕頭底下,穿上它也許能擋點風寒。”說完後,她的眼睛裡似有閃光的東西,怕被他看到,迅速的甩頭跑出去了。
查鋪查哨是每一天列行的公式,清查人數,督促大家遵守紀律,體現著對士兵們的關心和愛護。等到把這一項工作進行完後,才算一天的工作落下帷幕。本來有些微醉的羽隊長,經過這麼以折騰反而清醒了,看到床鋪沒有一點睡意。
這也許是明天就要出發前的緊張和不安吧?讓他全無睡意。明天是個未知數,不知道會出現什麼狀況?由不得你不去思索。既然沒有瞌睡,睡下就會胡思亂想,也是浪費時間,還不如做些連自己都不太熟悉,覺得不穩妥的事情。
這次執行任務的一整套方案,是經過災區各縣區武裝部的請求而編制的。從哪個地方取水?送到什麼地方?只能在地圖上標識,對於現場的情況一無所知。車輛的安排,人員的安排,都是輕車熟路,腦子裡一本帳。尤其對於每一個兵的技術狀況、思想品德、完成任務的水平能力,適合在什麼樣的路段上行車?不要思考就一目瞭然。
可不知道實際的路況,能面臨什麼樣的危險與困難?就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只能等到現場實地考察後,才能做出正確的調整。現在也只能是推測和揣摩,所以,就有許多不放心和吃不準在裡頭。
想思考的事情沒有思路思考,不想思考的卻又盤踞的腦海中揮之不去。思考是為了把不知道的事情想的更加清楚些,既然不知道又能思考什麼?不想去思考也由不得自己,是因為你想知道……
幾個小時的時間匆匆而過,看了看手腕上的表,離起床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想思考的思考不清楚,還不如放到一邊,取出日記本又寫起一天的感受來了。
下筆如有神,寂靜的房間裡只有鋼筆和紙的摩擦聲在不停的發生著。當寫到姑娘李喜梅來告別的時候,不知不覺的有些心跳加速。不知道是想到異性是這個樣子?還是其中有別的什麼原因。
他是有過這種經歷的人,就開始慢慢梳理起來。鋼筆底下的字,隨著自己的梳理,毫不停頓的留在了潔白的紙面上。
怎麼想就怎麼寫,寫到高原的姑娘夢如的時候,就情不自禁的心潮起伏,熱淚滾滾。那是自己的初戀,不知道怎麼去好好愛一個姑娘的一段刻骨銘心的愛,只有火熱的激情和沒完沒了的纏纏綿綿。那個多麼美麗溫柔的姑娘,她把自己的一切都毫不保留的奉獻給了她崇拜的“英雄豪傑” ,現在想起了就像發生在昨天的事,又覺得恍如隔世。
如若不是她的柔情蜜意鼓勵自己,在荒漠中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一次次的來去自如?在面臨生死抉擇的時候想起她,就像胸中在燃燒著一團火,就會產生無窮無盡的勇氣,在危機面前,絕不會底下高貴的頭盧。如果沒有她的體貼與鼓勵,自己還有沒有勇氣衝鋒在前?會不會在危機面前發抖?她現在在哪裡?過得好不好?杳無音信……
從高原到內地,都是掙扎的生與死的邊緣,死亡之手時刻抓住不放。出於對生活的熱愛,還有對家人、戰友、朋友的眷戀,硬生生的掙脫了死神的束縛重返人間,逃過了一劫。在此期間,又有一位姑娘劉雪,落落大方,不管不顧還在流血的心靈,千方百計的闖了進來。
有過開頭就無從結束。該發生的,誰也擋不住的在發生著。來到這大漠深處,多少次想給她寫封信,不提筆的時候,滔滔不絕的華麗言語,猶如身邊滾滾的黃河水綿綿不絕的在腦海中閃現,還有些激情;提起筆來的時候,彷彿一下子進入到大漠狼煙下的乾澀與空曠,什麼都寫不出來了。
寫什麼?寫愛?愛誰?怎麼愛?心裡怎麼就沒有一點靈感?總是那麼幹巴巴的,就連姑娘那麼水靈的容貌,想起來都有些模糊了。為什麼?那姑娘的熱情也是激情奔放,在單獨相處的時候,毫無保留的展現著,火辣辣的像炙熱的岩漿,能把人融化,可為何在心裡就沒有留下什麼呢?難道說是自己忘恩負義?不會吧……
在醫院裡生死戀茫茫的時候,她同樣給過無數的鼓勵與笑臉;在疼痛難當的時候,她那一雙柔若無骨的手,同樣撫慰了流血的傷口,減輕了無數是痛苦。這一切都是事實存在過的呀?可心裡面除了對她的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