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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能嗎?”
“爸爸,”張虎民一看父親被調動起來了,就添油加醋的說:“我怎麼是胡說呢?我們公社的人都知道解放軍天天開著車,派著兵在送那個姑娘上下班,就連十里八里的老百姓都跑去看熱鬧哩,怎麼是我胡說嘛?要是沒有這回事,你借給我十個膽子也不敢說解放軍的壞話呀?”
父親聽著兒子說的那麼堅決,看情形也不是在信口開河編故事騙他,就又問道:“是什麼部隊你知道嗎?如此無紀律胡作非為?這不是和人民群眾鬧矛盾嗎?”
“爸爸,是農場的汽車部隊。”
“農場的?哪個農場的汽車部隊?”
“就是黃河灘農場的。”
“黃河灘農場?不會吧?那個魏場長可是我帶出來的兵,是個眼睛裡容不得沙子的人,他怎麼會有這樣的手下?”
“就是的爸爸,千真萬確是黃河灘農場的,我去過的。”
“那好。”父親不可思議的說:“只要是黃河灘農場的事就好辦了,我到是要問一問這件事,這個小子是怎麼帶的兵?明天正好魏場長要來看我,問問就清楚了。不過我告訴你,如果情況像你說的一樣那就算了;如果情況和你說的不一樣,我非剝了你皮不可。我當了大半輩子的兵,南征北戰,槍林彈雨,把我最好的青春年華獻給了部隊。現在雖說我不在部隊上了,可我很留戀部隊上的那一段生活,也決不允許有人詆譭解放軍的威信。”
張虎民一聽,有些心有餘悸的說:“爸爸你問完了再說,他們是不是真的派兵去保護那位姑娘?解放軍真的派兵派車到公社去過。”
本來對兒子一腔氣憤的張豆奎,在不明真相的情況下,對解放軍又有了大大的看法。他是一個老兵,對解放軍這個稱謂有著深厚的情感,聽兒子一說,覺得根本就不可能,解放軍怎麼會這麼幹?國家的武裝力量用來和老百姓爭風吃醋,這像話嗎?
他這個老兵對這一類的事情,有著極其敏感的嗅覺,如果事情真的和兒子的說一樣,那這個解放軍的軍官就前途未卜了。部隊的紀律,是決不允許這麼幹的。
這件事情在他的腦子裡隨便一轉,就覺得後果非常嚴重,如果把這個麻雀窩裡捅上一竿子的話,那鋪天蓋地的新聞,一時半會是不會平息的。
這不但對軍隊的形象不利,尤其對那個軍官就有滅頂之災呀。不過,透過這件事,也會對軍隊起到警示作用,加強紀律教育,增強部隊的戰鬥力,也是有好處的。
經過方方面面的對比分析,多少的新聞素材就在他的腦子裡形成了。曾經主管過新聞宣傳的他,為了穩妥其間,準備把事情的實際真相搞清楚了再作打算,可別光聽兒子的一面之詞,弄不好,到最後就不是兒子詆譭解放軍的聲譽,而是自己了,到哪時候又如何收場?
心中有事的夜晚,顯得特別的漫長,比平常長了許多許多,長的讓他等不到天亮,全在黑夜中渡過……
第七十九節饒不了你
第七十九節饒不了你
雞叫了,天亮了。滿天的紅霞掛在碧藍的天空,猶如盛開的紅牡丹,火一樣的奔放。縣城裡的有線廣播,播報著過去一天發生的重大新聞和人文軼事。街道上的行人,也三三兩兩的忙碌著新的一天的生活。
張豆奎早早的順著街道來到了縣城西邊的一泓碧水湖畔,抱著雙拳繞著湖岸在晨跑。從跑步的姿勢和頻率上看,還能看出他昔日當過兵的影子。只是那駝著的背不在挺拔,花白的頭髮展示著他經歷的滄桑歲月。
他一邊跑,一邊和老熟人打著招呼,心裡面還在籌劃著令他一夜未眠的事情該如何處置?如何開始?如何發展?如何收場?最後又有什麼結果?他現在還有些吃不準。
這件事萬一弄不好,不僅會*燒身,很可能還有不可預料的事情發生。一旦失控,會不會對自己和兒子不利呢?
多少的問號在腦子裡打轉,多少的疑點被合理的推敲一一擊破,最終的判斷還是以自己的主觀願望佔了上風,要把這件事捅開的決心是越來越大。爭強好勝是人的本性,年欲花甲的張豆奎也不列外,他一邊鍛鍊著身體,一邊在腦子裡謀算著各方面的情況,勝算的把握越來越大。
目光盯著湖岸四周已經有幾米寬,並且不斷向湖心延伸的冰,心想,用不了幾天,整個湖面就會都被凍住。要想再目睹這碧波盪漾的湖水,就要等到來年的春暖花開了。活著的水,變成了凝固的冰,就像水的死體一樣,預示著隆冬的到來,他的心裡,難免有些斗轉星移的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