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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副司令剛一離開,這三隻餓狼就不分你我的開張了。一時間弄的杯盤狼藉,碗翻燙灑。一陣的功夫,就像秋風掃落葉一樣,一桌子美味佳餚,就不見了蹤影。
楊參謀一看局勢,就不動聲色的開啟了酒瓶子,一人給了一瓶酒。可羽隊長也不動聲色的用眼神詢問楊參謀,坐在外面的首長咋辦?楊參謀也神神秘秘的用眼神告訴他不用管,自己就先把酒瓶子舉起來對著嘴吹起喇叭來了。
羽隊長看到楊參謀毫無顧忌的喝開了,他也放下所有的設防,舉起酒瓶子和黑子劉曉強相互的碰了碰,同樣的姿勢吹起了喇叭,這一舉就是半瓶子酒下肚。
剛吃過飯,再加上這酒的熱度,一個個都滿面紅光的豪放了起來,把對首長的敬畏和膽怯,一瓶酒還沒有喝完呢,就不知道喝到哪裡去了?就連劉副司令什麼時候參加進來,和他們一起碰杯都分不清楚了。
喝酒就是為了放鬆,喝到高興了還要唱歌助興;尤其羽隊長,每次喝酒都忘不了將李白的《將進酒》朗誦上一遍:“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君不見高堂父母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鐘鼓飲譽不足貴,但願長醉不復醒。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陳王昔時宴平樂,斗酒十千恣歡虐。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五花馬千金裘,喚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消萬古愁。”
羽隊長一邊朗誦,一邊還手舞足蹈的有肢體語言,惹得大家笑語連連。等他朗誦完了,劉副司令和楊參謀拍手稱快。唯有黑子一聽這種文縐縐的酸味,他就反感不已,胡攪蠻纏的搞破壞。
難得的相聚,再回首,已成往事。這場酒喝了個天昏地暗,就連平時一臉嚴肅的劉副司令,也喝了個時光倒流,回味了一把過去的時光。唯有楊參謀始終保持著清醒,把握著局面。
頭是他開的,禍也是他惹得,他卻在混亂中投機取巧,把白開水當酒喝,不讓自己放縱喝醉。因為,他的肩上時刻都有卸不去的責任。
而羽隊長他們幾個就沒有多少顧忌,放開手腳痛快了一把,都是他們的工作性質所決定了的。位置不同,決定著責任的不同,區別就在於此。
這場酒喝完的時候,已到了月朗星稀的時候了。楊參謀讓車把羽隊長他們三個送到車隊後,又安排了首長的住處,自己才坐到檯燈前挑燈夜戰。明天的工作必須整理出來,這是他的習慣,也是他義不容辭的責任。
喝了不少酒的羽隊長,每天晚上都有查哨的習慣。安全是生命線,偌大的車隊是馬虎不得的。明知道自己酒氣沖天,每個班的宿舍是不敢進去的,他只能站在窗戶前用手電筒照一照,數數人數夠不夠而已。
夜深沉,清風拂面;滿天星,密密麻麻。搖搖晃晃的羽隊長從每個宿舍勘察完後,信馬由韁的來到了機耕隊的停車場。機耕隊的大狼狗兇猛的撲咬著,看到走近的羽隊長是自己人,立刻就變得溫順了起來,搖頭擺尾哼哼唧唧的盡顯親熱。
醉醺醺的羽隊長看到大狼狗如此的乖巧,蹲下身子抹了抹它的頭,又從口袋裡掏出一顆糖餵給它,大狼狗更加顯得溫順。
就在羽隊長逗狗的時候,一個若隱若現的聲音,如泣如訴的從遠處傳來,顯得那麼的淒涼。他猛然的站起身,側耳細細的聽了聽,是口風琴的聲音。這半夜三更的,是誰在吹口風琴?聽的人有些毛骨聳然。
心生疑惑的羽隊長,順著口琴的聲音來到了停車場的大門口,口琴的聲音依然在悽美的吹著。羽隊長想看清是誰在吹,可天忒黑,一時看不清楚。吹口琴的人也不知道他的到來。
羽隊長本想大喝一聲,又怕嚇壞了吹口琴的人,就把腳使勁的踏著往前走,弄出些響聲來,好提醒對方知道。
口琴的聲音嘎然而止,隨之而來的是一聲大喝:“口令。” 並且伴有舉槍的聲音。
“開弓。”對方一聽是羽隊長,立刻上前立正敬禮報告:“報告隊長,士兵劉國在站崗,一切正常,沒有異常,請指示?”
“辛苦了,繼續站崗。”
“是。”劉國敬禮後又不見了。
羽隊長看著不見了的劉國,想想他剛才吹那麼淒涼的曲子,一定是有什麼心事,就往前走了幾步說:“劉國,你剛才吹的是什麼曲子?”
“報告隊長,是二泉映月。”
“啊?你吹這麼淒涼的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