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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簡滿是血色嘔吐物得面容上扭曲出一絲獰笑:“砸碎、垃圾、廢物、畜生、雜種、蛆蟲……”
“好疼……”
“忍耐啊……忍耐啊。”
“活下去……”
“墨簡是個乖孩子……懂得如何包容與寬恕……”
“快看……這小子怎麼打都不會哭……哈哈哈……那就盡情的打吧……”
“你又和別人打架了?……為什麼你總是這樣給別人添麻煩?”
“打死他,打死他,明明是個雜種居然敢看不起我!”
“快看……是那個瘟神……離他遠點……不然你也會被他傳染。”
“墨……不許欺負我兒子……不許欺負我兒子!”原本那微小而只屬於他的光明也不知何時在暗中隱去。
墨簡血紅的雙眼狠狠的瞪著星空,彷彿又回到了那無數的訕笑與嘲諷中縮於陰影中的孩童時,淚水帶著一種令他絕望的溫度至眼眶中剝離。
他也是個人,他也是個有自尊心的人,他在內心中嘶喊著:“明明已經放棄了放抗,只是在默默的忍耐著這一切的冷眼與折磨,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就是不能放過我?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
平淡的畢業,平淡的活著,平淡中擁有著一絲幸福,只是在遠方默默的注視著他所深愛的女孩,然而即便這一小小的慾望,也在那張大猩猩般的面容下被擊破,隱與他心臟中的黑暗像是一團火焰般熊熊的燃起。
他不顧身上的傷痛猛的坐了起來,那扭曲至極度詭異的面容,猙獰的吼了出來,嘶啞而充斥著憤怒的聲音中,新月也在淡淡的雲影中隱去。
風過雲散,月終究還是浮了出來,嘶吼之後的墨簡也是將全身的傷痛和悲傷吐出,恢復平靜之後的他就這麼靜靜的站著,像一隻標槍般挺直了身體。
沖洗過傷口和嘔吐物的墨簡,儘管遍體鱗傷卻依然和以前一樣,看起來仍然是個十分斯文的年輕人,但是此刻他的身上卻有些迥然的不同。
他那雙原本深邃而寧靜的眸子不知何時變了,變的閃爍著一種殘酷的鋒芒,如果以前的他像是一隻受傷的孤狼,現在的他則是一隻正在等待進食的餓狼。
現在的他已經深深的體會到所謂的平等與不公,他也終於明白了忍讓只不過是一把匕首,它所能得到的,僅僅是變本加厲的痛苦與折磨。
第十三章 暗(2)
羅烈醒了,在劇烈的疼痛中醒來,他第一眼看見的並不是張寶或李天鷹,而是那個殘存在他腦海裡的那個惡魔,他恐懼而憤怒著,他用自己都無法聽見的聲音嘶吼著。
“你醒了……”看著被包裹的像個木乃伊從昏睡中甦醒的羅烈,張寶嘴角微微動了動,似乎想要做出一個微笑,然而卻顯的十分牽強竟而有些像是在哭了。
他本該笑,數年的好友從昏迷中清醒過來這豈非是件令人振奮的事情,但是他卻笑不出,只因他太過了解羅烈。
他知道只要羅烈醒過來,遠遠會比睡著時更加痛苦,不只是那遍體鱗傷的身體,還有那顆纖細的心臟,這也只因為羅烈是他們三個人裡最為脆弱的,往往越是脆弱的人便表現的越為強勢,羅烈正是這樣一個人。
看著嚴實的繃帶下眼露痛苦神色的羅烈,李天鷹面色沉重的說道:“你最好別亂動也別說話,骨頭斷了不少,聲帶也嚴重充血……”
“聽鬼子的,別擔心,我都打點好了,你現在要做的只是等身體慢慢的好起來。”張寶終於還是牽強的笑了出來:“等你好了之後,我們就去找那個姓墨的……”
第四人民醫院的骨科專科中,翻著病情診斷的王洋,不禁暗暗嘆道:“最近的學校是怎麼?連續倆天進來倆個不同的患者,而且還都是相當嚴重的外傷。”多愁善感的他不僅為現在的少年和學校而感到擔憂。
他原本也有想過要聯絡校方,但是在那倆個傷者的“親人”強硬的態度下,他也只有忍了下來,自己畢竟只是個小縣城的醫生,哪兒能管那麼多呢,對他來說只要做好醫生的本職就好了。
事隔一天墨簡帶了點早飯和水果來到了譚立的病房,他並不知道羅烈也住院了,更不知道就在他現在就趟在譚立病房的隔壁。
將早飯放下,看著逐漸好轉的譚立:“聽說你快出院了?”說完便緩緩坐在譚立的床邊。
“你的臉……”
“哦,你說這些傷,不小心跌的,不用擔心。”
“不可能,是不是羅烈他們又找你麻煩了?”譚立憂心重重的看著墨簡:“昨天那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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