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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南佳佳不知何時低頭走了進來,而此時她正靜靜的看著眼前的那一坯黃土。
“我們是不是該收拾一下?”
“嗯。”南佳佳居然變得異常的寧靜,居然沒有一絲反駁南俊的意思,彷彿在他們走進這個院子的同時,他們也變回了普通的兄妹。
打掃房間本就是一件瑣事,而要打掃一座一年無人居住的古屋,更是一件瑣碎的讓人恐慌的事,當南俊將一隻只老鼠、一條條蛇從角落中縫隙下清掃出來的時候,南佳佳居然並沒有露出一絲害怕的神色,相反伸出了芊芊細手拿起了一塊抹布開始擦拭起不滿了灰塵的傢俱。
陰暗的房間隨著窗簾的拉扯變得明亮,而隨著南俊和南佳佳的打掃完畢時間已近晌午,重重的吐了舒了一口氣之後,南俊便點上了一個香菸,斜倚在牆邊大口的吸了起來。
“哥,是不是該看看咱媽了?”南佳佳的這一聲哥叫的極其自然,自然到甚至會讓初見她的人真的以為她是一個乖巧聽話的妹妹。
而南俊居然也沒有驚訝,彷彿她本就該這麼稱呼他一般,他只是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在這一瞬間,他彷彿已經從那個令人聞風喪膽的南俊變成了一個普通的哥哥般。
“是啊,一年了。”南俊將菸頭緩緩的踏滅扔進了垃圾袋中,“走,給媽燒點東西去。”
院子裡,南俊和南佳佳齊齊的跪在墳頭前,燒著他們帶來的冥錢,“媽,佳佳又變漂亮了,跟您年輕的時候幾乎一個樣,只不過她就沒您那麼溫柔了,動不動就鬧脾氣……”
“你就不能說些別的嗎?非得每年都來上這麼一回!”南佳佳終於還是止不住的白了南俊一眼,彷彿他們現在此刻面對並不是一座墳,而是活生生的一個人。
“不告訴媽怎麼行?你不知道,你小的時候媽多疼你……”
“你說了她就能聽到嗎?”
南佳佳的聲音忽然有些哽咽起來,但南俊卻似並沒有察覺一般,“當然聽得到,世界上哪有聽不到兒女說話的媽?”
“真……”南佳佳並沒有說出第二個字來,只因在說出第一個字的同時,她便已泣不成聲的哭了出來。
南俊輕撫著南佳佳不停顫抖的背部,“媽,您在天之靈就保佑這丫頭快點長大……”
“誰是丫頭……人家……人家……”
看著再一次止不住哭出來的南佳佳,南俊淡淡的一笑,她內心的脆弱正如她表面的強勢,而她也只有在自己最親近的人面前,才會顯露出內心軟弱的一面。
“是我說錯了,媽,佳佳現在已經是個出色的女人了,不過這樣的女人留在我的身邊實在太浪費了,你就保佑她找個敢收她的嫁了吧。”
“你……你說什麼!”南佳佳終於止住了痛哭,原形畢露的惡狠狠的瞪著南俊。
“看也知道我在訴苦。”南俊苦苦一笑道。
“你!”南佳佳掙扎了半響,才咬著唇角說道:“哼!待會再和你算賬。”
“媽,我可以不可以留下來陪你兩天?”
“喂!”
南俊苦苦的笑了笑,道:“再待一會,順便讓媽嚐嚐你的手藝有沒有長進。”
那一天他們待得很久,直到夜幕降臨,方才在雜草叢的蟲鳴中,走出古屋。
(第二卷)第八十七章 雨
水聲,如同瀑布般吵雜的水聲將墨簡從睡夢中喚醒,當他緩緩的坐起看向窗外,暴雨沒頭沒腦的砸在窗上發出‘怦怦’的聲響。
點上了一根菸,墨簡靜靜的倚在窗上,看著昏暗的牆壁,不知在出神的想些什麼,雨水是不知疲倦的,但卻可以使人疲倦,不但可以使人疲倦似乎還可以使人發黴。
至少張寶他們幾人此時就像沒了骨頭一般的癱在沙發上,雙眼空洞的看著電視,甚至連墨簡步出房間都沒有發覺。
這並不能怪他們,他們都是少年,就像夏季的烈炎一般正處與人生中經歷最為旺盛的一段時間,然雨水所能掩蓋的似乎不僅是夏季的烈炎還有他們那旺盛的活力。
雨水並沒有像他們期盼中的那般早早完結,而是下了足足一整天,甚至直到他們睡著的時候,雨水還在淅瀝的下著。
翌日,天已漸漸放晴,但雨卻依舊在下著,只不過這一次吵醒墨簡的並不是雨聲,而是防盜門的呻吟聲。
看了看窗外並沒有變小的雨水,墨簡滿是糾結的爬了起來,不論是誰在這下著雨的大清早被吵醒都不會是一件愉快的事。
而當墨簡伸著懶腰走出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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