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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也是同樣,只不過不同的是,在人類那足以秒殺任何物種的慾望支配下,除了鮮血與殺戮還有什麼更能令人滿足?
然而也不知是相殘的多了,還是覺得物種稀薄了,便有了法這一種東西,法並不是自然的法而是人類的法。
但人類的法卻顯然與自然的法背道相馳,人類所立下的法,並不是為了更為效率的殘殺、支配,也並不是為了將弱肉強食這一自然法則進行到底,而是為了保全弱者的生存空間與權利而制定。
然而法確實死的,掌法的人才是活的,而至於掌控法的那些人,則無一例外都是強者,這個世界或許會有一隻不吃羊的獅子存在,但卻絕不會有一群不吃羊的獅子存在。
羅成無疑是一隻獅子,無疑是一個可以左右法的存在,也毫無疑問的作為一個主宰者而令人畏懼。
而也正因他的幾個簡單的舉動,令本該遭受牢獄之災的墨簡,再次的走回了校園,甚至在走回校園的同時,還被冠以勇者之名。
殺一人是兇手,斬萬人為英雄,兇手與英雄的區別並非他們所殺過的人數,而是由立於他們背後、眼前的那些掌控著法的強者所取決。
墨簡併沒有笑,似乎在這短短的十餘天時間裡,他裡裡外外就像換了個人一般,如果說事發之前他是一個溫文爾雅令人見過難免總會心生親近的和善少年,那麼此刻的他便是一把已抽絲剝繭褪去了劍鞘的利劍,全身散發出一股令人膽寒的鋒芒。
但好在,學校的褒獎並非真正意義上的褒獎,而是警告,對於那些如同羊群一般無力的學生所發出的警告,不要去接近這隻已經露出了獠牙的餓狼,至少,這是大多數學生對於校方此舉的詮釋。
而至於彷彿掛上了一塊“生人勿近”隱形大牌的墨簡,自然成了所有學生恐避之不及的頭號危險人物。
當然,墨簡是不是真的那麼危險,並不是由那些心生恐懼之心的學生說了算,只有真正瞭解他的人,才會明白,他絕不是個會輕易對人出手的人,即便是現在亦是如此。
李天鷹明白,張寶明白,顧絕明白,段十二也明白,幾乎在他身邊的每一個人都明白,墨簡此時所想的並非是這些惡的連鎖效應,而是羅烈。
只因他們也是同樣牽掛著此時不知身處何地,不知在做些什麼的羅烈,羅烈並沒有說他為何而走,也並沒有說他要去往何方,他走的似乎很急、很匆忙,以至於他的衣物、行李都沒有帶走,甚至就連那唯一可以聯絡到他的手機也落在了公寓,然而即便如此他卻依舊帶走了那張照片,那張唯一留有他們身影的照片。
他們都曾想過去尋找羅烈,然而他們該從何下手,那唯一遺留下的手機內,甚至連一個號碼都未曾留下。
羅烈誰曾說過一定會再見,但是他這麼做真的是為了再一次相遇,他這麼做是不是為了徹底斬斷他們之間的羈絆?
李天鷹不得不這麼想,只因他了解羅烈,甚至比了解自己的更為了解那個寡言而冷漠的少年。
那麼難道羅烈所留下的書信只是一個善意的謊言?不,李天鷹絕不相信羅烈會對他們說謊,只因他們之間的羈絆,比起朋友更像是家人、兄弟一般的濃郁。
而在他的眼裡,這個世界上也絕沒有著可以摧毀他們之間羈絆的事物存在,那麼這一切又到底是怎麼回事?
從墨簡被抓,羅烈無聲無息的失蹤,再到墨簡莫名或釋,甚至以森嚴校紀聞名的DP居然不但不追究墨簡的責任反而大為表彰,這一系列離奇的狀況來看,李天鷹所能做出的解釋便只有一個。
那便是有人在暗中幫助他們,而這個在暗中幫助他們的人,也必然和羅烈的消失有著莫大的干連。
那麼這個人又到底是誰?李天鷹曾苦思過許久,甚至去質問過任由羅烈失蹤已久不為所動的醫院和校方,但他卻並沒有得到任何他想要的答案。
所以他只有去猜測,猜出一個足以做到這一切的人,而他最終他所能猜到的也只有一個人,那便是羅成。
李天鷹最初聽聞這個人的名字並非是從羅烈的口中,而是從他父親的口中得知,他的父親是個生意人,而只要是個生意人便該知道羅成這個名字。
李天鷹的父親不但聽過這個名字,更曾見過羅成這個人,所以他對李天鷹的告誡只有四個字,離他遠點。
這四個字的意思很簡單,然而李天鷹卻知道,他父親給他的這四個字,並非指的是羅成,而是羅烈。
或許在他父親的眼裡,羅成已成了禁忌的兩個字,這不僅是源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