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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而他卻像是有備而來,完了,復仇者的情緒都比較可怕,可當初一千萬拿都拿了,他又能怎麼樣?想要逼她還兩千萬嗎?
之前投資那個瑞士同學開的旅館收入不知道如何,雖然每年都有不少的獲利匯人,但不知道夠不夠她還兩千萬。
哇,門都沒有,想她養別君棠也花了不少錢,他幫忙造的孽,收一千萬算便宜他了!
對了,君棠?
這男人應該不知道君棠的存在吧?
要不以他那八股思想,一定會死要跟她爭君棠的撫養權。
她絕對不能讓他知道!
別恩渲大刺刺的坐在床上,悔恨交加的揪住頭髮,“老天真是跟我過意不去,這下糗了,學校的工作怎麼辦?人家才當老師不到半學期唉。造孽喔,我可不想因為效法孔子而賠上君棠這孩子……還是因為我在回國前甩了個豬頭老外,所以上帝要懲罰我?Shit!”
範景棠一走出浴室,就看見她一人不知在叨唸什麼,還不斷拉扯自己的頭髮,有什麼事情讓她這樣苦惱?
“不是睡了,為什麼又起來?”他若再不開口,她可能要這樣持續一整晚,而明天只怕會看到一個尖叫著的禿頭女人。
“啥?”這背後靈幾時出來的?
別恩渲雙手依舊擱在頭上,心想,剛剛的蠢樣該不會被他瞧得一清二楚吧?那她喃喃自語說的話他也聽見了?
“你怎麼了?”
“出來多久了,你站在那邊看了多久?”她聲音幾近尖銳的問。
“剛出來,但足夠看完你的表演。”
“那你聽見什麼了?”
“該聽見的我都聽見了。”他胡亂回答。
“你這渾蛋!”這傢伙果然變了,惡劣得令人髮指,他不再是那個任她戲弄的酷書呆。
別恩渲將坐在屁股下的枕頭一把抓起,在頭上甩了幾圈便往範景棠的臉丟去。
他單手一舉,接殺出局!
“累了就快睡。”他好心的把枕頭還給她。
“我認床睡不著不行嗎?”搶過枕頭,她忿忿的說。
就說他是有備而來,房裡找不到任何一樣具有攻擊性的東西,一定是怕她耍狠痛扁他。
範景棠看她仍穿著晚上那襲黑色雪紡紗小禮服,“要不要我找衣服給你換下來?”
未等她回答,他已從櫃子裡拿出運動衫遞來。
別恩渲擺明不想接過手,直用那雙和從前一樣鬼靈精怪的眼睛看著他。
“沒有樟腦丸的味道,福嬸洗過了。”他深知她的刁鑽挑剔。
猶豫半晌,她一把搶過,然後奔進了浴室。
“有點短……算了,就當作是迷你裙吧!”對著鏡子嘟嚷,她拉拉下襬,把運動衫的下襬拉到極限,才滿意的走出來。
“明天福嬸會幫你帶衣服來。”不然那樣長度的下襬令人無法靜心。
別恩渲盯著眼前的雙人床。真要這樣同床而眠?怪彆扭的
以前兩人是情人,現在是什麼?歹徒與綁匪,還是主人與俘虜?
看她還呆站在床尾,他出聲提醒,“你還不睡嗎?已經要凌晨三點了。”這一攪和都過了大半夜。
“先說好,約法三章,你不要不禮貌喔!”
“那種事情還是要你情我願好些,我不想上法院挨告,也沒強迫人的癖好,況且我累了。”他哂然道。
沒人會存心挑釁一個有法律背景的女人,光是打官司就讓人受不了。
講得這樣白反倒令她有點尷尬,別恩渲勉為其難的上了床,拉過被子蜷縮在角落。
她躲得像尾小蝦米,他則躺在床的另一方,睜大眼瞪視著天花板,中間偌大的空間被閒置著。
為什麼擄我來這兒?他到底想怎麼樣?
君棠那孩子斷不能曝光,也許她該拜託競琰幫忙,幫忙她保住孩子。
君棠太聰明瞭,或許就是因為這樣,許多事情就要更謹慎的選在適當的時機告訴她,她畢竟是個孩子,不能讓她受到一丁點傷害。
“唉……”她嘆了口氣。
那聲無奈的嘆息攫住範景棠的注意,看了一眼她的背影,那瘦小的身子曾經是那樣淘氣刁蠻,她是學校的問題人物,也是他的問題人物。
她從沒乖巧過,至少在人前是這樣,人生是她玩樂的籌碼,但對於他,等待激情過後的平復,她會伏在他身上,那是她最溫馴、沒有殺傷力的時候,乖巧得像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