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響的擴散而不是融合。這些影響的差別取決於群體裡的個人互相繫結的緊密程度。
你可以把群體行為看成一個梯子上的遞進行為,社會性工具改善了這些行為或使之成為可能。按照難度級別,這些梯級分別是共享、合作和集體行動。
共享對於成員提出的要求最少。許多共享平臺,比如Flickr,都大體以“要麼接受要麼放棄”(take�it�or�le*e�it)的方式運營,從而實現個體最大限度的參與自由,並給群體生活造成最低限度的複雜因素。儘管Flickr將與公眾分享作為預設設定,它也允許使用者將照片只顯示給其他特定使用者,或者完全限制觀看。在知情的情況下,將自己的成果與他人分享可謂最簡單地使用新型社會性工具的方式。(在非知情的情況下共享個人工作的情況同樣存在,比如Google讀取數億因特網使用者的連結偏好的情形。如同Flickr的使用者,這些因特網使用者幫助創造了一個社群內共享的資源;不過Google所聚集的內容,與Flickr不同的是,那些人並沒有主動選擇將它們貢獻出來。) txt小說上傳分享
第2章 分享是機構困境的解藥(11)
合作是再往上的一個梯級。合作比單純的共享要難,因為它牽涉到改變個人行為與他人同步,而他人也同樣在改變自身行為與你同步。對於共享,群體僅僅是參加者的集合。與之不同的是,合作創造出群體的身份——你知道了你在同誰合作。一個簡單的合作形式就是談話,幾乎所有社會性工具都要用到它——當人們相處的時候,即便是以虛擬形式,他們都喜歡交談。有時候這些交談是透過話語,比如電子郵件、即時通訊工具或簡訊,有時則是透過其他的媒體形式:影片分享網站YouTube允許使用者對他們在網站上看到的影片釋出新的影片來回應。交談比起共享多營造出一份社群的感覺,但它也造成新的問題。要使線上交談不墮落為辱罵或者灌水,其難度眾人皆知,更不用說要求交談不偏離主題了。有些群體對於這類影響完全滿意(因特網上的確有不少社群津津樂道於弱智的談話),但是任何群體如果決心維護一套社群準則,則必須存在某種強制性機制。
協同生產(collaborative production)是一種更深入的合作形式,因為它增加了個體與群體目標之間的張力。檢驗協同生產的測試很簡單:沒有人能將所創造出來的成果歸功於自己,並且如果沒有許多人的參與,專案也不可能發生、存在。資訊共享和協同生產之間最大的結構性差別在於,協同生產至少涉及一些集體性決策。維基百科全書成果的背後是翻來覆去的討論和修改,最後落實為關於每個特定主題的一張網頁(雖然其內容此後還將發生改變)。協同生產並非絕對的好事——許多社會性工具正因為減少了對協作的要求而成功,如同Flickr聚集照片時做的那樣。協同生產很有價值,但比共享更難做好,因為凡是需要協商的東西,比如一篇維基百科上的文章,都比可以單純新增的東西,比如Flickr上一組照片,耗費更多的精力。
第三層梯級是集體行動,這是最難的一種群體行為,因為它要求一組人共同致力於一件特定的事,而且做事的方式更要求集體的決定對於每個個體成員都具有約束力。各種群體的組織結構都會造成不同的困境,這些困境對於集體行動則顯得更加棘手,因為群體的凝聚力對於行動成功至關重要。資訊共享使參與者有共同的意識,協同生產依賴於創造的共享,而集體行動透過將個人的身份與群體的身份緊密聯結起來,建立了共有的責任。從歷史上看,分享餐會或者共建農房屬於協同生產(成員們一起工作並有所創造),而只有工會或政府才能從事集體行動。那些行動往往借成員之名,力圖對世界有所改變,並通常被致力於不同結果的其他群體所反對。
有關集體行動最普遍的問題可以表述為“公地悲劇”(Tragedy of the mons),生物學家加勒特·哈丁(Garrett Hardin)用這個詞描述當個體受到激勵去損害集體利益的情形。公地悲劇的模式很容易解釋,一旦你理解了,你會發現它無處不在。對這個問題的標準闡述以羊為例。假設你是一群牧羊人中的一個,大家都在一個公有的草場上放牧。顯然保持草場生態健康符合所有人的利益,這就要求你們每個人都不要過度放牧。只要每個人都拒絕貪婪的行為,所有人都會受益。但這樣的系統存在一個小問題:不是“每個人”都會牽你的羊到市場去賣,賣羊的人是你。作為個體牧羊者,你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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