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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越行林木越密,四周也越來越黑,窮算計不禁心中漸起懼意。又行不久,道路全無,只能在林縫中穿行。忽然一巨樹擋住去路,窮算計憋紅臉縮身硬擠,卻怎麼也擠不過去,只好舉吳刀來砍。一直砍到天黑也未能將樹砍倒,當晚就地歇息。半夜裡林濤陣陣;血腥之氣撲面而來,隱約夾有鬼哭狼嚎之聲,窮算計心中越來越毛。勉強捱到次日晨,睜眼一看不由驚呆——那樹竟完好如初;好象根本就沒被砍過一樣!窮算計冷汗直冒,但事已至此只得硬著頭皮再砍。從晨到昏整整砍了一天,樹仍未倒。當晚窮算計瞪大雙眼苦苦守侯,半夜時忽見一綠衣老者現身樹前,以手指樹轉了半圈,樹上被砍之痕立即消失。窮算計壯膽衝到樹前,一把扯住老者喝道:“你是何方妖物?為何與我為難?”老者道:“我是此林樹神。因崇伯英靈暫居淵中,為保護其不受妖怪侵擾,我便時刻在此守侯。”窮算計道:“我乃天宮大神,今奉帝命特來殺鯀,你快將森林給我隱去!”老者道:“無論你是誰,只要侵擾崇伯便是妖魔!”窮算計怒道:“擋我者死!你這愚木還要命否?”老者慨然道:“為護英雄神靈萬死不辭!”窮算計揮刀砍去,頓時綠血四射,濺了窮算計一臉,老者倏然消失,大樹隨即轟然倒塌。
窮算計罵了一句,擠過樹縫連夜前行。天明時已隱約望見羽淵之水。忽然迎面跑來一頭老白熊,窮算計揮刀晃了晃,本想嚇走它,卻反引得它連連怒吼。僵持多時,白熊拒不讓路,窮算計只得又下殺手,砍傷白熊。白熊兩眼兇光閃閃,雖血染全身仍死死抱住兩邊樹木,擋住去路。窮算計被它眼神所嚇,竟再不敢舉刀。熊血一直流了兩天兩夜方盡,熊死前仰天長吼數聲,窮算計被嚇得肝膽欲裂,抱頭逃出數丈方止。熊死後多時,窮算計方膽戰心驚地來到樹前,但見熊身與樹仍抱成一體。窮算計無法穿過,只得將熊屍徹底砍為兩半。
窮算計穿出樹林,來到血霧瀰漫的羽淵,但見泉水血紅腥氣撲鼻,尋覓多時方找到水底的鯀屍——竟是怒目圓睜栩栩如生!窮算計一望便兩股戰戰,不禁撲通跪倒,結結巴巴道:“英雄息怒,小神奉天帝差遣身不由己,若有冒犯萬望恕罪!”禱告半晌方壯膽舉起吳刀,顫顫巍巍地划向鯀屍。刀光閃處雷鳴電閃,一隻金光閃閃的龍角破腹而出,窮算計嚇得手一哆嗦,吳刀竟掉落地下。豈料龍角下卻冒出個英俊少年,劍眉星目,模樣活脫是另一個攸,窮算計不由楞住。少年之龍角漸漸隱去,抬眸爽朗一笑,倜儻之姿竟讓身為男神的窮算計也為之傾倒,不禁忘了恐懼,問道:“你是誰?”少年反問:“我是誰?你若不知我就更不知了,我只是一覺醒來就見到了你。”隨手摸到胸前的圓石,見上面刻著“禹”字,便道:“就叫我禹吧。你是誰?來此做甚?”窮算計道:“我…我…”竟不敢回話。少年忽然正色道:“莫非你是妖怪?你若不老實交代,我便……” 窮算計嚇得屁滾尿流,連吳刀也顧不得撿就一溜煙倉皇逃去。少年撿起吳刀,高喊道:“喂,這是你的刀嗎?我只是開個玩笑……”卻見窮算計早已蹤影全無,不禁納悶之至,搔頭道:“奇怪,他為什麼這麼怕我?我到底是誰?”就在此時,忽然從林中跑出一頭小熊,望見禹便高高跳起,眼中喜悅無限,好似多年的老朋友般蹭到禹身上狂舔,禹輕撫其毛,連道:“有趣,有趣!”
窮算計一氣逃至天宮,回頭看少年並未追來,方長出一口氣。次日早朝向顓頊稟道:“陛下,臣已刨開鯀腹,裡面跳出個半人半龍的少年,臣看他尚年幼就饒了他。”顓頊聞奏大驚:“你怎如此糊塗?斬草不除根,豈不後患無窮!你看那少年可有駭人神力?”窮算計故做一臉輕鬆道:“臣看他乃半人半神之相,料想應無大礙。”蒼頡奏道:“陛下,崇伯之屍竟能釀出此子,足見其魂靈博大無邊;若殺了此子,他再釀出更厲害之物豈不無法收拾?不若厚待此子籠絡其心。”顓頊沉思半晌道:“說的也是。”轉向窮算計道:“那就再煩愛卿跑一趟,去監視此子行蹤彙報於朕。”窮算計一驚,忙推脫道:“臣連日奔波身體微恙,此等小事就交給臣的下屬去辦好了。”
三個月後,下屬返回天宮,啟奏道:“陛下,那少年生來糊塗,竟不知先父來歷;又因天生英俊倜儻,無論何時何地一現身便引得眾女子痴迷欲狂,因而剛出世三月便覽盡群芳,但不幸反受其累,為女子所嬌慣,整日只知風花雪月調情逗樂,斷無成大器之象。”顓頊展顏笑道:“如此甚好,朕心寬慰。即刻傳旨:加升鯀當年所收之義子為孝善公,繼承崇伯俸祿。”眾神聞旨皆驚慕不已,但因那小童一向溫順,倒也無神反對。
卻說禹一路南下,沿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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